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蒼斜倚在寬大的榻上,百無聊賴地著殿上舞姬,等一場舞畢,他揮了揮手:“本王累了。明日一早正式恢復早朝,有什麼事,明天早朝上再說吧。”
舞姬行罷禮,魚貫退下。
眾臣起行禮恭送。
姬蒼自然朝沈凝示意,夫妻二人很快起離開。
他們一走,平遙長公主自然不再逗留,扶著秦羽墨的手,像太后出游似的,一步步往外走去。
姬陵三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沉默地起離開大殿。
著姬蒼和沈凝漸行漸遠的影,姬陵淡道:“你們覺得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
姬墨目深沉:“南昭疆土是攝政王手下的軍隊打下來的,他大概不會心甘愿把自己打下的江山讓給其他人來坐。”
姬蒼一走,他們方才再也不復那副恭敬諂的樣子,連皇叔都不了。
姬寒神漠然:“事尚未走到最后一步,你們不必急著下定論。”
丟下這句話,他舉步離開。
“他這是什麼意思?”姬墨皺眉,轉頭看向姬陵。
“應該是還沒死心吧?”姬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招數可使。”
雍國兵馬在姬蒼手里,南昭疆土現在也在姬蒼手里。
滿朝文武加上皇族親王,都不夠姬蒼一聲令下。
他們還能使出什麼招?
……
姬寒自然有自己的招。
只是他不會跟姬陵和姬墨直言,畢竟那至尊之位只能有一個人,若讓他們都知道了,被他們搶了先,他還有一爭之力?
回到王府,他召來心腹,命他快馬加鞭把信送到漠北去。
攝政王剛打下南昭不假。
但大軍最銳的兵馬眼下駐扎在南昭,而跟隨回來的大軍連原本一半的兵力都不到,若這個時候漠北大軍席卷而來,剛剛結束一場戰爭的姬蒼是不是又得重回邊關?
姬寒站在窗前,冷冷一笑。
雍國江山是父皇傳下的江山,自古以來家產只有父傳子,還從未有過兄傳弟的。
姬蒼功勞是不小,可父皇若還在世,絕不會同意把江山讓給姬蒼來坐。
……
回到攝政王府,姬蒼和沈凝各自去沐浴更。
出來時晚膳已經準備好,致而盛的八個菜,都是兩人喜歡的口味。
姬蒼換了一寬松閑適的常服,整個人褪去幾分凌厲冷峻,看著多了幾分疏懶無害。
沈凝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淡淡開口:“齊王和燕王他們應該是對皇位有想法了吧?”
“他們早就對皇位有想法,只是以前一直沒機會。”姬蒼喝了口湯,才拿起筷子吃飯,“以前聰明,懂得避開鋒芒,讓本王和皇帝先斗個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那兄弟三人的心思,姬蒼怎麼會看不明白?
只是以前一直懶得理會罷了。
“以前你不好,中毒在,他們可能料想你早晚得死,若能利用你對付皇上,他們三個就會輕松很多。”沈凝平靜地笑道,“畢竟對付你,他們是以卵擊石。對付皇上,他們是謀權篡位。讓你對付皇上,謀權篡位的人就是你,而你這個謀權篡位者就算不死于皇上之手,也會死于毒發,到時他們三只卵……”
說到這里,沈凝忽然一頓,隨即失笑:“他們三只卵旗鼓相當,爭斗起來就要簡單許多,就看誰能收攏更多的大臣,誰能先下手一步把對方搞死了。”
然而姬蒼好了,毒解了,還能領兵上戰場。
這可是大大地出于三只卵的意料之外,想當然的計劃被破壞,他們哪里還坐得住?
姬蒼角微揚:“三只卵?這形容不錯。”
沈凝似笑非笑,隨即不再多說什麼,垂眸吃飯。
姬陵,姬墨,姬寒和當今皇上姬瑾四人,在沈凝看來都是以卵擊石的那個卵,本事不大,但胃口不小。
唯一的區別是姬瑾這只卵被他父皇親自送到高,占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地位,姬蒼既然能打破這個規矩,生出廢帝另立的心思,自然不會在乎什麼謀權篡位。
其他三只卵也不該理所當然地生出名不正言不順的想法,所以他們的坐山觀虎斗本就站不住腳。
何況區區三只一擊即碎的弱卵,真敢跟石頭?
神容嫁給山宗時,他還是那傳說中的天之驕子。但還沒與他做過一日真正夫妻,她就帶著他給的和離書被送歸家中。家人問起山宗,她理直氣壯答“死了呀!”某日,雄關漫野處,那人在她眼前“詐了屍”……很久後,邊關驛道,貴女車駕與悍勇兵馬狹路相逢——神容望著男人,下巴高抬,眼神睥睨“求我,或可考慮再與你做回夫妻。”山宗抱臂,嘴邊一抹痞笑“你何不到我跟前來說。”
既然上天憐她一世坎坷,讓她得以重生於八歲的那年夏天,那麼她便想辦法改變命運,避免幼弟夭折,母親早死,父親離逝的孤女下場……溫馨的愛情文.
【宮鬥宅鬥 輕鬆 古靈精怪】甜寵堪比《卿卿日常》,權謀又似《瑯琊榜》。白切黑皇太孫VS狗腿財迷小丫鬟,百萬點擊古言口碑之作。差點淪落青樓的小可憐,賣身孔府當丫鬟,一心惦記著漲工資,卻被告知是前朝逆賊之女?複仇?宮鬥?權謀?一場腥風血雨的皇權之爭由此拉開序幕!
重活一世,初夏對前世最深的記憶是一身黑色衣袍肅殺冷清的新帝閔延禮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體痛哭失聲。因爲這哭聲太悲慟,她一直沒法離開,跟在他身後陪他殺伐天下一統江山,看着他空置後宮孤獨終老。 還封了一個亡人爲中宮皇后。 那位皇后的名字跟她一模一樣,也叫初夏。 她這才知道,她因憐憫從深山中帶出的少年有多愛她,她又虧欠了他多少。 執念難消的她重回十五歲,她的少年還停留在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她凝着他,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再不錯愛他人,再不讓他孤寂悲傷,即使前路波折叢生,她也要陪着他走上帝國之巔,攜手到白頭。 * 婚後小劇場, 冬至朝會,新帝於泰安殿更衣。忽有內侍至皇后寢宮,面帶無奈。 初夏問其緣由,內侍回說,陛下不知怎地興致不高。言辭剋制精短,初夏卻當即了悟,隨着內侍走了一趟。 才踏入泰安殿,即被帝王擁入懷中。 初夏的手搭在他的腰側,輕笑詢問,“爲何興致不高?” 閔延禮委屈道:“兩日沒見着你了。” 初夏聞言,心頭一暖,軟着聲音哄道,“今日過後便好了,再忍忍,臣妾替你更衣可好?” 拗了好半天的新帝乖順道好。 一衆內侍:剛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