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發過去沒多久，顧淮川就回復了過來，也是發的照片，他自己的。

他一休閑裝，看著還是有些單薄。

今天氣溫不高，甚至比昨天還降了兩度。

這一肯定是遭不住的。

沈窈回了信息，讓他多穿一點，小心冒。

方璇湊過來看，奇怪的，“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

沈窈把手機關了扔在一旁，“不是關心他。”

說，“葉婉穿的那件紅，顧淮川有一件灰的，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倆今天穿的是不是款。”

方璇一愣，趕把手機拿過來，讓沈窈解鎖給看。

沈窈懶洋洋的解了鎖，方璇點開照片，沙發上的葉婉一件紅，襯的小臉白。

又去看顧淮川的服，然后呵了一聲，“他們倆居然還有裝？”

沈窈說，“不是一起買的，顧淮川的服先買的，葉婉的應該是后來手。”

那顧淮川穿的也不多，應該是襯衫西裝穿習慣了，厚一點的服穿著不自在，大多數時間也都是掛在柜里。

方璇把手機放到一旁，拉著沈窈躺到床上，“心眼的還多。”

不過又說，“天冷，若是顧淮川穿了那，倆人一裝面，場面得多難看。”

沈窈扯了下角，“對旁的人說場面難看，對葉婉來說，可就不難看了。”

……

顧淮川盯著手機，沈窈最后發的信息似乎是在關心他，讓他有點小高興。

顧全穎跟葉夫人聊了幾句，轉頭看過來，有些奇怪，“你在那笑什麼呢？”

“啊？”顧淮川一愣，把手機放下，“我笑了嗎？”

林也開口，“手機里有什麼，你一直滋滋的看著。”

顧淮川說，“沒什麼，天氣預報說今天降溫，有可能會下雪，青城已經好多年沒下過雪了，有點期待。”

他這麼一說，話題自然就轉走了，顧全穎說，“記憶里應該有二十多年沒下過雪。”

轉頭看向外面，“最近我也在看天氣預報，我看新聞都說今年可能會有一場暴雪，是讓人期待的。”

說完突然對著顧淮川，“你都看天氣預報，怎麼還穿這麼，前段時間都生病住院了，怎麼一點記都沒有？”

顧淮川說，“我有大，在車子里，屋里又不冷，就沒穿進來。”

他順勢對著魏碩，“你們是不是偶爾還要出去拉業務，天太冷的話會比較遭罪吧。”

魏碩點頭，“雖說不經常跑外勤，但也會有出門的業務，天冷確實麻煩一點。”

話題于是就圍繞著魏碩的工作展開了。

顧淮川空起去衛生間，不是上廁所，而是點了一支煙。

林不好，他在面前是不煙的。

煙了一半，門被敲了敲，“阿川。”

是葉婉的聲音。

顧淮川皺眉，這個小復式，可不止一個衛生間，樓下就有兩個。

明知道這里有人，過來敲門，這作著實是不太禮貌。

他沒說話，外邊就又傳來葉婉的聲音，“你是不是在煙？”

顧淮川把煙掐了，過去將門打開。

葉婉說，“表姐在找你，我就過來問問。”

顧淮川點了下頭，“我過去。”

他側出去，到了客廳，看向林，“我？”

林翹著角，“是剛剛阿姨和我媽在說，一會兒吃了飯，要不要打牌，你接下來沒什麼事兒吧？”

顧淮川想到沈窈，“有事兒，一會兒還要去理，吃完飯就得走。”

葉夫人趕說，“是工作上的事兒嗎？”

著聲音，“今天放假，好好休息一下唄，那些事明天理行不行？”

又看看大家，“今天多難得，人湊的這麼齊全。”

覷著顧淮川的表，補了一句，“小今天狀態也還行，也有興致的。”

顧淮川看向林，林眼的看著他，話沒說，但很明顯，想玩兒。

沒玩過這些，難免會有些好奇。

葉婉也過來了，“就留下玩一會兒吧，別看人多，但其實湊一桌難的。”

說，“我不會玩，你也知道，以前一起都是跟你打一把牌，還得你在旁邊給我支招。”

葉夫人也說，“你葉叔叔也不會，我也是個半吊子，我們倆估計得玩一把牌，加上你，小跟你姑姑一把，你看，剛剛湊夠，你要是不玩兒，那今天這個局就組不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淮川似乎也沒了別的辦法，只能說，“行吧。”

不過他也說，“但是時間不能太長，我真的還有別的事兒。”

他松了口，大家自然也都順著他，“行行行，就玩一會兒，過過手癮就行。”

又聊了一會兒，開始吃飯，葉夫人做了一大桌子菜，是花了心思的。

難得的，圓餐桌正好坐滿。

葉夫人提醒葉老先生，“你去把酒拿出來，這麼高興的時候，怎麼能沒有酒？”

顧淮川說，“我開車來的，不能喝。”

葉夫人笑呵呵，沒說一定讓他喝，但也勸一句，“其實度數不高，喝一點點，一會兒打打牌，酒氣也就散干凈了，并不影響。”

葉老先生去拿了酒，開了后給魏碩倒上。

魏碩不可能拒絕，站起雙手拿著杯子，態度很是恭敬。

到顧淮川，他搖搖頭，“真不喝，真的不能喝。”

葉老先生笑了笑，“行吧，不想喝就算了，多吃菜。”

之后開始吃飯，飯桌上自然避免不了一番詢問，問的是魏碩，關于他家里的一些況。

即便是中間人早就介紹了，魏碩也還是又代了一遍。

他是家中獨子，父母都有退休金，養老不用他心，名下有一套房，在還著貸款，但是公積金全都能覆蓋，所以也沒有力。

存款有一些，雖不算多，過日子也是充足的。

這個條件單拎出去是不錯的了，只是有個顧淮川坐在這兒，對比起來也就不那麼惹眼。

葉夫點頭，盡量表現的滿意。

但是視線偶爾掃過顧淮川，表還是有些憾。

顧淮川沒仔細聽他們談論的容，手機放在桌上，偶爾點一下，整個注意力都在上面。

他似乎在等著什麼，但是也能看得出，他沒有等到，沒有電話，也沒有信息進來。

飯吃到一半，葉老先生又把酒瓶子向顧淮川旁邊的杯子。

魏碩已經喝了一些，他酒量似乎不是太好，臉頰紅紅。

顧淮川條件反的拒絕，抬手去擋著杯口。

魏碩按住他的手，“顧先生，一起喝一個，你是婉婉的哥哥，我再怎麼也應該和你一個的，沒事，開車的話，實在不行個代駕，或者一會我給同事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送你。”

葉老先生和葉夫人也勸著，顧全穎看了看他，“一會兒還有什麼事兒？”

顧淮川沒什麼事兒，本想著去找沈窈，但沈窈那邊一直沒搭理他，也不確定有沒有時間。

所以想了想，最后也就讓葉老先生倒了酒。

他說是不多喝，可一會葉老先生敬酒，一會又是魏碩，本拒絕不了。

來來回回，沒一會就喝的有些微醺了。

又一杯酒下去，正好有電話進來，顧淮川借口接電話就放下了筷子。

電話是助理打來的，跟他報備一些事。

前后不到一分鐘打完，他就沒再回餐桌上，到客廳坐了下來。

葉婉等了一會過來，“喝的難了？”

關心的，“如果不舒服，要不你上樓躺一會，那邊還要再吃一會。”

顧淮川著眉骨，“沒事，還不至于。”

他說，“你去吧，不用管我。”

葉婉盯著他看了一會，有點不甘心，也還是回到了餐桌上。

那邊又吃了二十多分鐘才結束，家里有個小四方桌，正好當牌桌用，葉老先生搬出來放好，上面又鋪了個墊子，然后拿了一副牌。

葉婉過來，給顧淮川順背，“難就去樓上躺一會。”

顧淮川起，“沒難。”

桌旁坐下來，葉家老兩口打一把牌，林和顧全穎一把，葉婉自然是和魏碩一起。

顧淮川有點心不在焉，手機就放在一旁，總是去瞄著看有沒有信息，好幾次都要人提醒才知道出牌。

前幾把他一直輸。

顧全穎就拍了他一下，“之前聽說你厲害的，今天怎麼搞的。”

魏碩也跟著調侃，“顧先生平時應酬應該經常玩兒吧。”

他沒有惡意，就是順來了一句。

但坐在他旁邊的葉婉面還是沉了沉，將牌洗了，放在桌上，“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