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沒再回牌桌，他也是有脾氣的人，那倆人沒把他當回事兒，他也不去給他們湊局。

他四仰八叉的靠著沙發，“之前在鬼屋，說實話，你跟顧淮川去哪兒了，你們倆是不是背著我干什麼了？”

沈窈皺眉，“那種場合能干什麼，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東西？”

司年沒看，“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可沒那方面的意思。”

他重新問，“你們倆背著我去哪里說悄悄話了？”

應該是一直有在考慮這個問題，他說，“我想了想，當時我們走過來那條路周圍沒別的岔口，唯一的就是不遠有扇門，里面應該是有個小房間，你們是躲那里面了？”

沈窈開玩笑，“姐妹什麼時候變聰明的？”

“跟我扯那些。”司年說，“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藏到那里面去了？”

沈窈抿不說話，模樣是默認的。

司年就恨恨的出聲，“我就猜你們倆是去了那，但是我不敢進去看，我怕里邊有什麼鬼東西嚇著我，早知道就過去看看了。”

瞥了一眼顧淮川，他朝沈窈邊湊了湊，“你們倆什麼況，要舊復燃？”

沈窈看向牌桌，顧淮川打了牌之后轉頭看過來，表淡淡的，盯著幾秒后，又看司年，之后快速的收了視線。

這才說，“怎麼可能？”

司年砸吧著，“我也覺得不應該，你不是那種頭昏腦熱的人，阿璇跟我說你之前的那些委屈，你不撕了他，我都覺得你已經很忍氣吞聲了，怎麼可能再跟他重修舊好。”

沈窈翹了角，“你倒是了解我。”

方璇沒跟沈圖北玩多大一會，扔了球桿過來了。

桌上的茶水點心吃的差不多了，挑了個剩下的橘子，一屁坐在沈窈旁，然后慢慢剝開，“你二哥太煩人了。”

沈圖北已經走向牌桌，坐在倆人中間，要笑不笑的看著牌面。

方璇狠狠的看了一眼，“瞎攪局，我和司年玩的好好的，他非得過來，煩死。”

沈窈說，“別人的局他就不攪，你說為什麼？”

方璇繃著臉，半晌之后也只能說出一句，“他欠唄。”

吃了點水果，坐在這里實在無趣，沈窈和方璇就出了包間。

先到電玩區逛了一圈，瞎玩兒了一會兒。

又到樓下逛了逛，下一層劇本殺，倆人也是不會的，站在旁邊看了會兒熱鬧。

也就十幾分鐘，沈圖北的電話過來，問們在哪兒，說那邊牌也不打了，想要撤退。

確實是沒什麼好玩的，沈窈跟方璇上去，服務員已經被過來結了賬。

司年拎著禮品袋子，“走吧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出門才注意天是真的不早了，已然黑了下來。

司年問，“接下來去哪里？”

沈窈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足夠讓司年明白什麼意思。

他閉了，只手挎著方璇。

沈窈說，“我車子就在門口，誰跟我走？”

顧淮川很是干脆，直接過去上了車。

他說，“我中午喝酒了，打車過來的。”

這理由好，沈窈說不出拒絕的話。

方璇也跟著過來，“我也坐你車。”

同樣還有司年，“姐妹姐妹，別忘了我。”

沈圖北看著方璇，眉心微微皺起。

方璇看都沒看他，上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走吧。”

沈窈降下車窗，對著沈圖北聳了下肩膀，表示無奈，隨后將車子開了出去。

出了休閑館朝市區開去，沈窈問，“接下來你要回家還是去哪里，直接開到你住，又或者是在半路把你放下？”

這話肯定不是問方璇和司年，顧淮川一愣，看了他們所有人一眼，“你們接下來還有約？”

聰明的。

可有時候這聰明勁兒就讓人覺得尷尬。

沒人回答，顧淮川就笑了，“送我回家吧，有點累了。”

一路將車子開過去，將他送回了家。

等著朝飯店開，沈窈才說晚上跟顧青蕪約了的事兒。

方璇啊一聲，“你都沒跟我說，幸虧我剛剛沒多，要不然還甩不掉那個煩人。”

說的是沈圖北。

沈窈順勢問，“阿璇你說實話，你是真不打算原諒我二哥了？”

齊嶼也沒忍住，子半轉過來看著，“我也好奇的，你們倆鬧到現在，就只是因為當時他被那個人抱了一下，你沖過去鬧，他對你的態度不好。”

見話題又扯到這個上面，方璇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是也不是。”

說，“在這之前就累了。”

那天算是個導火索，方璇瞇著眼，“他后來有跟我解釋，說那天我沖過去囂，他之所以態度不好，是覺得我不信任他，不管不顧的就沖上來鬧，他只是氣我把他當那樣的人。”

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我跟他在一起多年窈窈清楚，這麼多年絕口不提結婚，他應該就是沒想結，我懷疑他在外邊有問題，不正常嗎？”

沈窈也無法替沈圖北說話。

正常的，他們倆往很多年了，拋開法律層面的關系，就是老夫老妻了。

但是沈圖北從未提過結婚的事，甚至有幾次開了話頭，他也給繞過去了。

換是誰都會懷疑他。

方璇說，“我從來沒跟你們說過我家里人的態度，但是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可能不念叨，是我擋了回去，說是我不想結婚，是我沒玩夠，我就這麼一直等他，等到現在，累了，著實是不想等了。”

那天看到別的人抱他，火氣上了頭，確實也是沒想要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是想鬧，就是想讓大家都不舒坦。

后來他晾著，如從前很多次倆人鬧別扭那樣，想等冷靜下來后，自己服。

突然就覺得無趣，也覺得是一個機會。

一段關系讓疲憊和不舒服了，就應該趁早做割舍。

沈窈嘆口氣，“我二哥這人，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要真在外邊有人了，我還理解，關鍵是他沒有，又拖著不結婚，神經病一樣。”

從后視鏡看方璇，“回去我就罵他，你放心，我罵死他。”

“不用。”方璇說，“你不用想著緩和我和他的關系，其實外人做什麼樣的調和作用都不大，主要還是當事人的態度，我不想回心轉意，你們怎麼幫忙都沒用。”

這話說的也不錯，沈窈一下子沒了言語。

車子開到會所，進了包間才發現顧青蕪他們已經來了，還有隋向恒和顧明玄。

包間不算特別大，除了餐桌旁邊還有兩排沙發。

冷盤已經上了，但餐桌邊兒沒人，那仨人都坐在沙發上。

隋向恒和顧明玄在聊天，顧青蕪坐在隋向恒旁邊，拿著手機不知在跟誰通，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挪，眉頭微微蹙起。

和顧明玄說話的隋向恒，偶爾會瞥一眼，再看一眼的手機。

大家進去，顧青蕪抬頭看過來，趕把手機放下，“可算是來了，等你們半天了，我都了。”

手機放在沙發上，隋向恒拿起，手指了一下，又把聊天容看一遍，然后快速打字發過去。

顧明玄也站起，“窈窈。”

沈窈問，“朋友怎麼沒帶過來？”

顧青蕪開口，“我沒讓他帶，之前那樣對你，我看不順眼。”

格是真直爽，這話說的毫不含糊。

沈窈笑了，“都是誤會，不至于。”

顧青蕪搖搖頭，“我不干涉他們倆往，但是沒結婚之前別往我面前帶，我可能說話不好聽，會影響他們倆的關系。”

招呼大家過去坐下，同時按了鈴，告訴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隋向恒轉頭看顧明玄，“別介意，這子你也知道，沒有惡意的。”

顧明玄點頭，“我明白的。”

坐下來，顧青蕪看向方璇，“下午的時候給你發信息，你沒回我，在忙什麼？”

一提這個方璇就忍不住說起鬼屋的事兒，著脖子，講述里面有多恐怖。

但顧青蕪的重點不在這上面，“阿川也在？”

又問，“還有沈先生和齊先生？”

笑了笑，說，“怎麼沒把他們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