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眠有點招架不住他這個模樣，聲音都了幾分，“談序澤，你別這樣…”

“嗯？”他漫不經心地用鼻尖蹭了蹭的，尾音拖得又懶又，“你不喜歡？”

搖搖頭，睫輕著垂下，小聲說：“不是…你這樣，會讓我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你。”

聞言，談序澤明顯怔了一瞬，隨即悶笑起來，腔微微震。

“你笑什麼？”惱地瞪他。

他懶洋洋地挑眉，“這臺詞不錯，比較適合我對你說。”

“……”

“不過…”談序澤含住的耳垂輕咬，低沉的嗓音帶著慵懶的磁，“我不要星星。”

呼吸都了節奏，“那…你要什麼？”

他抓住的手腕往自己擺里帶，料掀起的瞬間，出線條分明的腹。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含著笑，漉漉地著，刻意放聲線，“要你像它們那樣，我…”

帶著著的手游走，間溢出一聲的悶哼，啞聲道：“怎麼樣，不比它們的肚皮差吧？”

“……”

書眠紅著臉了兩把，收回自己的手，忍不住笑出聲，“談序澤，你不稚，跟什麼都不懂的小貓小狗較勁。”

“它們什麼都不懂？”談序澤瞥了眼兩只，冷哼一聲，“我看它們有心機的很，天天勾引你。”

恰好這時，小貓翹著尾，嗅了嗅書眠的指尖，剛想——

他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小貓的后頸，瞇著眼警告，“不許。”

小貓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喵？”

談序澤放下這小玩意，抓住書眠的手，吻了吻的指尖，“我的。”

書眠：“……”

“寶寶。”他突然酸溜溜地問：“你到底更喜歡它們，還是我？”

好笑道：“你。”

對不起啊小貓小狗，反正你們也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在心里默默地道歉。

談序澤頓了頓，“那和以前喜歡的人比呢？”

“……”

遲疑的片刻，他已經探進擺輕輕腰間的，帶著幾分委屈的意味，“嗯？”

“你啊。”書眠輕聲回答。

暗太苦了。

如果非要從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里面選一個，只好選這個同樣喜歡著的談序澤。

更何況……現在的談序澤本就包含著曾經的那個年。

所以這個答案，一點問題都沒有，也不算撒謊。

談序澤眼底漾著愉悅的，角得意地勾了勾，繼續問：“那…是不是最喜歡我？”

“嗯。”書眠手了他的黑發，“最喜歡你了。”

默默地想，怪不得說男人會撒，人魂會飄呢。

談序澤撒，真的招架不住，本就是一個會蠱人心的男妖。

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起來。

書眠撈過手機，他還黏黏糊糊地著，手指把玩著的發梢。

打開微信，是沈嘉月的消息，兩人現在不一個學校，雖然不能天天見面，但經常分日常。

回復完消息，返回到主界面時，談序澤突然問：“寶寶，你給我的備注，為什麼是9？”

書眠指尖一，心跳驟然加速，佯裝鎮定地偏過頭，撞進他深邃的目里，“因為希我們長長久久……”

怕他多問自己會餡，主仰臉吻住他的。

果然，談序澤沒再問，反客為主地扣住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

—

四月份的燕京，春瀲滟，綠芽紅花，學校的湖邊，柳枝垂水面，攪碎一池春水。

但春天也不全是好的。

楊柳絮到飛，天氣也捉不定。

周五下午，書眠站在一家茶店屋檐下，著被雨水打的街道，嘆了口氣。

中午談序澤特意發消息提醒帶傘，結果午睡醒晚的匆匆出門，忘了個一干二凈。

這單上門喂貓的兼職就在學校附近，結束工作出來時，雨還是零星幾點，誰知剛走了一段路，濃的雨簾模糊了整片天地。

如果是往常，談序澤都會過來接，但這兩天他去深城參加比賽，明天才回來。

這學期他格外忙，組建游戲工作室，正在開發他們的第一款游戲，還要參加程序設計團隊賽。

雨越下越大，書眠裹了外套，本來就有些冒，此刻被混著涼意的空氣一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手機在包里響起來，翻出來，是母親溫敏的電話。

點了接聽，還不等說話，對方急促的聲音就率先砸了過來，“蘇蘇，你談了？”

書眠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了手機，“媽媽，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外婆、江明禮、江明詩都知道談的事，但直覺他們都不會告訴溫敏的。

“我問你是不是談了！”溫敏的聲音陡然拔高。

書眠不理解為什麼這麼激，“媽媽，我已經年了，也讀大學……”

的話被對方尖銳的質問聲打斷，“是不是姓談？”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還沒來得及回答，溫敏已經帶著哭腔繼續道：“你為什麼這麼糊涂，要去招惹那樣家世的人？他未婚妻的父親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你怎麼能跟一個有未婚妻的人談！”

書眠理清這一串話，咬著道：“媽媽，你誤會了，他沒有未婚妻……”

“不管怎麼樣，你必須馬上和他分手！”溫敏的聲音抖著。

“我不。”書眠攥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里，“我不會和他分手，他沒有未婚妻，我們兩個是真心相互喜歡的……”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抑的啜泣聲，“媽媽求你了……”

溫敏的聲音支離破碎，“你江叔叔公司的客戶最近突然提出要撤單，一個姓林的男人打來電話說……只給一周時間，如果你們不分手，他一句話就能讓所有客戶撤單……”

姓林的……

林家。

書眠的仿佛瞬間凝固。

江新的建材公司規模本就不大，現金流繃，如果主要客戶集撤單，資金鏈很容易斷裂。

突然到一陣窒息，沒想到林家的手能的這麼長，摧毀一家小公司，就像碾碎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蘇蘇，你江叔叔待你不薄，這些年我給你生活費，他從來沒多說過一句話，還怕我給的，這次因為你談的事公司到波及，他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特意囑咐我好好跟你說。”

“他們現在可以為難你江叔叔的公司，你邊的其他人以后會不會也為目標？”

“就當是媽媽求你了，為了他的公司，也為了你自己，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書眠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聽完這通電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學校的。

回到宿舍時，渾已經，頭發黏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

室友們都不在，像是被走靈魂的木偶，機械地坐在自己桌前，只有眼淚在無聲地掉。

為什麼呢。

是不是所有珍視的，最后都要失去。

小時候只的爸爸媽媽……現在把捧在心尖的談序澤。

是不是不配擁有這些啊。

書眠想給外婆打個電話，卻遲遲沒有按下撥通。

老人家此刻應該正在和姐妹們逛景點，說不定還在興致地挑選帶給的紀念品。

知道這麼難過，一定會立馬趕回燕京……還是不要影響外婆的心了。

正在這時，談序澤的視頻邀請跳了出來。

的眼淚瞬間掉的更厲害了。

書眠慌地臉，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抖著手關掉攝像頭，才敢接聽。

“寶寶。”他慵懶好聽的聲音傳過來，背景有些嘈雜，“怎麼不讓我看看你？”

死死地咬住，生怕泄出一哽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撒謊道：“我在別人家喂貓，不方便……”

“寶寶，你哭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繃。

沒想到他這麼敏銳，書眠努力輕笑一聲，“你不是知道嗎，我有點冒，所以有些鼻音，不是哭了……”

“我兩天不在你就把自己弄冒了，讓你多穿點，蓋好被子，是不是一點沒聽進去？”

談序澤輕哼一聲，“看來只有我才能照顧好你。”

流著眼淚轉移話題，“你比賽結束了？”

“嗯，不過一會要領獎，晚上還有慶功宴。”

書眠地握著手機，很輕地喊他的名字，“談序澤。”

“我在呢寶寶。”他聲音低沉又溫。

“我們分手吧”幾個字在嚨里滾過一遍。

最后變了一句悶悶的，“我想你了。”

電話里說分手，做不到……這對談序澤一點也不公平，至也要當面說清楚。

他明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