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產這方面,沈窈并不擔心顧青蕪。
畢竟有陸景初的囑傍,誰也越不過法律去。
但是說經濟犯罪,就有點拿不準了。
不是不相信顧青蕪的人品,主要是青城這些公司,明面上端端正正,私下里貓膩都不。
潔自好,不代表不會被人下套。
有些陷阱,一腳踩進去,可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有罪就是有罪。
所以在老王離開后,趕給顧青蕪打了電話,詢問那邊的況。
接通后能聽得出顧青蕪狀態不錯,說話的語氣也比較輕快,“放心吧,他們這些小手段我早就料到了。”
笑了一下,“讓他們盡的蹦噠,反正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又說,“等我把手頭的事忙完,一起出來聚聚,到時候跟你們說說我是怎樣打完這場仗的。”
如此的狀態沈窈也就放心了,說了好,大周一的大家都忙,想說的說完,就打算掛電話。
結果顧青蕪想到了什麼,哎了一聲,問,“你最近跟阿川怎麼樣?”
“顧淮川?”沈窈意外,“我跟他?”
不明白顧青蕪為什麼這麼問,“我跟他還能怎麼樣?”
顧青蕪說,“前兩天姑姑給我打電話了,說阿川狀態不好,應該是跟你鬧別扭了,知道我們倆關系不錯,想讓我幫忙問問。”
不等沈窈說話,又說,“你也知道,從前那些年姑姑被關著,我跟沒來往,關系也就不親近,打電話過來我意外的,不過由此也能看得出,他們是沒別人可問了。”
沈窈呵呵,“居然把電話都打到你那里去了。”
顧青蕪嗯一聲,“我也意外。”
說,“按道理來說,他們跟我爸是你死我活的狀態,跟我應該也差不多,但是他們這些人還真是能把那些糾葛算得清楚又干凈,不牽連任何人,面對我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
停頓了幾秒,又說,“電話里我三叔還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面對陸家這些人有沒有麻煩,沒說若是有麻煩他會幫我之類,但能問一問,也讓人慨,我二叔都沒問過。”
沈窈沉了幾秒,只能說,“顧淮川他爸媽人還是可以的。”
顧青蕪說是,又提了一茬,“陸景初第一次出軌的時候,我爸我媽都沒替我出頭,三叔卻把他揍了一頓。”
場面也沒親眼看見,但是傳到了耳朵里。
是一次應酬,倆人正好上了,雖說顧全肖當時喝了酒,是有些酒上頭的分在。
可再怎麼說也是為了維護,才豁出去了面子,給了陸景初好幾拳,跟他說別以為顧家沒人給撐腰,能讓他這樣欺負。
很多事之前不知道,后來翻到明面上,再溯流回去,才明白三房那些人對待恩怨是有清醒。
顧青蕪又說,“其實接到他們的電話,我還別扭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
但是對方從容又自在,就仿佛他們之間沒隔著那許多事,一如從前。
王霞也說了幾句話,語氣溫和,提起顧淮川狀態不好時有些糟心,也并不避諱當著的面對顧淮川罵罵咧咧,說他活該,純粹是自作自。
顧青蕪緩了口氣,對沈窈說,“我也不是要勸導你什麼,就是問問,你們倆是什麼況,以至于那邊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
沈窈說,“沒事兒,我跟他能有什麼事,他狀態不好也未必是因為我,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顧青蕪用鼻子哼了一口氣,“我覺得也是,也說不準是他那婉婉妹妹跟他鬧不開心,影響他心了。”
隨后說,“那行吧,反正我把話帶到你這,答應三嬸的事兒,也算是做到了。”
沈窈以為都聊完了,電話就可以掛斷了。
結果沒想到顧青蕪又說,“我爸那邊……”
提起這一茬,也略顯無奈,嘆了口氣才繼續說,“聽說最近他在養,之后會送到警局。”
沈窈說,“好像是這樣。”
“你見過他了是吧?”顧青蕪問,“他況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沒忍住又說,“我之前想見他,阿川沒同意,想來他狀態應該是很不好。”
“還可以。”沈窈也沒辦法說別的,“了些皮外傷,但不是很要,養一養就沒大事兒。”
“也是他該的。”顧青蕪說,“我都不知道他和會那樣的喪心病狂。”
這個話題不太好,說到這里也就停了。
顧青蕪吸了吸鼻子,“那就不說了,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電話到此才掛斷。
沈窈把手機放下,抿著,半晌后扯了下角。
都找到顧青蕪哪里去了,看來顧淮川這幾天心確實不怎麼樣。
那就好。
心瞬間好了。
……
晚上下班,齊嶼過來接的沈窈。
沈窈上了車,把包放到一旁,放下車的鏡子,一邊照一邊說,“先吃飯,晚一點再過去。”
齊嶼無奈的,“你二哥知道肯定要埋怨我了。”
“不會的。”沈窈把口紅了,上了遍膏,“放心吧,就算他真不高興,也是對著我。”
齊嶼沒說別的,開車去了飯店。
倆人晚飯吃的慢悠悠,中途有的沒的閑聊一陣。
一直等時間不早,才結束后再次上了車。
這次車子朝遠郊開去,奔著齊嶼所管轄的賭場。
上次過來還是大白天,也沒怎麼細看,只知道這里魚龍混雜,不太安全。
這次過來,正趕上場子開始升溫,馬上要熱鬧起來。
跟上次覺完全不同,沈窈站在大門口,“這麼多豪車。”
前院兒已經停滿了車子,可都是價值百萬千萬的。
齊嶼說,“還有一些車子不太方便被人看到,停到了別。”
沈窈點頭能理解,車子不方便被人看見,想必那些人也不是在大廳活。
齊嶼雖然沒說,但能猜出來,這賭場必然是設了更私的場所,供那些份特殊的人活消遣。
沒問,跟著齊嶼進了賭場大廳。
此時不算特別熱鬧的時候,但人已經很多,有點吵,各種牌桌圍滿了人。
沈窈沒來過,好奇,到看看。
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都認得齊嶼,有人趕過來。
齊嶼與對方耳語了幾句,對方又撤了。
有一些常客也是認得齊嶼,看見他攜著沈窈到轉悠,笑著打招呼。
這些人手里拿著砝碼,挨個牌桌晃悠,遇到興趣的停一停,或者跟著兩注。
沈窈看不太懂,自然也就沒什麼興致。
大廳轉了一圈,齊嶼看出來了,“要不去樓上看看?”
倆人到了樓上,這一層就都是包間了,有服務人員穿梭,給各個包間提供茶水飲品。
沈窈湊到齊嶼旁邊,“跟酒吧的覺差不多。”
齊嶼說,“有點像。”
倆人走到走廊窗口,往對面看去,之前過來沈窈沒仔細看,如今到了晚上,樓里都亮了燈,才發現這賭場并非上次看到的那麼大。
后院一棟又一棟的樓房,有的過窗戶能看到里邊人影走,有的明顯拉著窗簾。
再往下面看,路燈照應下,安保人員五步一崗十步以上。
笑了,指著最遠的一棟樓,“那里邊是干什麼的?”
齊嶼看過去,窗戶拉了窗簾,只有邊邊角角出線。
他說,“反正干的不是好事,別問了。”
倒是實在,沈窈也就點頭,“好吧。”
倆人在這一棟樓逛完下去,朝著后院走。
正好看到黃,黃叼了個牙簽,看到齊嶼趕跑過來,“宇哥,嫂……”
話說禿嚕一半,馬上又改了,“沈小姐。”
然后他走到齊嶼旁邊,低了聲音說了幾句。
沈窈沒全聽清,只聽出今晚有某個人要過來,說要提前把某個地方清場,給對方備出來。
齊嶼嗯一聲,“行,你來安排。”
隨后黃離開,沈窈和齊嶼繼續閑逛。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邊更加熱鬧。
在周圍又逛了一大圈,離營業的范圍,走到了邊邊上,才發現周圍的景也還好。
這賭場將周圍也開發了,雕欄畫棟,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倆人走到一人工小橋上,齊嶼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起來,是黃打來的,說了幾句。
齊嶼皺眉,“架子還大。”
他說,“不用管。”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齊嶼表不好看了起來。
沈窈猜測,估計是今晚要來的那個什麼大人找了事。
左右看看,不遠有個小亭,里邊備了茶水。
指著那,“你有事就先理,我過去坐一下,等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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