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哦”了聲,看著他,沒說話,他竟也沒轉過頭去,兩人便沉默地注視著。
車的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
在兩人臉上投下影,但又讓彼此的表無可藏。
半晌,祝矜忽然笑起來,推了一下他:“那你去買呀,看著我做什麼?我疼可不下去。”
鄔淮清也忽然笑了一下,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祝矜坐在副駕駛上,待他走遠,倏地舒了口氣。
剛剛那一瞬,忽然有些把持不住,有什麼話就要口而出。
附近有很多寫字樓,因為是周末,人不多,被無數扇玻璃折著,直直落的眼底,一陣刺眼。
把遮板拉下,又從車里找到一副墨鏡,是鄔淮清的,戴上發現很大。
祝矜搜了搜,這家商場里有GM,于是給鄔淮清發了條微信,讓他再幫給自己買副墨鏡,不然一路太曬了。
鄔淮清在負一層的品超市里,挑好了牛舌餅,又買了一些其他的點心,一看到的微信,于是回了個“好”。
又去樓上的眼鏡店。
剛要走進去,他便頓住腳步,可里邊的人已經看到了他。
駱梧見到他有些詫異,鄔淮清走過去,喊了聲:“媽。”
旁邊還站著駱桐,他只好又喊了聲“小姨”。
駱桐對他笑了笑,眼底卻有些怵。
駱梧沒笑,看到他手中的點心袋子,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吃北方的點心,于是皺著眉問:“自己來逛街?”
“就上來買個墨鏡。”鄔淮清說,“媽,你和小姨有什麼喜歡的嗎,我買給你們倆。”
駱梧擺了擺手:“我們倆自己可以買,你挑你的吧。”
說完,就去了另一邊,并沒有什麼和鄔淮清聊天的打算。
鄔淮清扯起角,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從架子上挑了一副款的墨鏡,也沒避著們。
駱桐倒是忍不住,走過來問:“清兒是買給朋友的嗎?什麼時候讓小姨看一看?”
鄔淮清瞥了一眼,沒回答,反而問:“小姨,駱呢?”
駱桐臉一變,下意識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說:“你在說什麼?小姨先去陪你媽媽,改天再聊。”
走到駱梧邊,駱桐剛想說話,就聽姐姐問:“我聽說你最近又要去國?”
“是,有演出。”
駱梧笑了笑,把一副墨鏡戴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從鏡子里看向:“那可要注意安全哦。”
駱桐看不到姐姐的眼睛,只能從鏡子里看到邊的笑容,聽到這句話,忽然渾一冷。
-
祝矜在車聽完了好幾首歌,鄔淮清才回來。
一上車,他便把墨鏡扔給,“試試,好看不?”
祝矜拿出來戴上,仔細一看,笑道:“鄔淮清,這個和你那個好像哦。”
“嗯。”他應了聲。
忽然想到什麼,轉過子,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和我戴款?”
鄔淮清把自己的那副從上拿起來,戴上說:“不行嗎?”
祝矜哼了聲,不說話。
把墨鏡戴上,然后拆開袋子吃里邊牛舌餅,這是去年才開到北京的一家東北的糕點店。
邊吃邊評價:“還是沒有稻香村的好吃。”
“是嗎?”鄔淮清皺了皺眉,他兩個都吃過,覺得這個更一點,于是選了這家。
“嗯。”祝矜以為他沒吃過,取出一塊新的牛舌餅,喂到他的邊,“你嘗嘗。”
鄔淮清正在開車,低頭咬住,順便把的手指也一起咬住了。
“混蛋,你松開。”
鄔淮清悶聲笑了一下,然后牙齒才松開的手指。
車子向郊區駛去,溫泉在山上,開車過去也要很久。
祝矜忽然問:“溫泉那兒能烤串嗎?”
“怎麼,你想吃?”他問。
祝矜點點頭。
“想吃就能。”
“你這話說的,那是你開的?”剛問完,就見鄔淮清竟還真點了點頭。
“也不是開的,那是個私人的場子,今年剛建好,還沒有人去過。”
祝矜撇了撇:“你還。”
之所以想吃串兒,是吃著牛舌餅,一時想起了稻香村之前賣的炸串,可是后來就沒了。
“鄔淮清,你吃過稻香村的炸羊串沒,可好吃了。”盤算了一下,“我記得小學的時候就沒了,那會兒你還沒來北京,肯定沒吃過,太可惜了。”
鄔淮清忽然笑了一聲,說:“等回去我再給你變個魔吧。”
“什麼呀?”
“先不告訴你。”
兩點鐘的時候,車子到達了目的地,還真像他說的,在山里,是個私人的場子。
北京西山的溫泉酒店很多,一到節假日便人滿為患,尤其是秋冬。
但鄔淮清這個地兒,很是僻靜,在地圖上都找不到。
一進去,有個男人引著,那人看不出年紀,但是要比他們年長一些,是鄔淮清很信任的一位長輩,專門負責這邊。
里邊的院子建了古風,一步一景,游廊曲折,到栽種著名貴的樹種。
鄔淮清在這兒還有個專門的院子,那人把他們引進去,院中央養了一缸金魚,還有用水缸養著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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