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環顧四周，眉眼森冷而充滿著鐵無的威，看得在花廳里的子們不自覺地發抖，臉蒼白。

就連蕭然和郁錦等人也到心悸。

此時的郁棠看起來就像從地獄來的死神，渾籠罩著氣沉沉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看著那些瑟瑟發抖的孩。

仿佛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郁棠也是子，曾經的皇城第一人。

被送去東瀾三年，遭不知多磨難，此時看到這些手無縛之力卻慘遭毒手的孩，是否想到了自己在東瀾的待遇？

不管是同，還是借題發揮，都注定今天不會輕易放過趙意安。

“今日借著趙意安這個齷齪下作的臭蟲，本公主給諸位立個規矩。”郁棠揚聲開口，冷的聲音仿佛帶著穿力，清晰有力地響在每個人的耳畔，“飛軍和衛國公主府里的護衛，不得欺老弱婦孺，不得強搶子，不得欺辱子——不管這個子是什麼份，都必須謹記這條鐵律，否則今日趙意安的下場，就是來日你們的下場！”

郁棠說著，把匕首扔給阿藍：“阿藍，廢了他的命子。”

此言一出，周遭空氣一凝。

在場之人面齊齊呆滯。

趙夫人臉煞白，差點沒嚇暈過去：“九公主，你不能這麼做！你太殘忍了！你太殘忍了！”

阿藍拿著匕首走向趙意安。

趙意安像看到洪水猛似的，嚇得不斷后退：“你別過來，別過來！”

“九公主……”昭月郡主哆哆嗦嗦開口，“這……這不妥吧？”

為榮寧長公主府最寵的小郡主，陳瑞雪一向趾高氣昂，囂張跋扈，今日卻被郁棠的手段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不得不說，九公主專治不服。

曹勉跟著開口阻止：“九公主，皇上有旨，可以杖責五十，但……但沒說可以廢他的命……命子……”

“對待這種下三濫的畜生，廢他的命子是最合適的懲罰。”郁棠聲音冷冷，“阿藍，還不手？”

話音剛落，眼前寒一閃。

阿藍手里的匕首手而出，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刺向趙意安的要害，伴隨著眾人震驚呆滯的注視，趙意安發出凄厲的慘：“啊——”

兩個護衛放開手，趙意安整個人蜷著倒地，疼得滿地打滾，痛苦慘。

眾人都被嚇呆了。

噤若寒蟬，臉發白，不自覺地后退。

男人們甚至無意識地夾雙，心頭突突直跳。

趙夫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郁棠卻沒再理會趙意安的痛苦，也沒理會其他人的害怕，而是轉頭看著站在一的孩子們驚懼蒼白的表，平靜地開口：“你們都是來自哪里？”

咚咚咚。

嚇得的孩子轉瞬跪了一地，聲音抖：“奴……奴婢是江陵……江陵沈家庶，母親已故，趙公子手下去江陵搜未出閣子，點名要十三歲以下，父親……父親為了討好丞相府，把我送給了趙公子……”

“奴婢是城南包子鋪老板的兒，被趙公子強要而來，父親……父親不從，他命人殺了奴婢的父親……”

“奴婢是景州……”

“趙公子每天晚上要我們伺候，兩個人……兩個人伺候喝酒，兩個人跳……跳舞，哪個服侍得不好，他……他會讓姐妹跪在地上被鞭打……服，打得渾是……”

花園里安靜得猶如死寂。

只有孩子們驚慌抖的聲音響起，一字字招出趙意安的罪行，聽得人脊背發涼。

“如果……如果打死了，就拖出去扔掉，若僥幸沒死……僥幸沒死，就用好藥養著，下次……下次了服跳舞……”

孩子說著，因為恐懼而痛哭出聲：“他說，他喜歡看潔白無瑕的上染上……染上彩，有一種破……破碎的麗……”

郁棠眉眼戾氣加重，厲聲開口：“來人！把趙意安按倒，杖責五十，給他染染！”

“是！”

郁錦咽了咽口水，看著郁棠那張羅剎似的臉，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嚨里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一點聲音發不出來。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這是個不能惹的煞神，心狠手辣，殘忍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趙意安的慘聲不停地響著，飛軍嫉惡如仇，沉重的棒不停地招呼在他上，下手毫不留。

直到他疼暈了過去，慘聲才停下。

偌大的相府里仿佛了修羅地獄。

護衛倒下一大片，丞相府嫡孫被廢了命子，還按在地上杖責。

原本參加賞花宴是個風雅之事，可郁棠卻憑借一己之力，把風雅之事變了修羅地獄。

在場之人臉上沒一個不是蒼白無的。

就連對恨之骨的安世子，此時都跟鵪鶉似的閉口不言。

花廳里膽小的子們早已嚇得魂不附，雙發，無力地扶著廊柱，才勉強讓自己沒癱下去。

若說還有誰能保持面如常。

大概只有從始至終站在郁棠側的蒼梧了，他負在后的雙手無意識地握，一雙清冷沉靜的黑眸落在郁棠側，聽暴戾的命令，看暴戾的眉眼，角抿起，眼底劃過一細不可察的愧疚和心疼。

杖責五十結束之后，趙意安已奄奄一息，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郁棠轉頭環顧四周：“諸位放心，本宮理完這里的事，會進宮跟父皇道明前因后果，無需各位喊打喊殺，來控訴本公主的罪名！”

眾人駭然搖頭。

誰還敢控訴的罪名？

“溫然。”郁棠看向溫然，“今日飛軍搜查相府，找到趙意安強搶的罪證，每人賞賜良盔甲一套，戰馬全套，趁手的兵一件。”

溫然躬領命：“謝九公主。”

飛軍單膝跪地，氣勢磅礴：“謝九公主！”

“都散了吧。”郁棠命令，“阿藍，阿英，你們把這些子送去公主府，先給們安排個地方住下來，等我從宮里回來，再想想該如何安置們。”

“是。”

昭月郡主扶著安世子的手：“大哥，我……我……”

安世子沒說話。

不僅昭月郡主，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晉王妃和韓月彤姐妹更是面無。

們恨郁棠心狠無，恨殘忍嗜殺。

可眼下們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