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卻還是接過棒棒糖點頭道:「包在我上!」
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四周的天空漸漸開始放起了煙火,小天和小兵一同坐在樹下,忍不住接連讚歎道:「真啊!好漂亮啊!」
「是啊…真漂亮!」
「我還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煙花!」小兵嘆道。
小天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可惜萱萱也沒看過,今天又是看不到了。」
小兵微怔,轉頭看向旁的夥伴:「萱萱怎麼啦?」
「萱萱生病了,不能出來吹風,可惜一直都想看的。」小天惋惜的開口。
陸小兵的眉頭皺一團,萱萱想看,又出不來,這怎麼辦呢?
「要不我們去屋子裡放吧,那樣萱萱就能看見了!」小天開口提議。
「可是屋子裡怎麼放啊?」小兵有些發懵的撓撓頭。
小兵則是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陸小兵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連點頭,不一會,兩個熊孩子便跑去折騰起鞭炮里的火藥來。
也不知道拆了多鞭炮,湊夠了一小包的火藥后,兩個熊孩子便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客廳。
眼見一眾大人都在忙活著,沒人有空理會自己。
陸小兵和小天對視一眼后,頓時將手裡的一包火藥灑到了煙灰缸里,隨即將紙張團一團丟進垃圾桶。
忙活完以後,小天朝著小兵點了點頭,小兵便像是得到肯定一般,拿著煙灰缸走到桌前,悄悄將羅軍手邊的煙灰缸換掉,隨即撒就跑。
陸安安掃了一眼自己兒子,忍不住道:「這孩子又折騰什麼呢?」
羅軍也跟著掃了一眼,一面出一煙點燃一面道:「我看他是難得有這麼多夥伴一起玩,高興的找不著北了。」
話落,便抬手去彈煙灰!
結果煙頭才剛一到煙灰缸,瞬間火星四竄,刺啦刺啦作響,嚇的羅軍瞬間就跳了起來,周圍的幾個大人也驚避開。
「萱萱你看,好看嗎好看嗎?」可罪魁禍首此刻正蹲在萱萱旁,興的發問著,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壯舉。
「陸小兵——!」羅軍回過神來,一聲怒吼,甩手將煙頭扔掉,就朝著陸小兵沖了過來,一把拎起熊孩子,對著他的屁便狠狠揍了下去。
「哇哇哇……」
房間里瞬間又是一陣孩子的嚎聲,把阿萊才睡著的孩子瞬間吵醒,幾個月大的悠悠也扯著嗓子委屈的開始嚎哭起來,殷紹龍扔下手裡的餃子,轉打算去照看自己的寶貝兒,航航卻搶先一步,看著搖籃里的妹妹,手捂住悠悠的耳朵:「不怕不怕…哥哥在……」
小天看著嚎啕大哭的陸小兵吸了吸鼻子,轉頭找到翰文將一把棒棒糖塞給他道:「喏,給你的。」
看著這飛狗跳的一幕,謝詩蕓手在自己起的肚子上,只覺得肚皮的厲害,讓的臉蒼白了幾分。
「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旁的葉妃憂心道。
謝詩蕓輕笑道:「許是小傢伙看著這裡太熱鬧了,所以也忍不住要出來……」
夜愈濃,一片喧鬧和歡笑里,夾雜著煙火和春晚的歌曲聲,偌大的別墅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熱鬧不已,伴隨著陣陣餃子出鍋的香氣,新年的鐘聲重重敲響……
「過年了過年了!」
「麻麻過年好…陸阿姨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好!」
隨著一陣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別墅的窗子上被氤氳出一層暖暖的霧氣,在暖橘的燈下倒映出一個大大的紅的福字,倒映出一張張幸福的笑臉。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