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算一算，沈窈和顧淮川得有一個星期沒過面了。

青城說大也不大，又是一個圈子里混著，誰都沒刻意，居然如此沒緣分。

沈窈把紙巾團起來扔掉，開口問，“你怎麼在這兒？”

顧淮川說，“路過。”

小廣場臨著步行街，機車開不進來，他說路過，沈窈不太信。

不過也沒穿，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一旁的司年瞟了一眼顧淮川，快速吃了東西。

隨后他了紙巾，一把奪過沈窈在手里的果杯，咕咚咕咚幾口喝下去半杯，又塞回沈窈手里，打了個嗝，“可算吃飽了。”

沈窈沒反應過來，看著杯子一下子見了底，瞪大了眼睛。

司年沒在意那麼多，活了下肩膀，手將沈窈扶起來，“好了，可以繼續逛了。”

顧淮川坐在對面一不，沉著眉眼。

司年仿若沒看到，自顧自的說，“顧先生既然是路過的，應該也是在逛街吧，你的搭子呢？”

他裝模作樣的四下看看，“是不是葉小姐，怎麼不見的人影。”

見顧淮川不說話，他嘆了口氣，“可是時間不太早，我和窈窈就不等了，就先走了哈。”

也不給顧淮川回答的時間，他攬著沈窈就朝步行街走去。

“沈窈。”他們走出去幾步后，顧淮川開了口。

司年不想讓沈窈停下，手臂用了力攬著繼續往前走。

倆人沒走出去多遠，就被顧淮川給追了上來，沈窈的胳膊一把被他抓住。

他說，“我們談談。”

跟沈圖北一樣，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話說完，他拉著沈窈就走。

司年哎哎的，“又來？”

他依舊沒追上來，原地囂，“沈小窈，你就把我自己扔這兒？”

沈窈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只能跌跌撞撞的跟上，“你放開我，你抓痛我了。”

顧淮川沒放開，但是手勁松了松。

司年還在后邊，“沈小窈，你趕給我回來。”

沈窈沒辦法，只能回頭看他，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打手語，意思是對不住了，讓他先自己逛。

司年又是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哪有人自己逛街，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前夫一樣。”

他后邊應該還說了什麼，沈窈來不及細聽，已經被拽出了小廣場，沿著步行街出去，顧淮川的車子就停在接口。

位置離剛剛沈圖北停車的地方不遠，沈窈順勢看過去，沈圖北的車早開走了。

顧淮川將塞進車里，繞過車頭上了駕駛位。

他沒有開走，而是把車門全反鎖，冷著一張臉，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沈窈看了看他，把手機從兜里出來。

司年給發了信息，還是語音的。

轉了文字，一大篇的容，一目十行的看下來，自然都是抱怨的話。

沈窈噼里啪啦打字，回復過去，也全是安。

那邊又發了過來，還不等沈窈轉文字細看，顧淮川一抄手把手機拿走了。

他說，“就這麼一會兒都等不了。”

沈窈一愣，“啊？”

顧淮川皺眉看著，“前面是齊嶼，現在是司年，沈窈你告訴我，我到底要跟多人爭？”

說到這里他想起來，“哦，差點忘了，還有個顧明玄，還有個周野。”

他都笑了，“還有沒有別人，你說出來，我統計統計。”

沈窈皺了眉，“你有病吧？”

說，“別扯不相干的人進來。”

顧淮川呵呵，“哦？誰不相干，你說出來，我把他從名單里剔除去。”

沈窈冷著一張臉，“你要這麼說話，開門，放我下去。”

顧淮川不可能開門，只是回應剛才的那句話，“我快有病了。”

他子半轉過來，“被你的。”

他表認真，帶著點控訴，“一個星期了，我不聯系你，你也不搭理我是吧？”

沈窈扯了下角，似乎是想笑，但最后又下去了，“我搭理你干什麼，找你吵架？”

顧淮川深呼吸一下，“為什麼就只能是吵架，我們不能和平相嗎？”

“不能。”沈窈說，“和平不了一點。”

手機嗡嗡，司年還在發著信息。

顧淮川垂目看了看，發的又是語音，他直接點開。

里面立即傳來司年氣急敗壞的聲音，“別說漂亮話，我不信你，你這個渣，你玩我是吧？不想對我負責是吧？”

沈窈閉了閉眼，有點上頭，這死東西，說的是什麼話。

語音已經停了，顧淮川還看著手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笑了，然后說了句，“好。”

手機扔給沈窈，他啟車，二話不說就開了出去。

中途沈窈問他要去哪，他不說話。

不過看著窗外的景，過了一會兒便也就看出來了。

沈窈咬著牙，“顧淮川你就這點能耐是吧？”

沒想到顧淮川還回應了，“對，就這點能耐了。”

去的是他住，車子停下來后，他過來拽沈窈下車。

沈窈肯定不下，拿腳踹他，“滾。”

顧淮川一手便抓住的腳踝，子一彎，另一手抓住胳膊，使了點勁兒，就將從車里扛了出來。

還真是，只要他想，不管怎麼抵抗，都不了。

沈窈捶拳蹬，主打一個不讓他好過，“你這個王八蛋，除了子你還有什麼？”

“沒了。”顧淮川說，“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什麼都不剩，如今只能用子留住你，也好在還有這一條路走。”

他聲音一板一眼，聽不出低落，但還是讓沈窈一愣。

商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顧總，什麼時候說過這樣卑微的話。

進了電梯，顧淮川將沈窈放下。

沈窈上去對他拳打腳踢，“你子我也吃膩了，想換新花樣，你看你數的那幾個人，哪一個不比你新鮮？”

“是嗎？”顧淮川說，“那我們今天就換個花樣，我看你還膩不膩。”

……

床上那點事兒，其實哪有什麼膩不膩，只有盡興不盡興。

以往沈窈就有點怕，但凡顧淮川想盡興，都要蛻層皮。

現在就更別說了，他說換花樣還真就是換花樣，沒完沒了。

不要臉的玩意，中途還一個勁的問的，問新不新鮮，刺不刺激。

就沒見過這麼沒下限的東西。

沈窈回答不上來，話都說不出來了，有一瞬間，甚至覺得可能會死在這里。

到最后以為顧淮川放過了，因為他翻下了床，抱著進了浴室。

看樣子是做事后的理。

結果沒想到，這貨居然在浴室里又把剛剛的姿勢從頭來了一遍，還其名曰，怕記不住溫習一下。

這誰能遭得住，沈窈最后稀里糊涂的就沒了意識。

平時睡眠不太好，即便不驚醒也總是整晚被夢境纏繞。

這次倒是沒有，一覺到天黑，醒來時還不知今夕何夕。

盯著天花板，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記憶停留在下午時分，和司年坐在小廣場的攤位上，拿著杯子在喝果。

一晃就躺在了這里，懵。

一直到房門被打開，顧淮川的聲音傳來，“醒了？”

沈窈轉頭看去，這才忽悠一下子回過勁兒了。

別看全跟散架了一樣，靠著一怒氣，依舊能撐著子坐起來，舉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滾出去。”

力氣不大，也沒個準頭，還是顧淮川上前一步才將枕頭接住。

他走過來放下東西，了沈窈的臉，“看來我剛剛還是不夠盡力，讓你現在還能跟我鬧。”

沈窈緩了口氣，知道自己收拾不了他，也不費那個勁兒了。

了兩下，掀開被子看了看，已經換好了服。

之前將自己留在這兒的服全收走了，想必這是他讓人先送來的。

去了浴室，先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照了照，上全是印子，簡直沒眼看。

之前實在是鬧得兇，明顯他也沒收住。

沈窈又掀開服看了一下，服是黑蕾款。

他的喜好似乎沒變過，一直就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