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個月,艾微然除了需要上課的日子沒來,其餘的時間都是風雨無阻。
有一次,看到漉漉的樣子,他心下一驚。
立刻拿著巾衝上去幫頭發,埋怨說,“這麽大的雨,打個電話給我,別來不就行了嗎?”
抓住了他的手,搖搖頭說,“不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好像有星星。
楚昭言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燙了一下,忍不住就別開了眼。
那之後,他對待艾微然越來越不自然了。
因為他發現,越是接這個孩,就越被吸引。
對鋼琴的熱,對音樂的理解,還有和他接近的藝好……無不讓他覺得,這簡直是一個上天為他打造的完人。
他們之間肯定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產生分歧和爭吵,因為他們的好驚人的一致。
甚至連觀點也是,雖然有的時候這很無聊,沒有爭吵這種調味劑。
可是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你會喜歡上和你不同的人,可是你終究會和與你相似的人過一輩子。
因為年的喜歡是出於熱,而熱來自於不同。
被與自己不同的人吸引,像飛蛾撲火一樣轟轟烈烈。
可是在一起的日常必然是要不那麽激烈的,不能像死水那樣平平淡淡,卻也不能像戰爭那樣硝煙四起。
他們的好越是相似,楚昭言就越熱衷於尋找和的分歧。
然後他更絕的發現,他們之間的分歧本無關痛。
就像是調味劑,不起眼卻很重要的廚房必備品。
為什麽他會覺得絕呢?
日漸覺得你喜歡上一個人,可是你的考慮卻太多,被自己被縛住了手腳的同時,發現你越來越喜歡他了。
逃不開,難道不絕嗎?
雖然如此,也是甜的絕。
楚昭言現在就生活在這種甜的絕中,一方麵,他想要把艾微然當一個普通的弟子看待。但另一方麵,他想要和再進一步。
就像見到的第一眼那樣,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是我朋友就好了。”
就在楚昭言想著要不要攤牌的時候,艾微然跟他說,要參加學校的鋼琴比賽了。
“鋼琴比賽麽?我想以你的水平,肯定能得心應手。”他說。
艾微然赧然地低下頭,“老師真是……謬讚了。”
“不,我很認真的。”
艾微然把一個信封遞給了他,楚昭言疑地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是一張邀請函。
他看了看邀請函的開頭,恍然大悟,“你是要請我去看你的比賽?”
倒是有很多老師去看學生的比賽,這不算什麽。
“嗯。”點點頭,有幾分忐忑,“可以……麽?”
“當然可以了。”他展一笑,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把邀請函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裏,還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夾層。
艾微然忍不住角出現了一抹笑容,但是很快就收斂了。
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好像是從一個星期前開始,的態度漸漸冷淡了。
到底是刻意的收斂呢,還是不刻意的疏離呢?
“我送你回去吧。”楚昭言自請送回家。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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