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祝鳶捂著脖子匆匆下車,邁著生氣的小碎步朝里面小跑。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盛聿那只大狼狗肯定在的脖子上留印記了。
可是生氣歸生氣,當快要進候機廳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一眼。
男人還坐在車上,隔著車窗一直看著,角勾著一抹得逞的笑,比尋常時候更紅了些,是剛才用力吻的后果。
祝鳶心里嘆了一口氣。
承認吧。
就是看上他這張臉了。
飛機到了俞城,車子是直接來往俞城的影劇院,住宿安排在影劇院邊上的酒店。
其他人是兩個人一間。
祝鳶是單獨一間。
問就是是團里的安排,讓能更好的休息。
郝團長沒說,這是盛聿和裴凌的意思。
當然,并不是兩人商量好的。
而且一前一后給他打電話讓他安排。
郝團長也是沒想到,自己同一天能接到兩位大佬的電話。
安頓好之后,祝鳶聽見敲門聲,同時手機收到消息——
我到了,開門。
走過去開門,果然看見門外的宋瓷。
宋瓷比早兩天回來俞城,要辦點事。
“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祝鳶松開門,轉往屋里走。
宋瓷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正好在這附近辦事。”
走進去,目掃了一眼祝鳶住的總統套房,“臺柱子的待遇?”
“臺柱子能有這樣的待遇?”祝鳶反問。
心里明鏡一樣,只是不想破郝亮。
既然他說是團里安排的,沒有明說是盛聿安排的,這里面應該也有裴凌的份。
沒有明著告訴宋瓷,宋瓷大概也能猜出幾分,忍不住笑了,“你這禍水。”
“明天才開始正式的演出,我收拾一下,我們回去陪爺爺吃完晚飯我們再回來。”
“行啊。”宋瓷沒意見。
兩人下樓,坐上宋瓷的車。
看見開的車,祝鳶愣了一下,“你這車……”
“我現在是原太太有錢,這輛車我一回俞城就去車行買回來了。”宋瓷拍了拍方向盤。
這是宋瓷十八歲,父親買給的人禮,意義非凡。
之前宋家債臺高筑,宋瓷拿去二手賣了。
如今又把車買回來了。
這一瞬間祝鳶忽然明白宋瓷說的,和原風野結婚是一樁絕好的買賣。
“對了,前兩天盛聿和寧槐清的緋聞我看到了,你怎麼想的?”
祝鳶將一縷碎發別到耳后,“沒怎麼想,盛聿要真的喜歡寧槐清,還能有我什麼事?”
“你能這麼清醒我就放心了,就怕你被網上的三言兩語了方寸。”宋瓷握方向盤。
祝鳶愈發冷靜,“網上的評論我也看了,有一些應該不是空來風,寧槐清是特殊的。之前他們圈子里有一個人董舒,把自己假裝假小子才能在那個圈子里混的如魚得水,而寧槐清只需要做自己,這一點就打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那你……”
“盛聿說我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這一點我相信,所以他和寧槐清的事我不想追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就像,也有被自己藏在心底深的。
那個不愿意被人窺探到的。
宋瓷嗯了聲,隨意看了眼車窗外。
腦海里閃過前天晚上醉酒的原風野回到家,借著他防備最薄弱的時候旁敲側擊知道了一些三年前的事的一幕。
當時原風野醉得厲害,只說了一句三年前盛聿睡了寧槐清。
之后,盛聿就讓寧槐清出國。
宋瓷心想,大概三年前的那一晚,很不堪。
這種事的確不好說,也幸好祝鳶是個灑的姑娘,不會糾結于以前發生過的事。
否則這個心結恐怕很難解開。
回去陪爺爺吃了晚飯之后,祝鳶趕回到酒店進行下一場,劇團和主辦方一起吃飯。
晚飯結束后,時間已經不早。
祝鳶回到房間,踢掉鞋子躺倒在沙發上,累了一天總算可以休息。
看著天花板,夜深人靜,眼圈毫無征兆地紅了。
這個酒店,記得。
三年前和高中同學在這里聚餐吃飯。
有同學喝醉酒了,幫忙把人扶到房間休息,確保同學安全之后就離開房間,走進電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稀里糊涂的坐上上行的電梯。
當時電梯里有其他人,只不過沒有注意到對方是誰,只想著等電梯到了樓上再下樓。
電梯到某一樓層停下。
慌忙走出電梯,然而電梯還在往上,另一部電梯卻臨時故障停止運行。
只好在原地等待電梯下來。
然而等了好久電梯都不見下來。
整層樓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莫名覺得害怕,決定走樓梯下樓。
可還沒等走到樓梯口,其中一個房間傳來人的尖聲。
害怕極了,下意識后退卻不小心撞開旁邊一道半掩著的房門,的子跌進黑暗中,房間里濃烈的酒氣和煙草味幾乎將溺。
還不等爬起來跑出房間,在昏暗中被一只手用力拽住手臂,的子撞到墻上的同時,一道高大的人影覆下來,撕開的服。
接下去的畫面本不敢回憶……
只記得很痛,很害怕,很無助。
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放棄在俞城話劇院工作,因為劇院離這家酒店太近了。
害怕那天經過這里都會想起那個噩夢。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重新來到這個地方,原以為已經放下的事,回憶卻沖擊著的腦海。
祝鳶從沙發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去了浴室,沖了一個澡,這才冷靜下來。
等走出浴室,才發現有一個盛聿打來的未接通話。
是視頻通話。
躺倒在床上,回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
屏幕另一邊是男人極沖擊力的俊容。
祝鳶心里的霾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剛才去洗澡了,所以沒聽見。”解釋說。
聲音懶懶的,眼角微微泛紅,一副慵懶嫵的樣子格外人。
盛聿的結了一下,喑啞道:“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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