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作快,沈窈前一晚從顧淮川那里聽說要去外地就醫,第二天就得了消息,已經聯系好了醫院,甚至啟程的日子都定了。
沈窈對這方面不了解,特意空查了下那家醫院。
網上口碑還不錯,曬出的案例大多都是給毀容的患者進行容貌修復,與其他主打調整的整形醫院完全不同。
可能這一點比較契合葉婉的況,所以了的首選。
只是昨晚顧淮川并未提及這一茬,也不知這醫院是葉家人自己找的,還是他幫忙調查后確定的。
等到中午下班,沈窈跟老王一起出去吃飯。
選的飯店就在公司附近,倆人步行過去。
小飯館不大,僅有的兩三個包間已經有人了,倆人就在大廳坐下。
還在點菜,旁邊的椅子突然被拉開,坐下來個人。
老王被嚇一跳,放下菜單,“你是……”
沈窈也很意外,看了看對方,“找我?”
那人嗯一聲,“方便聊聊嗎?”
要是老王不在,沈窈肯定就說不方便了。
但是現在老王在場,就站了起來,“去外面說。”
放下了菜單,對老王說,“按你喜好點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兩人走到飯館外,站在馬路邊,沈窈問,“因為顧淮川的事兒來找我?”
這人是顧淮川的朋友,沒記錯的話,阿哲。
阿哲點頭,“阿川說不需要,但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要過來跟你說清楚。”
他又提了那天在飯桌上的事兒,說他們并非有意,后來也覺得那番話有些過了,一直都想跟當面說句抱歉。
沈窈說,“歉意你們已經讓顧淮川轉達了,我收到了,沒必要再過來說一聲,只會又讓我想起當時的場景,讓我心里不舒服。”
阿哲緩了緩,“也不只是來說這件事。”
他表略有些糾結,好一會兒沒開口。
沈窈手兜,等著他的下文,空往飯館里看一眼,老王已經點完菜了,正過來。
隔了層玻璃也能看出他面帶擔憂。
沈窈對他搖搖頭,示意他沒什麼事兒。
朋友圈簡單,邊有什麼人老王都見過。
這人從未出現,又是個男的,他擔憂也正常。
阿哲也不知是不是打好了腹稿,想好了措辭,又開了口,“關于三哥和你還有婉婉的事兒,我想解釋一下。”
整了半天要說這個,說實話,沈窈不是很想聽。
抬了下手,想讓對方打住,但他已經開口了,“我們跟三哥認識的時候,他已經跟婉婉認識很多年,一直不錯,后來你們兩家聯姻,三哥不愿意,也提出要娶婉婉,基于這些,我們大家才默認他們倆是在一起的。”
他又說,“你們兩個離婚后,他們一度傳出好事將近的消息,就更印證了我們的想法,至于后來……”
他頓了頓,有些卡殼,“至于后來……”
他沒說出來,但沈窈也知道他什麼意思。
至于后來,顧淮川突然轉了態度,跟葉婉劃清了界限,又掉頭找了,他們也就看不過去,心疼葉婉,自然想要站隊,給自己臉看。
阿哲把這一段給跳了,突然說,“但是那天三哥給婉婉打了電話,事都解釋清楚了,他們有他們私下里的商量,我們出于好心,也并不知曉真相,造了誤會,不管怎麼說,確實是我們有些多管閑事了,這一點是我們對不住你。”
沈窈沒聽懂,“啊?”
問,“什麼?”
阿哲嘆了口氣,“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之前的事都是我們誤會了,對你造了困擾,我們很抱歉,對不住。”
他表真誠,又說,“三哥不讓我們來打擾你,但想來想去,還是過來了,因為我過幾天會出門,指不定何時回來,有些話還是說開的好,也不想因為我們讓你和三哥產生齟齬。”
沈窈心頭一,雖然覺得突兀,但想法又有些不住。
他說他要出門,葉婉正好也要去就醫,難不是他在旁陪著。
不太清楚這人和葉婉的關系到底有多好,細細想來,僅有的幾次面,確實看到的都是他對葉婉的照顧。
話說完,阿哲也就告辭了,沈窈隨后進了飯店。
等坐下,老王問,“什麼人,看你跟他似乎也并不。”
確實,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沈窈說,“顧淮川的朋友,過來找我說點事。”
“顧淮川的朋友?”老王意外的,“能有什麼事來找你。”
不過說到這兒,他想起了別的事兒,“那個葉婉,傷的重的,工作也停了,圈好多人還提起,說最近都沒見到,你知不知道況怎麼樣了?”
“在家養傷,應該很快會找醫院做修復。”沈窈也來了興致,“圈人都是怎麼談的?”
沒關注,有些好奇。
老王笑了,“不是什麼好聽話,大多就是自作自那一套。”
周雅的死外界并不知曉與葉婉有關,但知曉那張臉毀了是因為周萬城。
外界最多的揣測,說周萬城是為了沈窈才去打的周雅。
周萬城最近在挽回沈曼,作大張旗鼓,沒背著人。
沈曼又與沈窈沾親帶故,所以更多的人愿意相信他是為了討沈曼歡心,才替沈窈出氣。
“這麼認為的?”沈窈有些慨,“還把我給扯進去了。”
跟有什麼關系。
不過也說,“倒是能說得過去,邏輯上是通的。”
老王說,“外邊的人說那張臉毀的徹底,想要做修復是個大工程,我不太懂這些東西,但是聽人說,這工程以后應該是停不下來,要一直做調整。”
沈窈也不太懂,上午查那家整形醫院的時候,也看到了一些評論,說一旦開始走上這條路,這輩子就停不了了,要隔一段時間一調整。
老王說,“這可不花錢吧,現在工作做不了,父母又沒收,是顧總要幫兜底?”
這個沈窈也不知道,“大概吧。”
覺得顧淮川不會袖手旁觀,他對葉婉一家人都大方,相對于之前花在那一家人上的,后面這才哪兒到哪兒,本不值一提。
他隨手轉一筆,應該就夠日后所有的修復項目花銷了。
老王表有些復雜,“一輩子負擔那麼一家人,誰都不了。”
可別這樣說,沈窈想笑,顧淮川應該得了。
……
葉婉收拾好了行李箱,立在門口。
兩個大行李箱,但依舊覺得不太夠,樓上房間的床上還放了好多服鞋,但是裝不進去了。
在這猶猶豫豫,葉夫人就過來,“不用帶太多東西,這次過去先面診,萬一不合適,我們還得回來。”
“怎麼會不合適?”葉婉不聽說這樣的話,“跟醫生都視頻過了,說了能治療,你不要再說讓我泄氣的話。”
葉夫人趕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別一下子帶太多東西,等在那邊定下來,讓阿川幫我們把東西寄過去也行,路上別太折騰了。”
提到了顧淮川,葉婉表就變了變,“阿川沒說什麼時候過來嗎?”
“應該快了。”葉夫人說,“他說下午事不多,會空過來。”
提到顧淮川,語氣也變了,“約他來家里吃飯也不來,讓他過來幫忙參謀也不來,現在我們要出門了,讓他過來又一直推辭。”
嘆口氣,“你說這人怎麼能一下子就變這麼多,好像過往的那些誼全都能一筆勾銷一樣。”
葉婉轉去沙發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我在這等他。”
葉老先生收拾完出來,也把行李箱放在門口,“你那個朋友說陪我們一起去,阿川知不知道?”
“知道。”葉婉說,“告訴他了。”
“那他是什麼反應?”葉老先生趕問,“有沒有說什麼?”
葉婉抿著,“沒說什麼。”
其實是說了的,直到阿哲跟著一起出門,顧淮川高興,說有人在旁邊照應著,就放心了。
好似旁邊有誰都行,只要不麻煩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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