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手機沒有信號。”看向邵青。
邵青也正在按手機,可惜,他的手機也沒有一點信號。
他用手機照著電梯里的監控,神凝重,“整個轎廂都斷電了。”
正是盛夏,待在這樣完全斷電的電梯里,要是沒人發現他們,幾個小時他們會因為缺氧而暈厥……
“邵青,這不是意外故障。”沈輕紓看著邵青,十分篤定:“是有人想阻止我去參加東大會。”
邵青知道此刻再瞞著沈輕紓,沈輕紓也不會相信了。
他重重嘆聲氣:“沈小姐,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你了。”
“這不怪你。”沈輕紓閉了閉眼,“現在你應該擔心傅斯言一個人能應付這場東大會嗎?”
邵青一怔。
隨后,他無奈一笑,“聽天由命了。”
沈輕紓垂眸,神凝重。
現在聯系不上外界,確實是只有聽天由命的份了。
而此時,58樓總裁辦公室里,傅白笙和傅斯言這對父子,時隔二十五年再見,沒有溫,只有針鋒相對。
傅白笙一黑西裝,頭發梳理得一不茍,儼然是一副功的商圈人士的做派。
消失的這二十五年,傅白笙看來過得很不錯。
傅斯言坐在磅礴的辦公桌前,著這個和自己長得有七分像的男人,眸冰冷。
“我是該你傅白笙,還是靳笙?”
“秦芳就這麼教你的?目無尊長!”傅白笙看著傅斯言的眼神充滿了嫌棄和厭惡,就像當初他看秦芳一樣。
傅斯言冷冷勾,“傅總原來還記得你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只可惜,我7歲那年親手捧著我父親的像,親自在他墓碑前下跪磕過頭了,在我這里,我父親已經死了。”
傅白笙面沉,“傅斯言,你如今能坐在這里都是我給你的,你不想認我這個父親,我也不稀罕!但傅氏的一切,我要全部收回!”
到了這一刻,傅白笙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想法,看著傅斯言的眼神越發憎恨厭惡。
就好像坐在那里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傅斯言無于衷,就好像傅白笙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足影響他半分。
傅白笙最憎恨傅斯言這副樣子。
當初他去求傅斯言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樣子!
“傅斯言,當初小雪病重我去求你,如果不是你見死不救,今天我又怎麼會聯合所有人你下臺?”
傅斯言低笑一聲,“靳雪到底為什麼而死,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孽子!”傅白笙怒吼一聲,“都到了這個境地了,你還敢!”
“我到什麼境地?”傅斯言冷笑一聲,“當初你空難假死,傅氏一朝資金鏈斷裂,你以為我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傅白笙一怔。
他看著傅斯言,神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他冷著臉怒喝:“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傅氏基強大,我走了,你是現的繼承人,傅斯言,別得了便宜還不承認!”
傅白笙看著傅斯言,心想那時的傅斯言才7歲,一個7歲的孩子他能懂什麼!
然而,傅白笙錯了。
7歲的傅斯言非但懂,還記得非常清楚!
他看著傅白笙,冷聲開口:“你空難假死前一周,傅氏有一筆賬被做了手腳,傅白笙,是你把傅氏的流資金悄悄轉到了瑞士銀行。”
“你胡說!”傅白笙瞳孔猛,“傅斯言,你現在為了阻止我回傅氏,當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但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你以為他們能信你?傅氏明明是你秦芳和大哥居心不良,你要怪,就怪秦芳那個惡毒的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傅斯言看著傅白笙,眼神冰冷厭惡:“傅白笙,你掏空了傅氏,假死帶著靳雪在瑞士快活似神仙的那幾年,你也沒有想過吧,去的錢總有一天也是會花完的。”
“后來,錢花完了,靳雪病了,你又來求我?那是你的人,我憑什麼救?”傅斯言冷嗤,“你當我什麼很賤的冤大頭嗎?”
傅白笙臉徹底黑了,“你到底都查到什麼了?!”
“你做過的,我都查到了。”傅斯言笑道:“需要我一樁一件數給你聽嗎?”
傅白笙瞪著傅斯言,目鷙。
傅斯言問他:“我爺爺為什麼會在我五歲那年突發心梗死去?你和秦芳之間真的是秦芳算計你?靳雪真的是癌癥去世?你回來搶傅氏,真是為了靳闕……”
“夠了!!”傅白笙怒吼一聲,沖過來一把揪住傅斯言的領。
“你給我閉!傅氏本來就是我的!傅斯言,你沒有資格做我兒子!我的兒子只有靳闕一個!你就是秦芳為了榮華富貴算計來的棋子!你不配坐在這里,你不配得到傅氏的一分一毫!”
傅斯言面無表地看著傅白笙。
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就像怪。
沒有人會不自己的孩子,除了怪。
傅斯言冷冷勾,那顆麻木的心對這個怪,早已沒有任何期待了。
他抬起手,大手握住傅白笙的手腕,一個用力,傅白笙頓時痛苦慘,雙手離了領。
傅斯言推開他,抬手理著領,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傅白笙。
“傅白笙,想要傅氏,自己憑本事來奪。”
話落,他從筆筒里取走一支鋼筆,在自己前的口袋,其余的,他都不要了。
傅斯言越過傅白笙,徑直走出總裁辦公室。
后的傅白笙臉沉可怖。
…
偌大的會議室里,議論聲持續著。
傅斯言推開門走進來。
議論聲頓時停止。
傅斯言冷淡的目掃視一圈,沒看見邵青和沈輕紓,也沒有看見靳闕。
他狹長的眸微瞇,淡淡收回目,走向主席位。
眾人的目隨著他。
傅斯言坐下來,拿出手機給邵青打電話。
打不通。
他眉心微蹙,撥通另一個號碼:“邵青聯系不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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