廚房傳來類似兇殺案的靜……
“爺別剁到手了。這甲魚啊,我聽說要放在沸水里煮,不是這麼生砍的……”
“啰嗦,你想把吵醒?”
主仆二人傳來的談話讓寧風笙吃驚。
這男人,在做飯呢?就他那技,搞不好把他自己炸焦炭!
“寧小姐睡得很沉,爺發了一晚上的瘋,都沒把吵醒。”
“你說什麼?!”
莫斯不敢作聲了,爺終于把寧小姐追回來了,興得一夜沒睡。
要不是擔心吵到寧風笙,恨不得把抓起來一頓狂親……
“蠢貨,去拿盤子。”南川世爵心好,沒有跟他一般計較。
寧風笙赤腳踏過地毯,看見開放式廚房里,南川世爵正舉著銀閃閃的斬骨刀,刀下那只甲魚瞪著綠豆眼,仿佛在控訴這位價千萬億的劊子手。
突然手一,甲魚掙扎逃亡……
莫斯看著掉在地上的王八,嚇得跳踢踏舞:“爺,這王八會咬人,你小心著點。”
南川世爵抓回王八手起刀落的作——帶著刀人的狠勁!
莫斯一轉眼,看到眼前站著人影,心下暗嘆:糟了,寧小姐醒了!
“南川爺改行做水產批發?”寧風笙倚著大理石島臺,晨袍腰帶垂落出鎖骨下方淡的吻痕。
南川世爵的形僵住,轉時圍系帶在腰后的蝴蝶結松散,像一只被拆封的奢侈品禮。
上沒穿,著膛系著棕圍……
這個造型,很狂很。
誰教他這麼穿的!?
只見圍上,還印著兩行字:笙笙,你的南川老公帥不帥?
寧風笙臉尷尬,這男人一如既往的不害臊……
“寧小姐這麼早就醒了?不再睡會兒?”
“是你嘮嘮叨叨吵醒!”南川世爵危險的目掃了莫斯一眼,溫地看著寧風笙,“回去躺著,做好了喊你。”
寧風笙憋笑,從來沒吃過南川世爵做的食。
“隨便點吃的吧,我真擔心你把廚房給炸了。”
“看不起我?保證讓你驚艷,這輩子都離不開我煲的湯……”
“毒不死我就謝天謝地。”
“去洗漱,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再過來。”
“真不要我幫忙?”寧風笙做甲魚湯也是個半吊子。
“出去!”南川世爵皺眉,“這里都是油煙,你想熏壞了?”
這男人一向逞能,寧風笙也就不再管他,進盥洗間洗漱時,發現牙刷已經擰好了牙膏擺放著,浴缸里也已經放好牛浴。
巾、拖鞋、慣用的護品、以及換洗睡,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地上還心地鋪著一大塊防地毯,寫著幾個字:「老婆小心地」。
心眼小的男人,老公老婆故意喊得這麼勤!
……
一小時后,南川世爵面對著鍋里白冒著氣泡的湯,嚴肅得像在看收購合同。
他很認真,站在廚房里盯著灶臺,一秒鐘都不敢放松。
寧風笙著頭發走出來,莫斯趕忙迎了過來:“爺讓你洗了頭就立馬吹干。”
“知道了。”
“對了,爺昨晚派人去你住的小公寓收拾東西,地板都快翻過來了,也沒找到日記本。寧小姐還記得是放哪兒了?”
“什麼日記本?”寧風笙疑問。
“你離開醫院的時候,不是跟爺說了,你會每天記日記……”莫斯尷尬地咳了咳,“說會寫和爺有關的日記,想他什麼的……”
寧風笙的臉頰瞬間一紅:“那個……還沒開始寫。”
“寧小姐啊,你可是答應過爺的,他很期待。”
“這才多久……”
“一個月零六天,整整37天!”南川世爵暴躁的嗓音從廚房傳來,“你欠我37篇日記!”
“我沒說每天都寫啊!”寧風笙無語了,哪有那麼多容寫。
“一篇都沒給我寫?”南川世爵就更暴躁了,要不是得看著甲魚湯,他要沖過來!
“還沒來得及……”寧風笙心虛,其實有寫了兩三篇,不過是在自己的私主頁里。
畢竟當時被南川夜梟抓著,也不方便帶個日記本寫啊。
“難怪了,我說怎麼都沒找到。我跟爺說寧小姐一定忘寫了,爺還不信。”
寧風笙暗自好笑——
昨晚他一直問住在z國的地址,說要派人去給取生活用品。
當時就覺得奇怪,這男人什麼都喜歡買新的,干嘛要那麼麻煩。
不過想到的證件、隨包都在公寓里,以免南川夜梟派人拿走,報出了地址。
“南川夜梟沒回那個公寓吧?”
“沒有,寧小姐不用擔心,梟爺命大,不會有事的。”
才不擔心南川夜梟的安危,那男人比狐貍還!
“一早醒來就想著你的新人?”南川世爵酸溜溜的嗓音隔空傳來。
“我是擔心他追過來。”
“你擔心?你都想嫁他了,還一直住在一起!”南川世爵更惱火了。
保鏢在收拾的時候看到男品了,不過都在另一個房間。
至是分房間睡的……
否則,他早就氣炸了!
南川世爵讓保鏢把南川夜梟的東西全都燒了!也難解心頭之恨!
……
是真了,聞著鮮湯的味道飄出來,竟咽了咽口水。
拜托,想到那是南川世爵做的……
待會要是咽不下去,要說什麼話才比較會不傷他自尊?
還懷著寶寶的,吃壞肚子不好吧?
“來了來了,爺熬的制補湯。寧小姐嘗嘗看。”莫斯盛著一碗湯就來了。
寧風笙盤坐在沙發上,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放著吧,我現在不。”
“得趁熱喝才鮮。”
“我會喝,你先放著……”
“怕我毒死你?”南川世爵隨后端著一只砂鍋湯走來,眉頭高揚。
“哪有,怎麼會……”寧風笙著頭皮,只好接過小碗。
不能打擊南川世爵的積極,畢竟是他辛苦一上午的果,得鼓勵他。
寧風笙舀起一勺湯的姿勢像在試毒,卻在湯嚨時瞳孔微擴——這分明是拿手的藥膳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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