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後門近在眼前,許默心裡一喜。
啊啊啊,終於可以不用聽這辣耳朵的聲音了。
只是。
下一秒,許默便真真切切的會到了,什麼樂極生悲。
因為——
走到後門中間位置的時候,正好踢中了腳邊的一個易拉罐。
廢舊的易拉罐被踢起又落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是誰?」雷躍進凌厲的聲音頓時便傳了出來。
然後,便是布料的聲音,和腳步聲。
所以,現在是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應該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許默的腦子裡電火石,腳步還沒挪上一步。
忽的有一隻手,抓住了的左手臂。
許默驚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來人是誰,就被猛地往左拽了一下,後背直接撞在了倉庫的牆上。
瞪大眼睛,看著容易上前兩步,拉開了倉庫的門。
門向外打開大約六十度,所以雷躍進走出倉庫后,便只能看見站在右前方的容易。
兒不知道,門后還藏著一個人。
「容,是你啊?」雷躍進滿臉的厲,在看見容易之後,瞬間便收斂了。
他的眸子里閃過一陣鬱,角卻是揚了起來,鬆了口氣。
原來是圈子裡的人。
那就沒什麼好避諱,也不需要擔心他用角為餌潛規則演員的事被曝了。
跟在他後出來的林雅還在整理服領口的扣子,看見容易后,眼亮了一下。
「雷導,原來你在這裡,剛剛導演好像在找你。」容易面平靜的開口。
「哦。」雷躍進扯了扯襯的袖,笑容中帶著一諂,「容,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讓你站在這太下等多不好意思啊。」
表面上是在客套,實際上則是在探聽容易在倉庫外站了多久,聽到了多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剛走到門口,不小心踢到了易拉罐。」容易揚著下,點了下地上的易拉罐。
「哦哦。容你這是要回保姆車嗎?」雷躍進笑著問道。
容易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答了。
「既然導演在找我,那我就先走了。」雷躍進了下手,偏頭看了眼站在旁的林雅,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后,離開了。
容易站在原,也不,眼神落在易拉罐上,面無表。
他是在等林雅離開,畢竟門后還站著個小矮子呢!
但是,林雅卻是會錯了意。
扯了下自己的擺,看著容易帥氣的臉,心裡忍不住漾起來。
莫不是,容易看上自己了吧?
在劇組,自己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腰細長上凸下翹,材絕對是最勾人的。
如果能抱上容影帝的大,別說是三號了,估計一號都有可能!
而且,相比雷躍進那滿臉猥瑣的噁心樣,容影帝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可好下口得多了。
雷躍進和容易之間,正常人——不,就算是神經病都知道該選哪個。
想到這裡,林雅揚起自認為最為的笑容,了,聲音十足十的甜膩:「容影帝——」
這突兀的一聲,驚得許默渾一抖,抖落了一地的皮疙瘩。
「你是誰?」容易蹙著眉,語氣裡帶著的不悅。
「我——」林雅面上一喜,趕自我介紹。
「我沒興趣知道。」容易眉心擰得更了,聲音冷冷的。
被打斷的林雅表有些許的僵,但是一想到抱上容易大后的諸多好,又忍不住漾起來。
心想著,說不定容易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
自己應該再溫一點,再一點。
男人嘛,哪有見到溫鄉不心不的呢?
林雅的膽子又大了一下,眼睛一錯不錯的定格在容易的臉上。
看著男人彷彿上帝心雕琢般的盛世,解扣子的作更快了。
是的,沒錯。
就是解扣子。
容易冷著眸子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人,看著口出的大片皮。
覺得自己混跡娛樂圈以來已經被刷得非常低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了下限。
主投懷送抱的人,他見過一打又一打。
但是上一秒還在另一個男人下,下一秒又對自己暗送秋波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是以為他海納百川襟寬廣嗎?
沒錯,他確實很善良。
但是不代表,他樂於收垃圾啊!
容易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了,所以——
「五秒鐘,趕滾。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在你上破了我不打人的原則。」容易的表和語氣都滿是嫌惡。
「容——」林雅還準備再爭取爭取。
抬頭,還故意抖了下肩膀。
「這麼假,還敢在我面前抖。你不怕我一拳下去,直接癟了嗎?」容易面無表的抬起手,握拳。
林雅這下知道,容易是真的想要揍人了。
不甘心的咬了咬,但還是將落到手肘的服拉上來,逃似的離開了。
聽著人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門后的許默終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讓雷躍進和林雅知道,聽到了他們的好事,後果不堪設想。
容易單手撐在門上,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默。
「噗,你有魅力的嘛。」許默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很好笑嗎?」容易的臉黑了下去。
「還好還好。那個……謝謝你。」許默控制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真誠的道謝。
「你是不是有招黑質啊?」容易揚了下下,問道。
「嗯?」
「怎麼每次,都能遇見別人真告白?」容易挑挑眉。
許默:……
明白了容易的意思。
上一次找洗手間,遇見方佳佳對他投懷送抱。
這次更誇張,直接聽了別人的現場。
可是。
是無辜的好嗎?
是被迫聽到的好嗎?
其實一點兒都不想聽見別人的『真告白』!
「是啊是啊,我就是這麼招黑。所以,為了不讓我的招黑質給你帶來麻煩,我,主辭職。」許默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事,我不介意。我白,曬不黑。」容易看了一眼,轉直接走了。
許默:……
跪求你介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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