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沉眸斂藏復雜,邁步走了過去。
“周先生,還是我應該你周生先生?”
聽著一開口,周賀生沒有半分意外的就勾起了。
葉然走到近,仰起頭直視著他:“原來假扮份、冒充相親對象的不止有陸凜深。”
還有周賀生。
不怪葉然當時沒識破,那時候眼睛看不見,穗穗又不認識周賀生,而且葉然以前也從沒聽說過周賀生結過婚,還有個兒。
“想說我們不愧是好兄弟嗎?想出的騙人套路都那麼相似。”周賀生接過話頭,毫沒有被穿的尷尬,反而淡然的笑容依舊那麼坦。
椰樹旁,面對大海的方向撐起了一把涼傘,下面放著兩把躺椅,還有一個不大的小桌子,上面放好了水果和尾酒。
周賀生走過去,隨意地坐進了一把躺椅上,還順手端起一杯尾酒,“那件事……起因還是因為凜深,他當時想讓我冒充假扮一下沈半城,就當是演場戲,陪你吃頓飯,然后被你拒絕就行了,但我卻臨時起意,想要假戲真做。”
葉然下意識地也走了過來,但卻聽他說到最后,腳步直接滯住。
“現在懂我的意思了嗎?”周賀生隨手撥弄了一下尾酒上的櫻桃,諱莫的眸深深地落向葉然。
這話不輕佻,卻足以曖昧。
周圍細微的海風拂面,適宜的溫度不冷也不熱,輕輕的,緩緩地,像是要撥人的心緒,悄然又旖旎。
葉然靜默地看著他,四目相對,一瞬間就讀懂了對方眼里的深。
但也因此,激發的畔泛出一冷冽的弧度。
收回目,垂眸走到一側的躺椅上坐下,隨之開口輕言:“很抱歉,我沒弄懂。”
“……”
周賀生無聲的臉上神淡了些。
葉然這話不是沒聽懂,而更像是在直接拒絕。
這個人,還是真難拿。
周賀生抿了兩口酒,放下酒杯,他也思忖的直白道:“葉然,我很喜歡你,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在一起?”
疑問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魄力。
還真不愧是跟陸凜深如出一轍的人。
葉然下心底的譏諷,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你喜歡我?這怎麼可能呢?”
“又怎麼不可能?”周賀生勉強信了臉上的神,耐心的兩手撐著雙膝,解釋說:“你很好,方方面面都讓人……”
他想著該用什麼詞語形容,最后絞盡腦也只道出四字:“不自。”
葉然惶恐更甚:“真的嗎?周先生,你太高抬我了,說實話,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都不費吹灰之力,而我,平平無奇,真的不值得。”
周賀生垂眸就笑了,許久才扔出一句:“我們這麼謙虛地聊天,有意思嗎?葉然,我們現在不是在相親。”
葉然抬手攏著散落的長發,轉眸看著洶涌翻騰的海面,也不裝了,淡然道:“嗯,是你為刀俎,我為魚,所以你希我怎麼陪你聊下去呢?”
“你是不相信我真的很喜歡你,對吧?”
“相信。”
葉然輕緩的兩個字,完全不加思疑,就那麼輕而易舉地了口,這反倒讓周賀生怔住了。
卻又側看向了他一眼:“然后呢?你是想要我答應你?那也可以。”
周賀生在此怔愣的難以回神。
葉然輕易地就順著他的想法,一一答應,也近乎滿足了他,像是的幸福來得太快,讓他一瞬間覺那樣的不真實。
“是要包養,還是……”葉然沒說下去,蹙眉又想了想,“算了,反正你要和我展開一段親的關系,既然是這樣,那有些丑話,我也要說前頭了。”
不等周賀生有什麼反應,又出手指,“第一,我結過婚,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偏執,又會讓陸家所有事捎帶上我的前夫,還收養了一個兒。”
“你可能會說不介意,畢竟這些你也早就知道,但是,我這個人呢,非常自私,我的事,不希有任何人來手干預,所以往后,不管何時何地陸凜深要是聯系我,也不管我是否回應,你都不能管。”
“而我的兒呢?如果教育,也不需要你來心,多說一句話都不行,但錢財質方面,你絕對不能虧待了。”
“第二,就是我需要……”葉然大概想了想,然后笑著扔出了一個數額:“大概一百億吧,我要富足奢靡的生活,同樣的,我還要為我的兒,鋪平以后,乃至子孫的路。”
“第三……”葉然停頓一下,挪手也端起了桌上的另一杯尾酒,輕啜著再道:“也是最關鍵的,在你睡我之前,我需要看到唐依依飽嘗折磨,最痛苦的去死,還要看到陸祁年的尸。”
因為唐依依害死了的母親。
因為陸祁年害的穗穗患上骨癌,截肢掉了一條。
“替我們母報了仇,再把一百億一次打給我……”葉然放下了酒杯,瞇眸冷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就是你的了。”
周賀生沉默的近乎震耳發聵。
葉然沒有拒絕他,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三個條件,尤其是后兩個,跟拒絕又有什麼兩樣?!
“覺做不到是嗎?”葉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也終于發自心的笑了,就是笑的淡了很多:“那沒辦法,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包括人,還有人命,都是有價值的,也一切都能等價換,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實力了。”
葉然不想跟他談什麼是真是假,又是否在玩弄戲耍,喜歡與否,本不重要,也不是要玩貞潔烈,從一而終那一套。
就是擺明了所有的需求,周賀生要是能做到,那無話可說,做不到……
那一切不也不攻自破了嗎。
葉然收回目,眺著大海,挪靠在了躺椅上,“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霸王上,但前提是……你猜我會做什麼呢?”
沒有威脅的話語,但葉然的話音,卻更像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恐怖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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