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這句話,原風野就來勁了。
他正好坐在祝鳶邊,湊近了問道:“嫂子可有看清楚,聿哥的朋友到底是誰啊?”
祝鳶心跳慌,面上不聲地拿起面前一杯酒,抿了一口,“沒怎麼看清,看背影是漂亮的。”
“有多漂亮?”對面盛聿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目落在強裝淡定的臉上。
原風野點了點頭,他心里想問,但沒敢問出口。
祝鳶心想他們說的是盛聿的朋友,反正又不是,索放開了說:“相當漂亮,仙下凡。”
盛聿懶洋洋地掃了一眼,輕笑一聲,拿起酒杯喝酒。
至于其他信息,祝鳶只說看見背影,其他的什麼都問不出來,而盛聿顯然是不太想提,在其他人看來是真的存了金屋藏的念頭,便也不敢繼續問下去。
免得惹盛聿不高興,今晚在座的人可都不敢輕易招惹這尊大神。
晚飯過后,在京都的習俗里,冥誕是要燒生日禮的。
長輩們陸續燒完禮。
到小輩們。
不過既然是需要燒的禮,自然不能是實,比如陸懷湛喜歡托車,原風野和幾個朋友是人用紙做了一個托車的模型。
模型燒完之后,盛聿在供桌前的地上倒了一杯酒。
往年都是他陪陸懷湛喝酒到天亮。
陸家老太太見到這一幕,又想起孫兒生前,攥著手帕痛哭出聲。
現場無人不容。
祝鳶走到火盆前,的手里拿著一個信封。
“是什麼?”陸老太太了淚,問了一句。
“是我的照片。”祝鳶坦誠說。
此話一出,現場雀無聲。
是陸家的一位長輩先開口:“你還年輕,燒照片不吉利。”
祝鳶無所謂道:“我不忌諱這些,陸懷湛說過想要的一張我的照片當禮,他生前我沒能給他,總要燒給他。”
當時京都進了夏天的尾聲,祝鳶起了個大早,因為天氣悶熱,把頭發隨意在腦后扎了個發髻,穿著寬領的短袖和五分,沒有人味的打扮,在幫陸懷湛盛粥。
聽陸家人說他的生日快到了,便隨口問他想要什麼生日禮。
照片。
當時陸懷湛的語氣也像是隨口說的。
彎下腰來看著椅上的他,問他要照片做什麼。
陸懷湛正在喝水,嗆得面紅耳赤,說要把的照片擺放在床頭,辟邪!
他現在死了,做了鬼不用辟邪,但他格太老實肯定要被人欺負的,要是的照片真能辟邪,也能保護他了。
祝鳶說完那句話之后,就把裝著照片的信封放進火盆里。
明亮的火猝然拔高了幾分。
晃的火苗照在在場的每個人臉上。
祝鳶一回頭,在人群中對上盛聿那雙湛湛芒的黑眸,心跳一,站在了其他人邊,避開那道能穿人心的目。
儀式結束后,今天來參加冥誕的人陸續離開陸家。
原風野他們都喝了酒,有各家的司機來接,其余的陸家親朋,陸家都一一安排了車輛送回家。
但因為今天人多,陸家的車輛安排不過來,有幾個不著急走的人被安排在后面。
祝鳶了一眼陸家大門外,毫不意外,祝家沒有派車來接。
“老太太,我就不用麻煩了。”
“你著急走嗎?”陸老太太問。
祝鳶說:“我沒什麼事就當散散步,外面就能打到車。”
陸老太太看著,孫兒已經去世了,今天冥誕過后,這個祝鳶和陸家再無瓜葛。
“隨便你吧。”
祝鳶前腳才剛走出幾步,淅淅瀝瀝的雨滴砸下來。
祝鳶在心里默默罵了一聲,又不是在拍戲,這雨怎麼說來就來,一點招呼都不打。
正準備往前跑,忽然聽見后傳來喇叭聲。
一輛黑轎車停在邊,降下來的車窗里是司徒那張看上去很老實的臉,“祝小姐,您去哪?送您一程。”
“不用了,我再走幾步路就到公站。”
司徒皺了皺眉,“您不知道嗎?這條路段的公停運了。”
“我去站牌那打車。”
司徒的額角跳了跳,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倔啊。
他默默看了眼后視鏡坐在后排閉目養神的男人。
只聽男人清冷道:“隨,要打雷了,別被雷劈到就好。”
他話音剛落,天邊響起一道驚雷。
祝鳶膽子不小,偏偏怕打雷,這樣矯的病怎麼也治不了。
聽養母說被丟棄在路邊關門店鋪的屋檐下,正是個雷雨的夜晚,大概是從小留下來的影。
看到祝鳶的臉變化,司徒就知道怕打雷,順勢給了一個臺階下,“下雨天,出租車也不見得要到這麼遠的地方。”
司徒親自下車給開門。
敞開的車門,盛聿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祝鳶記得晚飯的時候他喝了不,原風野一口一個敬湛哥,拿的白酒,他們都喝得半醉。
祝鳶坐進車,上的外套沾了雨水,進布料里。
渾涼颼颼的,但沒打算掉外套,就這麼將就著穿上回家再換。
車門關上后,司徒坐回到駕駛座。
正要告訴司徒要去哪,忽然車的隔板在的注視下緩緩升上去。
閉的空間,祝鳶陡然間覺到頭皮發麻。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天在車上發生的事。
那天真是箭在弦上一即發。
“我會吃了你嗎?”
忽然靜謐的車廂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祝鳶從頭皮發麻到腳指頭發麻,反應慢半拍地看過去。
盛聿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車外雨勢變大,沖刷著車窗玻璃,明暗的線織中,將盛聿那張五分明的立臉龐渲染得更加深邃。
不愧是京都孩心中的第一神。
因為喝了酒,他的眼尾染上了一抹桃紅,和那天將至車廂角落,著的下荷爾蒙氣息狂放的樣子像極了。
祝鳶還沒說話,盛聿忽然朝傾而來。
溫熱干燥的指尖住的下,目肆意落在的臉上,“怕我像上一次一樣,控制不住想要吻你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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