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審視著面前的姜書,依舊在笑,只是笑容里多了幾分輕蔑。
然而此刻,他很有耐心,語氣溫地哄道:“小,你放心,這次,我不會跟你搶了,兒子對于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我只是想見見他,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他終究,是我們的兒子,對嗎?”
說到最后,顧霆琛一字一頓,神中滿是篤定。
姜書整個人都石化在原地。
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瘋了。
此刻,的大腦并不是一片空白的,而是高速運轉著,想著他說的事。
顧霆琛看著滿眼的戒備,心中有些傷,語氣晦暗地道:“小,你將安安送走,都沒有告訴我一聲。現在,我們的兒子,你也要藏著不讓我見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姜書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表。
冷冷看著面前的男人,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小禹就是我們的孩子?拿出來讓我看看。”
然而,只是看起來冷靜,心中其實早已像一團火一樣,熊熊燃燒了起來,恨不得立刻沖回林莊園,好好看看小禹。
顧霆琛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原來如此。”
“什麼?”姜書皺眉。
“原來,陸凌驍并沒有告訴你小禹的世啊!”顧霆琛忽然笑了,笑得張狂又肆意,“姜書呀姜書,離了一次婚,沒想到你還是這樣,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單純的像個小姑娘。”
聽了他的話,姜書并未生氣。
揚了揚角,“在這個世上,可能也只有你覺得我單純吧!否則,怎麼會只有你總來我面前做一些掩耳盜鈴的事呢?”
“姜書!”顧霆琛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的肩膀,“姓陸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搶走我的所有,他只是個可恥的私生子,他嫉妒我所擁有的一切!”
“他嫉妒你?”姜書好笑地看著他,“他嫉妒你什麼?嫉妒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嗎?”
“你!”
只是瞬間,顧霆琛的雙眸赤紅,下一刻便揚起了掌。
然而他的作快,姜書的作更快。
只見抬膝,故技重施,狠狠撞在了男人的小腹上,讓他痛得立刻彎下了子。
抬腳便要走,卻被對方給抱住了。
“書,別走,讓我見見他,見見我們的兒子……”
姜書低頭,看到顧霆琛痛到慘白的臉,心中卻沒有涌起一的憐憫之。
冷漠地睥睨著他,問道:“你怎麼那麼確定,我的兒子,就一定是你的兒子呢?”
顧霆琛瞬間愣住了。
姜書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道:“我仔細回想過。當初,你確實是在把我送人后,我們很快就領證了,次月,我就懷孕了。”
“不,不可能!”顧霆琛雙眸赤紅,眼中滿是憤怒與驚恐。
“怎麼不可能?”姜書忽然出了自己的,冷冷地道:“忘了告訴你,我見過馮葉森了。”
“馮葉森?”顧霆琛顧不上腹部的疼痛,強忍著站了起來,“小,我才是孩子的父親,是我!”
姜書輕笑,“這可不一定哦,不過你今天的胡言語,確實提醒了我,回去我就跟小禹做親子鑒定。”
說完,邁開步子便走開了,再沒有回頭看顧霆琛一眼。
看著姜書的背影,顧霆琛的目漸漸黯了下來,心中的希冀徹底煙消云散。
他捂著肚子,緩緩蹲下子,痛苦地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沒錯,是他親手把姜書送給了馮葉森,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后悔。
那次的生意,他的事業越來越好,權利與地位也是蒸蒸日上。
至于對姜書,他確實愧疚,可愧疚的同時,也很嫌棄。
那時,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顧城打來的。
顧霆琛的眼睛再次變得紅,惡狠狠地接起了電話:“顧家都被你的私生子毀了,你還想怎樣?非我與你斷絕父子關系嗎?”
“爺,您快回來吧,老爺他忽然就不醒了。”
“什麼?”
*
車子開到林莊園的時候,姜書忽然停了下來。
雖然,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到小禹,可是,理智還是告訴,不要這般冒失,萬一顧霆琛在說謊呢?亦或者,他的調查結果有誤呢?
深呼吸了幾次,努力將自己的呼吸頻率放緩。
之后,緩緩啟車子,十分淡定地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待回到月樓的時候,小禹正坐在石凳上與程錦下象棋。
程錦的象棋技不錯,不過因為路子太野,聽說還被陸凌驍丟進象棋班里進修了兩個月。
最近,小禹剛剛開始學,每天都會拉著程錦陪他下棋。
不過,待姜書回來后,程錦就可以下課了,因為小禹更喜歡跟姜書下棋。
姜書的象棋是跟師父學的,可惜只學了個皮,連桑啟都下不過,卻能下的過小禹。
因為,小禹總是故意放水給。
每當這個時候,程錦就會問小禹:“你為什麼讓著書阿姨?”
“因為書阿姨是生,男生就是要讓著生的!”小禹著小脯道。
每當這個時候,姜書都會把小禹抱在懷里,親親他的小臉蛋兒。
不過今天,姜書沒有陪小禹下棋,因為的力完全不能集中,恐怕小禹就算再讓著,也還是會輸。
為了避免心事被看穿,提議待小禹一起去做烘焙。
兩人正著面團,陸凌驍回來了。
他連服都沒有換,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月樓。
覺到忽然有人從后抱住了自己,姜書渾一僵,回頭看向男人。
只見陸凌驍給小禹使了個眼,小禹立刻跳下小椅子,道:“書阿姨,我去喝點兒水。”
說完,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只聽男人低沉的嗓子在耳畔響起,一如既往地問道:“今天見到他了是不是?”
姜書低頭抿了抿,點了點頭。
陸凌驍接著道:“那,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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