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儒和譚芳互看一眼。
“那你去吧,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給你爸打電話。”
溫伽南應下了。
回房間收拾好,很快,出了門。
梁聿修的車早就在香江小區附近路邊等著,溫伽南出了小區,過了一個拐角,就看到了。
后座車門在走近的一瞬間同時打開,出梁聿修溫深沉的面龐,他角的弧度怎麼都不住似的,看見溫伽南時,眼底閃爍著喜悅的芒。
“伽南。”
溫伽南角微揚,搭住他來的手,腳底幾乎不需要用力,就已經被人帶了上去。
剛坐穩,司機便徐徐駛車子,離開香江小區附近。
“我們去哪里?”
溫伽南坐在后座,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梁聿修,很快就發現,梁聿修眼底的烏青更重了。
看來,他昨晚確實沒睡。
溫伽南有些嗔怪地盯著他:“黑眼圈這麼重。”
梁聿修剛要開口回答的第一個問題,聞言笑了笑,手的頭發。
“習慣了,沒什麼的,不用擔心。”
他本意是想寬溫伽南,但溫伽南聽了卻忍不住皺眉。
“要注意休息。”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強調這點。
的認真看起來可又令人心,梁聿修很聽話地點點頭:“好。”
“我們現在先去吃飯。”
溫伽南其實吃過了,不太,但覺梁聿修應該還沒有吃。
陪他吃飯的過程,溫伽南空理了點事。
梁聿修瞥見一眼,問:“你這是打算創業?”
溫伽南沒瞞,點點頭,但也沒有多。
梁聿修喂了一塊牛,看著一邊咀嚼,注意力都在手機上,他忍不住也想要尋求一些關注。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嗎?”
溫伽南不假思索地搖搖頭:“暫時不用。”
梁聿修的熱好似被什麼澆灌了,但他并沒有就此消停,一直往溫伽南里喂東西。
溫伽南正忙,本來已經弄差不多了,沒想到臨時有點小狀況出現,現在不得不急通理。
無心冷落梁聿修,更沒有意識到梁聿修那份尋求關注的小心思。
他一直不斷地給溫伽南喂東西,溫伽南無暇注意,他遞過來什麼,就吃什麼。
十五分鐘后,溫伽南終于忙完手頭上的事,冷不丁打了個飽嗝,驚覺自己撐得慌。
愕然看向梁聿修:“你干嘛自己不吃,一直喂我?”
“你說呢?”梁聿修幽怨地盯著,他總算知道被人冷落是什麼滋味了。
回想兩人那段婚姻,那時候他也忙,一心撲在工作上,溫伽南多數時候都是那個被冷落的人。
現在他僅僅只是被冷落一會而已,不敢想象那個時候的溫伽南,會有多麼難?
梁聿修滿心滿眼,被愧疚與懊悔填滿。
溫伽南發現了他的異常:“怎麼了?”
梁聿修輕輕搖頭,沒有繼續把抱歉掛在邊。
這些錯誤不該只是用簡單的一句抱歉來彌補。
他瞥了一眼溫伽南的手機:“真的不需要幫忙?”
溫伽南拒絕得非常果斷。
非但拒絕了,而且還沒有把自己的進展全部告訴梁聿修的打算。
只是說:“現在是沒有,但以后可能會有,你先準備著,什麼時候有需要了,我隨時會找你。”
梁聿修聽到這話才心滿意足了似的。
“好,隨時準備。”
這頓飯吃到尾聲了,梁聿修告訴溫伽南,自己明天晚上就要再回燕城一趟,下次再過來,大概就是燕城那邊,以及華東分公司遷移到華南這兩件事塵埃落定的時候。
溫伽南頓了頓,并未到不舍,也并未到突然。
這比上次不告而別好很多。
“我知道了。”
出于不想讓溫紹儒和譚芳察覺到不對勁的顧慮,溫伽南到底沒有留在外面吃晚飯,在傍晚前回到了家里。
彼時溫紹儒和譚芳正在準備做晚餐,看見溫伽南進門,譚芳順口問:“怎麼去了這麼久?事辦得怎麼樣?”
“有點棘手,所以耽擱了點時間。”
溫伽南含糊應了一句,有點心虛,不太敢直視譚芳,擔心被一眼看出什麼來。
“媽,我手頭上還有點事要繼續忙一會,等會吃晚飯先不用我,我忙好會出來吃的。”
沒等譚芳再說什麼,溫伽南留下這句話,便急忙進了房間。
溫紹儒在家,所以溫伽南可以不擔心,直接把房門關上了。
原地,譚芳和溫紹儒面面相覷。
他們沒有往其他事上聯想,只是明顯覺到溫伽南怪怪的。
“這孩子,神神叨叨的。”
譚芳嘀咕了一句。
溫紹儒寬:“算了,大概是事太多了,不打擾了。”
譚芳點點頭。
可第二天午后,溫伽南又借口出去了。
是為了再去見一見梁聿修,跟他吃個飯。
機場在臨市,原本溫伽南打算送他的,但梁聿修沒讓,理由是太遠了,等下溫伽南一個人回來不安全。
溫伽南想了想:“好吧,那你到機場了和我說一聲。”
梁聿修笑了一下:“這是當然。”
他現在有種得病的覺,病名就溫伽南綜合征,他干什麼都會想到,不干什麼也會。
每天睜開眼看到什麼,都不由自主地想和分。
也許這就是?
梁聿修以前非常不懂,也非常不理解,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沒有特別大的矛盾,像他父母昔日那樣相敬如賓,做一對表面夫妻就可以了。
但后來他就不那樣想了。
他見過的世面很多,但見過的生活卻很,很狹隘。
他父母那樣的,也不能稱之為夫妻。
溫伽南見他沒有話要說了,便要回自己的手,讓他先走。
然而,梁聿修順勢握了的手。
“又怎麼?”溫伽南不解。
梁聿修低著眸,視線從好看的指尖,一直往上蔓延,直到停在臉上,確切地說是。
“可以要一個分別吻嗎?”
他不含蓄地提了個要求。
溫伽南回視著他,須臾,輕笑了聲,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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