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把,葉婉和魏碩總是產生分歧。
魏碩覺得有的牌不應該打,但葉婉一意孤行。
每次打的牌都正好能讓顧淮川順走手里的小牌。
魏碩就唉呀唉呀,“你看我就說,不能這麼打。”
葉婉也不看他,擺弄著手里的牌,“就圖一樂呵,別那麼較真。”
魏碩笑哈哈,“沒有較真,就是提醒你。”
又玩了幾把,倆人沒吵架,可也總要互相念叨兩句。
另一邊拿牌的是葉老先生,葉夫人就湊到葉婉邊看了一眼。
把的牌看清,又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顧淮川,眼里全是了然。
顧全穎也看出來了,表稍微嚴肅了一些。
顧淮川等著那倆人下一次拌的時候,干脆把手里的牌給了魏碩,“你們倆分開玩。”
魏碩一愣,沒想太多,把牌接了過來,“行行行,那我自己來兩把。”
顧淮川起到沙發坐下,又翻著手機,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給沈窈發了一條,問在干什麼。
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
他抬手抵著額頭,知道沈窈是有一定分故意不回他信息的。
他搞不明白的是自己,怎麼這麼慌,這麼煩。
以前也沒這樣,甚至前一段時間也沒這樣。
牌桌上又傳來了互懟的聲音,還是葉婉和魏碩。
魏碩態度都好,只是嘟嘟囔囔,說葉婉在針對他,總是封他的牌,堵他的路。
葉夫人在沒人注意的況下,扯了一下葉婉的服,對皺了下眉頭。
葉婉瞬間明白過來,坐直了子,語氣有些俏,“讓你剛剛說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魏碩說,“剛剛你是放顧先生走,現在封我牌,你怎麼還區別對待?”
葉婉勾著角,“因為我記仇,誰你說我。”
葉夫人這才放心了許多,趁機看了顧淮川一眼,然后表又不太好。
因為顧淮川本沒注意這邊,他只盯著手里的電話。
于是開口,“行了,別吵了,玩個牌不至于。”
顧淮川又等了一會兒,實在等不住了,就站起,“你們玩,我就先走了。”
牌桌上的人都一愣,葉婉開口,“這就走了?”
說,“你也沒玩幾把,再待一會兒吧。”
還說,“你喝了酒了現在也不能開車,在這休息一會兒吧。”
又念叨,“樓上有空房間,你去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個醒酒茶,喝完休息休息,之后應該就可以開車了。”
顧淮川沒管那麼多,已經把外套穿上,“有事兒,著急。”
往外走的時候他說,“我打車走。”
他這樣說,葉婉就實在不好再說挽留的話。
牌還沒打完,葉婉放了下來,起送顧淮川。
魏碩也跟著一起,站在電梯前,倆人并肩,魏碩似乎只是順手,攬了一下葉婉的肩膀,“那下次有機會,咱們找個大家都空閑的時間,好好聚一下,放開了玩兒。”
葉婉不自覺的扭頭看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想了想就一手摟著魏碩的腰,整個子過去,“是呀,下次我和阿碩作東,請你。”
顧淮川敷衍的嗯了一聲,“那就下次有機會再說。”
電梯上來打開,他走進去,趁著門關上的空檔說,“趕進去吧,不用送,你們繼續玩。”
話說完,電梯門也合上了,接著是運行的聲音。
葉婉趕把手回來,轉往屋子里走,順勢也卸掉魏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說話也沒那麼熱了,“進屋吧。”
……
司年來了方家,拎了一堆東西。
進了門就嚷嚷,“出來出來,讓我買東西,也不知道出來迎接我,你們把我當跑的了是不是?”
沈窈慢慢悠悠的出去,“別高估你自己,跑的還有小費賺,你還得倒搭錢。”
司年咧著,“沈家小窈窈,你這話說的真是喪良心。”
方璇也過來坐下,了個懶腰。
司年斜一眼,問,“你今天怎麼在家里懶著,不是有個相親對象正在新鮮期,這麼好的日子不出去約會?”
方璇說,“還沒確定關系,也不能一直膩一起,總是要保持神的。”
聽這樣說,沈窈就趕問,“覺得這個不錯,想發展?”
方璇回答的含糊,“還行,再看看。”
東西都打開,大家邊吃邊聊,東拉西扯。
也沒多久,顧淮川的電話打了過來。
之前是發信息,沈窈沒回復,看樣子是忍不住了。
手機放在茶幾上,嗡嗡開始震,方璇和司年就都脖子看過來。
見是顧淮川打來的,倆人反應都差不多,呵一聲,又坐了回去。
沈窈手里拿著東西,沒有馬上接電話。
司年說,“接啊,人家打過來你怎麼不接?”
沈窈晃了下手里的小吃,“沒看見手里有東西?”
司年手里也有,甩手就扔回到小餐盒里,摘了一次手套,一抄手就把電話過來了,直接接聽,還按了免提。
他先開的口,“顧先生。”
那邊顧淮川剛說了一個“窈”字,話音一下子就停了。
過了幾秒他才說,“窈窈和你在一起?人呢?”
司年哦了一聲,“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怎麼了,有什麼事兒你告訴我,一會兒我轉述給。”
顧淮川不說話了。
司年笑,對著沈窈眨眼,又開口,“顧先生?”
能聽出顧淮川深呼吸了一下,語氣還算淡定,“不用轉述,一會兒方便了讓給我回個電話。”
司年說好,不過也提醒,“那你估計要好等了,時間有點長,沒事吧?”
方璇在旁邊齜牙咧,還不斷的對司年豎大拇指。
顧淮川嗯了一聲,聲音不太大,“可以。”
司年還想再說點什麼,“那……”
沒等他后面的話說出來,手機直接就被掛了。
司年低頭看了眼屏幕,沒忍住蹙眉嘖了一聲,“真沒有禮貌,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掛了。”
把手機放下,他突然又笑了,“這家伙是吃醋了吧?”
他問沈窈,“是不是,你了解他,他剛剛說話那語氣是不是吃醋了?”
沈窈拿過果喝了一口,“不知道。”
說,“我哪了解他,我跟他才相多久。”
其實算一算也是,倆人認識后就結了婚,一年后離了婚,離婚后拉拉扯扯大半年,滿打滿算,也才認識兩年。
原來只是兩年,沈窈拿過紙巾了手。
為什麼卻莫名的覺得,像是過了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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