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經有些蔫了，撥弄了一下，想著一會兒給換換水。

恍然間想到什麼，收斂起笑意，轉問道：“誒，我們明天去哪兒吃呀，最近有什麼好吃的館子嗎？”

鄔淮清臉上還浮著淡淡的笑意，不不慢地說道：“叔叔阿姨還好。”

“嗯。”祝矜不太想聊這個話題，總覺在揭他的傷口，剛剛一說完，便后悔了。

“你想吃什麼？”他問。

“要不就去綠游塔，我看到它們公眾號的推文，出了新菜品，看起來很人。”

“好。”鄔淮清笑起來，“不過我還沒請姜希靚吃飯，就去吃家的，不太地道。”

“這怕什麼，你去了辦一個綠游塔的年度會員，很多錢的，給我們希靚賺一筆。”

視頻中的鄔淮清笑著夸道：“還是娘娘聰明。”

“那是。”祝矜早已經將視頻的鏡頭離開那些玫瑰。

忽然問：“鄔淮清，你還記得你那本《哈利波特》嗎？”

“嗯。”他應了聲，“被你丟掉的那本嗎？”

“是那本，不過我又找到了。”

看著屏幕，難得一見，鄔淮清的神竟在那一瞬間有些許張，不過又很快恢復如常。

他問：“在哪里找到的？”

“上次從我爸媽這兒儲藏室的箱子里找到的，可能是搬家的時候，誰找到放在的儲藏室。”說。

“哦，那你改天還給我吧。”

“你要看嗎？”

“嗯。”

祝矜才不信他要看，估計是忙著毀尸滅跡。

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哦，那等我下次給你帶上。”

笑咪咪的，趴在床上，小抬起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涂著深指甲油的腳趾像是會吸收，把室外溫熱的亮全部吸了過來，灑在瑩白的小和腳背上，皮亮。

這一幕正好被照進視頻中。

鄔淮清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上，彎了彎道：“你別晃了。”

“啊？”祝矜不解，轉過頭，又轉回來，停下晃的小，問道，“怎麼了？”

“勾引我。”

他聲音淡淡的，平靜無波，卻又像是潛藏著涌的。

祝矜無語，送給他一個白眼，說道：“鄔淮清，你的自制力呢，你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呢？”

“在你面前，沒有自制力。”他毫不避諱地說道。

“……”

祝矜忽然笑起來：“你們辦公室招人嗎？我去應聘書吧，然后天天在你面前‘勾引’你。”

特意咬重“勾引”兩個字，聲音中有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嗲。

鄔淮清悶聲笑起來，吊兒郎當地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通知下面的人，直接給你省去一面和二面。”

“你招助理面試這麼嚴格嗎？”祝矜不大相信地問。

他笑道：“你以為呢，孫助是沃頓商學院畢業的，劉助理是我的師弟，清華經管畢業的。”

“……”

“告辭，我知難未退。”祝矜對著視頻抱了個拳。

鄔淮清笑著，拖音帶調地說道：“難什麼？濃寶兒來的話老板肯定開一路綠燈，畢竟我們濃寶兒有著獨一無二的本領，是吧？”

他音調曖昧，尤其是最后一句話。

祝矜遞給他一個白眼，“想得，我可是正經大學畢業的，勤勤懇懇，不走歪門捷徑。”

說到這兒，又想起來，問：“不對，我記得你辦公室還有一個小姑娘，不是外經貿的嗎？”

說完，又小聲說道：“外經貿好像還沒有我們學校好吧。”

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上次路過鄔淮清工作的地方，想給他送自己新買的還熱乎的粘豆包，又覺得上去有點兒惹人注目，便給鄔淮清發微信，讓他下來拿一下。

鄔淮清當時在開會兒，便派了鹿沅沅下來。

鹿沅沅和差不多年紀大，當時祝矜一看到，便有些驚訝，因為眼前這人和想象中鄔淮清邊的工作氣氛不太相符。

小姑娘很青春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像小鹿似的，下來找時，還嚼著口香糖，接過粘豆包就問：“小姐姐，你這個口紅是什麼呀，好好看。”

祝矜著實被問愣了，緩過神，才說：“口紅嗎？我今天沒化妝，涂了膏，迪奧那個，好像帶。”

鹿沅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沒化妝？都看不出一點瑕疵。小姐姐，你皮也太好了！你平時做子嗎，多久一次？”

“……”

祝矜回應了一番，不由多看了鹿沅沅幾眼，上雖然穿著正裝，但掩不住的青春和活力，一行頭是顯而易見的大牌奢品。

手上還拿了個絨玩的鑰匙鏈，玩偶上寫著UIBE四個字母，祝矜問：“你是貿大的？”

“嗯，對呀。”晃晃鑰匙鏈，“昨天回學校小學妹給的，你也是嗎？”

祝矜搖搖頭，兩人又聊了幾句，手機來了電話，便走開了。

“你說鹿沅沅？”

“我不知道什麼。”

“那是陸于山先生的寶貝兒，塞過來專門來打雜的。”

“陸于山？是我知道的那個陸于山嗎？”

“就是那個。”

祝矜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兩個人氣質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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