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瑤在醫院住了近半個月,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因為還在恢復不宜走,所以要坐一段時間椅。
靳穆把出院的東西收拾好,江曦瑤不停往門口,盼著周聿桁的影會出現在病房門口。
可盼來盼去都沒盼到。
失溢于言表。
靳穆看心失落,轉移話題:“給你請了個阿姨,平常什麼事阿姨就行,你就好好休息。你不是畫畫嗎,我把次臥改了畫室,以后你可以在畫室盡發揮靈。”
說到畫畫,江曦瑤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疤,傷口已經好了,但疤還在,不好看。
一抬手就能看到,聿桁看到會覺得丑吧。
“穆哥,我想去容科看看怎麼去疤。”
靳穆推著往外走:“好。”
京北最好的去疤痕容醫生不好約,靳穆又是找關系又是加錢,才勉強約到第二天的檔期。
醫生四十幾歲,皮保養細膩,見江曦瑤進來,笑著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這次要做什麼項目呢?”
江曦瑤疑:“您認識我?”
“溫小姐,我當然認識你。”
江曦瑤頓住,醫生快跟了句:“上次做的胎記怎麼樣,還滿意嗎?”
胎記?
江曦瑤疑的瞬間,靳穆臉變了變。
“醫生,我不是溫小姐,您弄錯了。”
醫生趕忙看向電腦:“哦哦不好意思,江小姐是吧,您跟溫小姐長得有些像,是我認錯了。”
江曦瑤反應過來,像狗嗅到關鍵信息,問:“那位溫小姐過來做什麼項目,做胎記?這年頭只有人去胎記,怎麼還會有人做胎記?”
“是啊,所以我對印象深刻。”醫生到這句發現自己失言,忙轉移話題,“好了,說您的事吧,要咨詢什麼項目呢。”
江曦瑤因為傷口才愈合不久,醫生建議過段時間再進行激去疤。
他們走后正好是午休時間,醫生換了白大褂正要去吃午飯,辦公室的門推開,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醫生,您說的那位溫小姐是不是一個彎月胎記,在腰上?”
醫生微微詫異:“你們認識?”
很快補一句:“抱歉,這是個人私,不能。”
靳穆從口袋掏出一沓錢放辦公桌上往前推:“醫生,溫苒是我前友,我一直覺得腰上的胎記好看,只是想確認下是不是您做的,沒別的意思。”
“……”醫生默默收下錢,不疑有他,“你前友啊,那胎記你應該看過很多次了。我的技是行公認的,一般胎記很難做,京北能做到自然得像天生的一樣,我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所以你朋友的去疤手你放一百個心,我保證效果。”
靳穆把江曦瑤送回家后,獨自在車上坐了很久。
心晦復雜。
這半個月,盡管沒查到任何信息,他心底還是有個晦的聲音在不停告訴他,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怎麼可能長得相似,連胎記也相似?
他越想越覺得溫苒是江稚,像是自我洗腦般,他甚至開始接溫苒就是江稚的這個可能。
可今天醫生卻告訴他,溫苒的胎記是后天做的。
呵。
有幾分晦的期,被打臉后就有幾分厭惡惡心。
惡心到他胃里一陣翻騰。
溫苒到底多假,才會模仿江曦瑤到這種地步?
模仿江曦瑤的喜好不說,為了爭奪周聿桁,竟然連腰上的胎記都模仿。
難怪周聿桁會移別,溫苒這麼有心機,一比一地復刻江曦瑤,周聿桁當然會被迷了眼。
靳穆重重拍把方向盤,對溫苒的厭惡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
……
溫苒不知道被人厭惡到這份上,只是覺周圍消停了一段時間。
除了偶爾周聿桁會來擾下。
這天剛把周聿桁打發走,門鈴又響,彭阿姨正好在玄關這邊,溫苒頭也不回:“彭阿姨,開門給他甩一掌,給你加工資。”
就是給彭阿姨加到一百萬也不敢甩這一掌啊,有錢拿沒命花。
彭阿姨打開門想勸兩句讓周聿桁別這麼頻繁地來,追人也得張弛有度不是。
打開門外面卻沒人,只有一個的禮盒,還不小。
“送了個禮盒來,要打開嗎?”彭阿姨朝里喊。
“我來開我來開,我最喜歡開禮了!”蓁蓁跑過來。
這段時間周聿桁不止滲溫苒,還滲蓁蓁,每次不空手,各種小孩喜歡的禮送,從娃娃到發卡,從盲盒到限量款手辦,蓁蓁的房間都能開個致玩展覽會了。
家門口出現禮盒,自然以為是周聿桁送來的,畢竟他經常空投禮。
彭阿姨沒在意往里走,只聽見蹲在地上的蓁蓁突然尖一聲,一屁頓坐到地上,于此同時,一只鳥從盒子里飛出來,撲騰出一羽。
“怎麼了?”
溫苒沖過來抱住嚇得哭出聲的蓁蓁。
彭阿姨過去看了眼盒子,也是驚出聲,隨即罵道:“誰這麼缺德,要死啊!”
溫苒把蓁蓁抱到房間安,過了會兒蓁蓁才停止哭泣,哭喪著小臉問:“媽媽,為什麼會有人送那種東西。”
溫苒的頭,聲道:“蓁蓁不怕,應該是送錯了,媽媽去看看。”
蓁蓁拉住溫苒的角:“媽媽,我不想你去看,好嚇人。”
溫苒笑一下:“忘了媽媽是什麼?”
“媽媽是超人。”蓁蓁小聲,“可超人也怕恐怖的東西。”
“超人怕,但超人媽媽不怕。”
溫苒親下的小臉走出房間。
彭阿姨已經把鳥趕到窗外去了,盒子也扔去了外面,拿抹布在地上了又,完還拿消毒水嘶嘶嘶地噴個不停。
“盒子在外面。”彭阿姨指下外面,“你捂著點眼睛看。”
溫苒慢慢往外走,聞到一令人不適的腥味。
盡管有心理準備,可看到盒子里的東西還是不適應干嘔了下。
盒子里鋪滿白的拉菲草,躺著一只斷頭的小鳥,肚子被剖開,臟全了出來,鮮染紅拉菲草,看著不是一般的腥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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