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聽到窗戶撞擊玻璃的聲音，從鄔淮清上移開視線，走去關窗戶。

走到臺時，鄔淮清先一步, 把撈到自己后, 抬手關上了窗戶。

外邊的風雨聲頃刻間小了幾分。

他把的T恤下擺往下拽了拽。

祝矜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剛剛不讓關窗戶，是怕走？

這個公寓的樓間距不算寬, 如果恰好有人在對面的窗戶往這邊看來, 的確是能看到, 剛才一時沒注意。

祝矜說了聲“謝謝”, 然后把頭發的巾掛在架子上，又問道：“你怎麼來了？”

“祝羲澤我來吃飯。”

祝矜轉過子看向他：“你倆，下大雨還約？”

這話說得怪有意思的，像是他們有什麼似的，鄔淮清笑了笑, “下雨天影響吃飯嗎？”

祝矜的頭發沒有干，沒吹, 只是到了不滴水的程度, 披散著，領口松松垮垮的，黑發凌地堆在白皙的肩頭、鎖骨。

鄔淮清不自覺在腦海中想象了一番淋了雨的樣子，比現在要更。

看著外邊的雨沒有減小的趨勢, 轉而看向鄔淮清：“那加我一個，也不影響吧？”

說這句話時，一雙杏眼變得彎彎的，有些俏皮，像月牙。

淋了雨的月。

鄔淮清道：“寧小軒也要來，正好湊一桌麻將。”

祝矜看著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立刻想起了前一陣兩人在病房里的對話，說現在會打麻將，教的人還很厲害。

此刻他這笑，明顯是帶著幾分調侃的，像在試探真假。

“可以。”撇撇，說道。

祝羲澤不是個喜歡花哨的人，家里裝修得很冷淡，一眼去，都是沒有的黑白，多次被祝矜吐槽過丑。

此刻雨天，單調的黑白襯得客廳線更加暗沉，但兩人都沒有去開燈，彼此的周因而添上了一層朦朧的影。

祝矜率先不了這個氛圍，去了祝羲澤的書房。

他的書柜里有很多晦難懂的英文書籍，掃了一大圈，發現最底下一層，竟然有一套完整的哈利波特，明明之前來還沒有。

也是英文版的，裝幀非常，一看就是新的。

出魔法石的那本，靠在書桌前那張舒適的人工學椅上，百無聊賴地翻了起來。

上學的時候，祝矜特別喜歡哈利波特，有多喜歡呢？就是這麼不喜歡英語的人，還把英文版的原著給全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看英文原版的書，對提高英語水平，很有幫助。

那會兒，姜希靚還在某個綠網站上寫過HP的同人文，祝矜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傳來兩聲敲門聲，鄔淮清推門走了進來。

他手中端著一杯橙，見看書沒開燈，皺了皺眉，手按了下墻上的開關。

書房立刻亮了起來，祝矜不適應地蹙起眉，“你干嘛？”

“壞眼睛，”他說著，把橙放到了面前，“鮮榨的。”

“無事獻殷勤。”祝矜低聲嘟囔了一句。

他沒做聲，見端起杯子，到了邊的時候又放下，只聽猶疑地問道：“你沒給我下藥吧？”

“小說里經常有下春.藥這個節。”

“……”

“你想象力可以再富一點兒。”他輕哂，“不過，我用得著用那麼下作的手段嗎，嗯？祝老板。”

那天，他對唐愈說，我一定伺候好我老板。

這話著實引人遐思。

祝矜拿起杯子喝了口，倒是不會覺得鄔淮清會在天化日下還是在三哥家里，就給下藥，但——

總覺得這人著一“無事獻殷勤非即盜”的覺。

新鮮的橙毋庸置疑是好喝的，距離中午吃飯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有些，“他倆怎麼還沒到？”

鄔淮清拿出手機給看這倆人的聊天記錄。

大雨天，又是下班晚高峰，祝羲澤和寧小軒都被堵在路上。

寧小軒吐槽祝羲澤聚餐偏挑個下雨天。

祝羲澤懟他，你吃飯前還看天氣預報。

兩人互懟了好半天，路還沒通。

鄔淮清忽然收回手機，看著手中的書說道：“我想起一個事兒。”

“什麼？”

“你還拿著我的一本哈利波特沒有還。”

“你的？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書？”祝矜驚訝地問。

鄔淮清一只手撐著書桌，笑著看：“你忘了，凰社那本，你和路寶借了就沒還，那是我的。”

祝矜搜刮著腦海中的記憶，半晌，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的？”

“嗯哼。”他尾音上挑。

當時那本書被祝矜弄丟了，又買了本新的給路寶，自始至終不知道那原來是鄔淮清的。

“可我不是又買了本新的嗎？”

“我沒收到。”

祝矜不確定他話中的真假，說：“等路寶從廣西回來，我找他好好問問，不過你當初為什麼不說？”

“以為你不想還，顧忌著你的面子，懶得問。”

“……”

“懶才是真的吧，什麼顧忌我的面子。”

這人真是的。

見他待在書房里，沒有走的意思，祝矜索把他當空氣，繼續看起書來。

過了好一會兒，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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