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沈圖北給沈窈打了電話，約一起吃飯。

沈窈奇怪，“有事兒。”

“沒事就不能約你了？”沈圖北問。

沈窈笑了，“那倒也不是。”

沈圖北訂了飯店，問了位置，直接開車過去。

已經算是來的早，結果推開包間門，見沈圖北已經在里面坐著了。

沈窈過去坐下，“阿嶼沒來？”

“中午我爸有應酬，他跟著一起。”沈圖北說，“我爸現在最離不開他，有什麼事都帶著，比我這個親兒子在我爸心里的分量都重。”

沈窈笑了，“多大的人了，這個醋還吃。”

沈圖北勾著的角慢慢平緩下去，“也是，這種醋才哪兒到哪兒，有什麼好吃的。”

沈窈反應了幾秒，有點明白過來了，“你跟阿璇又鬧不高興了？”

“沒有。”沈圖北說，“面都見不到，哪里會鬧什麼不高興。”

那天他帶著方璇離開，一晚沒回來，沈窈后來也沒問什麼況。

只以為那晚通一下，倆人關系能緩和，看來是沒有。

之后上了菜，吃飯的時候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其實能覺得到，沈圖北明顯的心不在焉，話題東扯一個西拽一個，似乎想聊一些事，又想避著一些事。

一直到吃完飯結了賬，倆人沒出包間，還坐在餐桌旁。

沈窈問，“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大中午的折騰過來一趟，要是不說這一趟可就白跑了。”

沈圖北了兜，沒忍住問，“能支煙吧？”

“可以。”沈窈有些無奈，只能主問，“是想問阿璇的事兒？”

沈圖北點了煙，猛吸一口才說，“之前相親了一個，一直在接著，倆人似乎相的還不錯，一直沒斷聯系。”

沈窈多是有些意外的，方璇沒跟提過那男人，也不知是不想提，還是沒把對方當回事兒。

就一直以為倆人沒什麼后續。

可居然是一直有來往。

依著方璇的子，通過相親認識的，若不是真覺得對方不錯，是不可能與其繼續相的。

這樣的關系，但凡接下去，釋放的信號就是可以再進一步。

沈圖北明顯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有點慌了。

這個時候才慌，說實話，實在是晚，早干什麼去了。

沈窈說，“我聽司年提過兩次，之前阿璇跟對方約會，司年跟過去看了一下，說是對方形象還不錯。”

“不錯？”沈圖北冷笑，“那樣就做不錯了？”

沈窈唉了一聲，“那可能跟你沒法比，但按正常標準來說算是不錯的。”

沈圖北又吸了兩口煙，“都把那男人介紹給司年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脾氣還真大。”

沈窈皺眉，“你現在還覺得是在鬧脾氣？”

說，“你就沒有想過，是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是真的夠你了。”

沈圖北明顯一僵，半晌之后才有點茫然地看向。

看他那樣就是沒想過。

沈窈說，“那你從現在開始就好好想想，別總是那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雖說你們倆多年，可并非沒你不可，二哥，這玩意，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你在商場上混這麼久，應該比我看得明白。”

沈圖北咬著煙，上面掛了一節煙灰，他想拿下來敲掉。

可那手也不知怎麼的偏有點不聽使喚，沒等煙頭懸于煙灰缸上，手一抖，那一長截煙灰散了他一。

他皺著眉快速起，拍了拍服，眉眼間的焦躁甚是明顯。

沈窈也跟著起，“行了，走吧，晚一點我問問什麼況，問出來了再跟你說。”

倆人從飯店出去，車子停在門前。

沈窈有些猶豫，“你緒還好吧，用不用我送你？”

沈圖北已經將煙掐了，“那倒不至于。”

他狀態已經恢復，走到車旁，不知想到了什麼，回頭看沈窈，“你能不能……”

話音一頓，沒繼續下去，過了幾秒他嘆口氣，有些無力的擺擺手，“算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他上了車，急速開走。

沈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直到沈圖北的車子看不見蹤影，才拿出手機給方璇打了過去。

那邊接的快，聲音也很歡樂，“中午時間都快過去了，才想起來我。”

沈窈問，“中午跟誰一起吃的？”

那邊頓了兩秒，“朋友唄。”

“男朋友？”沈窈說，“相親的那個？”

方璇哈哈兩聲，“是他，但現在還不是男朋友。”

沈窈說，“看樣子相的還不錯。”

“是好。”方璇也不避諱，“他人不錯，司年見過，哪天也介紹給你認識。”

沈窈嗯一聲，“行吧。”

方璇那邊還沒吃完，那人應該就在旁邊，電話里也不太方便說，就掛斷了。

沈窈上了車，往公司開。

開了一段，后視鏡里才注意到顧淮川的車不知何時跟在了后邊。

不遠不近，就那麼慢悠悠的跟著。

沈窈想了想，前面有個小公園，直接在那邊轉了方向盤，公園里面有塊面積不大的停車場。

大白天的停車場里沒什麼車，停車位幾乎都空著。

車子停下來不過半分鐘，顧淮川的車子開過來，停在了旁邊。

他作快，開了車門下來，又開了車門上來。

下他自己的車，上了沈窈的副駕。

等車門砰的一下關上，沈窈開口，“跟了一路了，有話直接說話。”

顧淮川不說，只是慢悠悠的扯著領帶。

停車場與馬路隔了塊兒距離，旁邊是樹叢圍著，有點蔽。

顧淮川將領帶扯下來扔到一旁，又解襯衫扣子。

沈窈很奇怪的看著他，“問你話呢。”

顧淮川嗯一聲，襯衫扣解開了兩顆，然后轉過來，“不想回答。”

沈窈都被他給整笑了，“不想回答你跟上來……”

話沒說完就被顧淮川一把扯過去，他作很魯，直接親上來。

看那樣子一開始也是想啃，估計是想起之前將角咬破的事兒，所以力道又輕了下去。

沈窈推拒著，含含糊糊的讓他放開。

顧淮川不放，但也怕不舒服，最后他子欠起來，越過中間，將沈窈抵在駕駛位的椅背上。

不只是親，這家伙手還不老實，一開始隔著服，后來估計是覺得不過癮，又把手了進去。

沈窈嚇的趕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作。

最后實在沒忍住，用力一咬。

顧淮川刺痛，這才放過。

他抹了下角，看到手上的殷紅，“好吧，這回扯平了。”

沈窈趕整理服，然后氣急敗壞，“你有病啊，大庭廣眾的，你不要臉我還要。”

顧淮川坐了回去，也是氣息不太穩，緩了兩下，“這又沒有人。”

整個公園都是空的，氣溫不高，再加上大白天的，又是工作日，連老頭老太太都看不見一個。

沈窈用袖子蹭了下，把服整理好后又問，“沒有話跟我說，你跟一路干什麼？”

顧淮川從兜里了煙盒，但是看了下車窗。

車窗只開了一小條，外面有點起風，還是涼的，不適合開窗。

他最后沒，又把煙盒放了回去，“文星牧今天不在酒店。”

沈窈第一反應是皺眉，“跟我問你的話……”

話說了一半，明白了他的意思。

文星牧不在酒店，他以為文星牧來找了，所以跟過來看看。

沈窈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既然知道他不在酒店，就不能查查他去哪兒了。”

顧淮川心里還是不太舒坦，還是把煙盒拿出來，挑了一支叼在角，沒點燃。

他說，“不想查，怕查出來鬧心。”

沈窈嗤了一聲，“若是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就不鬧心？”

顧淮川咬著煙，說話的時候一抖一抖，“也鬧心，但至我知道你們倆是什麼樣的互，我若是只查出來你們面，會腦補出太多的東西。”

沈窈覺他腦補不出來什麼好畫面，沒忍住，轉給了他一拳，“我跟他？你怎麼能把我們倆聯想到一起去的？”

顧淮川轉頭看，一把抓住錘過來的手，握在掌心，“他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