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震,抬頭看著沈凝:“你——”
“我是沈凝,鎮國公嫡長,現在的攝政王妃。”沈凝語氣淡漠,“你還想知道什麼?”
凌被人按跪在地上,起卻不能,冷冷說道:“我有話跟長公主說。”
“在跟長公主說話之前,你應該先跟攝政王解釋一下,你上為何穿著南昭將領的服?”沈凝抬手,指著他袖口和領口的花紋,“只有南昭二品將軍才能穿得起這服,而一品將軍和二品將軍只是花紋略有不同,你分明是南昭人,為何假冒將軍?”
話音落下,喜堂外圍觀的賓客紛紛頭接耳:“這人竟是假冒的將軍?”
“怪不得長公主不搭理,原來知道他是假的。”
“這是當然,將軍死在戰場時,平遙長公主親眼所見,聽說是萬箭穿心,怎麼可能還有活著的機會?”
“這人偽裝將軍的樣子,故意選在平遙長公主大婚這天來鬧事,也不知存著什麼心思。”
“說不定就是敵國細,故意以將軍的份接近平遙長公主,為的是竊取雍國機……”
一聲聲含著敵意的質疑和指責傳耳朵里,儼然把他當了居心叵測的細。
凌臉驟變,抬眸看著姬蒼:“我是凌,如果攝政王不信,可以即刻帶我去見皇上,皇上會證明我的份。”
咦?
“你這話的意思是,皇上知道你穿著南昭的服?”沈凝語氣淡淡,“雍國人都知道你已戰死三年,如果你真是將軍,為何三年不回雍國?這三年來,你是否一直待在南昭?你背叛自己的國家,了南昭的將領?”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凌掙扎著起,語氣冷冷,“我要見皇上!請你們立刻帶我去見皇上。”
姬蒼神漠然:“把他關進刑部大牢,留著明日長公主親自去審問。”
“是!”
黑護衛們牢牢錮住凌,把他往外拖去。
“我是凌,我有苦衷!”凌嘶吼,“攝政王,你無權置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你的皇上已經自難保,還想見皇上?”平遙長公主走出來,遠遠著威風凜凜趕來阻攔婚禮,卻轉瞬了階下囚的凌,“今晚本公主房花燭,沒空理會不相干人等,待明日一早,本公主去刑部大牢跟你好好敘舊。”
說罷,轉頭看向出來看熱鬧的賓客:“都去吃酒,別杵在這里看熱鬧,一會兒菜都涼了。”
賓客們聞言一凜,紛紛散去。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識趣,人有百樣,總有幾個頑固煞風景的東西破壞氣氛。
“長公主如此行事不妥!子該從一而終,將軍雖不知為何死而復生,但這是好事,雍國又能多一個能征善戰的大將軍,何況將軍如此激烈地想見皇上,可見當初之事定有,說不定皇上知道真相,為何不給將軍一個機會?”
平遙長公主冷冷揮手:“把這個滿晦氣的東西叉出去!”
說話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員,職應該不大,或者本沒有職,不知是誰家祖上庇蔭的二世祖。
總之平遙長公主沒見過,也沒興趣認識,冷冷抬手命人把他扔了出去。
“從此不許這個人再出現在本公主面前。”
丟下這句話,轉回去新房,再也不愿意聽沒腦子之人放屁。
凌到底還是被人以敵國細的份押去了大牢,并上了重鐐銬。
而沈凝盯著他的背影,無端想起了自己被囚的那兩年。
沒親之前,尚未聽過這號人,親當夜遭人算計,從此失去自由,外面的消息一無所知,凌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去的南昭?
他為何去南昭?
是重傷瀕死被人所救,還是他的死原本就是一個謀,戰場上臨陣逃去了南昭?
……
等平遙長公主再回來新房里,才發現新房里多了個不該出現的人。
“二哥,你是秦家人,我們以前對你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我知道錯了,在此跟你賠禮道歉,你救救大哥好不好?你求求長公主,讓救救大哥,大哥是秦家唯一嫡子,他若被死,母親還怎麼活?二哥——”
平遙長公主倚著門框,像是看好戲似的,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秦芷蘭聲淚俱下地求著秦羽墨。
一喜服的秦羽墨坐在桌前,語氣淡淡:“秦家的事跟我無關,你趕走吧,稍后長公主來了。”
“二哥,你真這麼狠心?”秦芷蘭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眼底盡是控訴,“你也是秦家子嗣,大哥出了事對你有什麼好?你是不是以為大哥出事,你就是秦家唯一繼承人?你想得!不可能的,父親在外面還有外室子,你爭不過他們的,二哥,只要你跟長公主說說,我以后一定把你當親二哥,大哥也會把你當親弟弟——”
“做你的親二哥有什麼好啊?”平遙長公主走進來,好整以暇地開口詢問,“難不能比本公主給他的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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