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周,談序澤上門拜訪。
書眠拉著外婆下樓接人,剛好上電梯門開,兩個人都愣住了——
電梯廂被各種各樣的禮盒塞到滿滿當當,談序澤站在禮盒中間,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襯衫,平日里的散漫勁兒收了不,多了幾分清貴氣質。
“外婆好。”他微微欠,角掛著恰到好的笑容,“我是眠眠的男朋友,談序澤。”
葉玉珠看著這一電梯的禮品,驚訝道:“你這孩子,來吃個飯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一點心意。”談序澤指了指樓下,“車里還有。”
除了他自己準備的,家里兩位老人聽說他要上門拜訪,又添置了不,說是“第一次見面,排場越大越顯重視”。
恰好這時,隔壁推門出來,看到這陣勢眼睛都瞪大了,“老葉,這什麼況?我記得你家蘇蘇不是還在讀大學,這就開始下聘了?”
“年輕人就是來吃個便飯,不是下聘。”葉玉珠眼角眉梢掩不住笑意地解釋。
鄰居上下打量著談序澤,笑呵呵道:“這小伙看著一表人才的,來吃個飯帶這麼多東西,蘇蘇好福氣啊。”
談序澤禮貌頷首:“是我的福氣。”
書眠差點沒笑出來,這人也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知道他要來,葉玉珠一早就去菜市場買了新鮮食材。
坐著聊了會兒天,看看時間差不多,便起進了廚房。
“外婆我幫你!”江明詩蹦蹦跳跳跟了進去。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書眠歪著頭打量他,睫忽閃忽閃的,“你怎麼一點也不張?”
剛才聊天時,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該正經正經,該風趣風趣,惹得外婆笑的合不攏。
“裝的。”談序澤握住的手,掌心全是黏膩汗意,一向懶散隨的人,也會如此張。
看他這正襟危坐的模樣,書眠玩心大起,湊到他面前,手指按上他的結,“那要不要親親我,緩解一下張?”
“……”
“祖宗。”談序澤下意識看了眼廚房的方向,一把扣住作的手,低聲音,“別鬧……”
雖然不是開放式廚房,但門沒有關。
平時都是自己被他逗,好不容易有逗他的機會,書眠怎麼會輕易放過,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結,“真的不想親親我嘛?外婆看不到的。”
“……”
“老婆大人。”談序澤結滾著,下頜線繃的很,“求你饒了我,嗯?”
書眠低頭在他結上親了一下,歪著頭看他泛紅的耳尖,彎笑著,“談序澤,你現在真可。”
“寶寶……”他了下的后頸,磨著后槽牙,“看我之后怎麼收拾你。”
這時,廚房傳來腳步聲,他立馬又做出一副正經的不行的樣子。
書眠:“……”
葉玉珠端了切好的西瓜過來,“吃點西瓜……小談,是不是空調開的太高了不涼快啊?你這耳朵跟脖子都熱紅了。”
“……是有點。”
“你們先吃點西瓜。”外婆把空調調低了點,往廚房走去,“我再燒幾道菜。”
談序澤起跟在后面,“外婆,我給您打下手。”
“你這孩子,哪里有讓客人手的道理?”
他勾笑了笑,“外婆,您就當我想在您面前多表現表現。”
書眠也起跟了過去,想幫忙洗個菜,都被他搶先。
葉玉珠說:“我們家蘇蘇不怎麼會下廚,平時也就幫幫我擇菜洗菜,哦,倒是會簡單煮個面。”
“沒關系,不用做這些,以后我來做。”談序澤說。
葉玉珠聽了又問,“我聽蘇蘇說你自己在創業,那以后你們結婚了,你事業肯定很忙,顧不上做這些,怎麼辦?”
聽到“結婚”兩個字,談序澤眼里明顯漫上笑意,“那就雇保姆。”
葉玉珠滿意地點了點頭。
吃飯期間,談序澤還問外婆要了桌上一道菠蘿咕咾的菜譜,因為見書眠很喜歡吃。
下午,他離開時,書眠跟外婆一起送到樓下。
葉玉珠看一眼,“外婆先上去?你們年輕人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沒有!”
書眠還記得中午自己“調戲”他時,他磨著后槽牙說的那句“看我之后怎麼收拾你”。
鑒于此,覺得自己現在不適合和談序澤單獨待在一起。
回到家里,蹭到外婆邊,眼睛亮晶晶的,“外婆,他是不是特別好?”
葉玉珠笑著了的臉,“是好的。”
老人家眼里慈,“不過啊,從你每次跟我提起他時的樣子……外婆早知道他錯不了。”
書眠把臉埋在外婆肩上,確實經常分和談序澤的事。
“這小談啊……”葉玉珠著的頭發,“舉止談吐都不錯,有擔當,能扛住事兒,對你也很上心。”
頓了頓,“外婆活了大半輩子,看人還是準的,我年紀大了,說不定哪一天就去了,小談是個可托付的。”
書眠連忙捂住的,“不許您說這種話,您會長命百歲的,一定要看著我結婚家……”
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好好好。”葉玉珠連忙摟住,“外婆不說,我也想活的久一點呢,最好等到我們蘇蘇再生個小蘇蘇,外婆幫你帶。”
—
晚上,談序澤給書眠打了個視頻電話。
屏幕那頭的他懶散地靠在床頭,黑發泛著氣,明顯是剛洗過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領口大敞著,出鎖骨,完全沒有白天穿白襯衫時的正經模樣了。
“寶寶。”他歪著頭問:“今天外婆對我評價怎麼樣?”
書眠眨了眨眼睛,“喜歡你的吧。”
“真的?”談序澤直起子,領口又往下了幾分,“喜歡到什麼程度?”
“這還分程度?”
“當然。”他眉梢挑了挑,“比如……到愿意把你嫁給我的程度了沒?”
書眠紅著臉回答:“現在說這個還早呢。”
“明天接你來我這玩?”
“玩什麼?”
談序澤懶洋洋往后一仰,那雙桃花眼勾著笑,“玩我。”
書眠耳尖瞬間燒了起來,“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
“我說什麼了?”談序澤低笑一聲,語調壞壞的,“老婆,我就字面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
惱地瞪他。
把逗的臉紅,他很愉悅地勾著,“而且……青梅酒可以喝了,我想和你一起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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