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郁宸聲音冰冷，顯然是了真怒，“你跟東瀾攝政王勾結，算不算通敵叛國？”

“真是天大的笑話！”郁棠冷笑，眉眼似裹著一層寒霜，“我倒是不想跟他勾結，偏偏三年前你們一個個迫不及待把我送去東瀾，我想不勾結都不，如今還想倒打一耙？”

抬腳走到郁宸面前，眸心寒懾人：“還有，別說我通敵叛國，太子殿下是不是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

郁宸瞳眸驟：“你說什麼？”

郁棠勾了勾，無聲地吐出六個字：“私，養，罪，臣，之，。”

郁宸驀然倒退一步，雙手攥，不敢置信地看著。

怎麼知道的？

“天不早了，識趣的都趕滾。”郁棠抬頭了天，開始下逐客令，“別耽誤本宮吃晚飯。”

說著，渾不在意地轉進屋，不打算再應付這些愚蠢無能的貨。

郁宸沉著臉，僵立良久，一雙眼死死盯著房門，直到郁姝跺腳：“皇兄，我被郁棠打了兩掌，你快讓人打回來！皇兄——”

“走。”郁宸冷冷轉離開。

郁姝愕然：“皇兄？”

裴夫人詫異地看著太子離開，后護衛宮浩浩轉跟上，一時無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怎麼就這麼走了？

郁棠還沒到懲罰呢。

郁姝氣得咬牙切齒，怨恨地朝郁棠的房門看了一眼，轉拂袖而去。

郁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裴修竹恭送太子離開，待郁宸和郁姝離開，他迫不及待地轉走進凰居主屋，幾個箭步進房門：“郁棠！”

迎面一個茶盞飛過來，像是攜裹著千斤之力。

裴修竹想要躲閃已是不及，直接被砸中腦門，砸得他劇痛之余，眼前發黑。

“你……”他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指著郁棠，簡直氣急敗壞，“你到底想干什麼？非要鬧得犬不寧是不是？”

“是啊。”郁棠嘲弄地點頭，“你能奈我何？”

裴修竹咬牙：“你跟那個東瀾攝政王到底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派人保護你？你們還有書信往來是不是？”

他這副質問的語氣，像是真的把郁棠當自己的妻子和所有一樣。

郁棠第一次覺得人可以可笑到如此程度。

走到榻前坐下，重新拿了個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實話告訴你吧，本宮答應嫁進裴家從不是因為喜歡你，本宮就是故意來報復你的，我要讓你裴家一無所有，讓你死無葬之地，讓整個皇朝天翻地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過。”

裴修竹咬牙質問：“我何對不起你？”

“你心里清楚，非要我一字一句說出來？”郁棠抬眸看著他，眼底著明晃晃的鄙夷，“裴修竹，你三年前故意在皇上面前提起，送一個公主去東瀾為質，以此換來兩國休戰，滿朝文武皆贊你是個顧全大局的男子，可真相分明是其他三位公主皆不合適，你從始至終就抱著把我送去東瀾的目的，以此來全你跟皇上之間的茍且！”

“茍且”兩個字一出，裴修竹腳下一，整個人毫無預警地摔倒在地上。

他又驚又怒，憤加地看著：“郁棠，你信口雌黃，滿污言穢語，肆意污蔑我的清白，你……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如此沒有恥的話？你……你……”

郁棠漠視他的狡辯，嘲諷說道：“父皇并不想讓我嫁給你，所以你們一拍即合，君臣二人在朝堂上演戲演得爐火純青。”

“實則父皇是擔心我若真嫁給你，他就沒辦法跟你夜夜‘促膝長談’，沒機會領略裴狀元在床笫間讓人著迷的風。”

“這才是見不得人的真相。”

“我說得對嗎？”

“才華橫溢、風霽月、芝蘭玉樹的裴狀元，裴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