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回后退兩步,“妹夫,這酒會不會太多了點?”
姜澤言一本正經,“海城的規矩,客越大,酒越滿。”
姜酒跟著胡說八道,“這酒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接這麼大杯的,難道二表哥看不起我們夫婦,所以不愿意接杯?”
斐回一噎,“怎麼會看不起。”
姜酒索上手,笑著拽過他胳膊接住酒杯,“都是斐家的人,二表哥當然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阿言都說了,客越大,酒越滿。”
“二表哥可不要自己失了份,一滴酒就是自證不配了。”
這話堵的斐回是啞口無言。
他本來就好面子,當即仰頭悶酒,只是沒料到這白酒如此嗆人,他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咽了幾口后直接噴了。
他咳的臉漲紅,剛想擺手說這酒太辣喝不了,哪料下一秒林默就把他酒杯續上。
又是滿滿足杯的狀態。
“斐爺,海城的規矩,必須一口悶,否則你就是不給我們二爺和太太面子。”
事進展到這一步,斐回就是再傻也明白這是姜澤言給他的下馬威了。
他想發火,但終究是沒膽子直接甩酒杯。
“阿言,我們先回主桌。”
直至斐鴻莊發話,姜澤言才牽著姜酒走到向一桌。
家里的侄子,他向來疼,但如果不分場合怪氣,那他也絕不縱容。
二房的人見斐鴻莊居然一句場面話都不說,各個臉都有些難看。
這意味著斐回手里那杯酒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四個保鏢圍在他旁,林默單手握著瓶子,“斐爺實在酒量差也不勉強你一口悶,但這杯酒是我們二爺和太太敬的,你得喝完。”
;二房的人想起打圓場,被斐西洲及時按住肩膀,他皮笑不笑,口吻里十足的警告意味,“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喜日子,大家可不要搞事,二弟,喝完,哥哥我再跟你一個!”
“老公,真讓他喝完?會不會胃出?”
回到主桌上時,姜酒小聲問道。
姜澤言眼底閃過戾,“必須喝完。”
而且在姜家的地盤,他就算胃出也死不了。
姜酒抿笑,“活該,讓他懟我媽。”
“阿言,酒兒,要不還是算了吧,別跟他計較,他就長了一張碎,別讓他影響大家心。”齊兮還是有些心的,那一整杯酒,幾乎是半瓶白酒的量。
姜酒輕哼一聲,“不能算了,媽,誰都不能欺負你,碎就多喝點酒,醒醒腦子。”
姜澤言握了握姜酒的小手,“誰也不能欺負你。”
斐鴻莊起,將兩碗湯分別遞到齊兮和姜酒面前,“誰也不能欺負你們娘倆。”
一家人相視而笑,紀瀾主按住桌子,將八寶停留在姜酒面前。
“誰都欺負不了你們,他們敢,就得擔得起后果!”
直至婚宴結束,斐回都沒能喝完那杯酒,他被灌得懷疑人生,最后在父母的見證下跪在齊兮面前真誠道歉,又跟姜酒和姜澤言低頭賠不是,這事才勉強翻篇。
但還是沒逃過去醫院催吐洗胃的經過。
總之這杯酒,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所有斐家人都忘不了了。
姜家的二爺哪里是傳說中不近,重利輕的樣子。
他簡直就是護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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