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闕了小丫頭的頭,聲音溫,“不客氣。”
隨后,他目轉向沈輕紓,“我們談一下?”
沈輕紓還未說話,溫景熙就湊過來了。
“靳醫生這可就不對了啊,大家都是朋友,你有什麼話還要背著我們和阿紓說呢?”
靳闕看向溫景熙,“抱歉,是私事。”
溫景熙看向沈輕紓。
沈輕紓抿嘆息一聲,看著溫景熙說道:“你先帶小安寧上樓,一一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讓先幫小安寧洗澡。”
這氣氛明顯是不對勁的。
溫景熙雖然有點不爽,但也知道這種時候他不應該胡攪蠻纏。
他抱著小安寧回屋了。
院子里只剩下秦硯丞和沈輕紓靳闕三人。
沈輕紓看向秦硯丞。
秦硯丞沏茶的作一頓。
很顯然,他也是多余的那個。
秦硯丞站起,“水幫你們燒開了,你們聊,我上樓陪老婆孩子了。”
沈輕紓淡聲說了聲謝謝,隨后走到涼亭的茶桌坐下來,看向靳闕:“靳醫生,請坐吧。”
靳闕走過來,在沈輕紓對面坐下來。
水壺里的水燒開了,冒著熱氣。
沈輕紓并未沏茶,直視著對面的男人,眸平淡。
靳闕知道如今已經不再信任自己,也知道是他原先的刻意瞞才導致沈輕紓不再信任他。
但事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后天傅氏召開東大會。”靳闕神嚴肅,“阿紓,你這一票至關重要。”
“靳闕,相識四年,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沈輕紓看著他,眸平淡,“但這一票,我不會投給你們。”
“為什麼?”靳闕眉心微皺,“阿紓,傅家這場是無法避免的,我父親不會放棄傅氏的,這次沒有功,還有下次,并且,他極有可能為了迫傅斯言放棄傅氏,把主意打到兩個孩子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輕紓皺眉,聲音冷了幾分,“傅白笙再怨恨秦芳再不認可傅斯言,但兩個孩子好歹也是傅家的子孫,他難道還想為了權傷害兩個孩子嗎?”
靳闕神凝重,“我父親現在很極端,我會勸他,但我不能保證我的話他會聽。”
沈輕紓搭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收,后背發寒,“你父親是個極其自私的人,靳闕,你要我去支持這種人?我做不到。”
“其中有很多事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現在傅家上下都支持我父親,之前傅斯言為了坐穩傅氏總裁的位置,得罪了很多傅氏元老東,現在這些人卷土重來,傅斯言即便這次沒有下臺,日后在傅氏也是舉步艱難了。”
“能不能守得住傅氏,這是傅斯言自己的事。”沈輕紓看著靳闕,一字一句,“我這手里百分之十的份,是傅斯言以父親的名義贈與小安寧的,我只是在小安寧年之前代保管,你若是非我站出來投這一票,那不好意思,我會給小安寧自己去做決定。”
靳闕一怔。
一個四歲的孩子,本不懂這些。
但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最近傅斯言對兩個孩子越發上心,孩子親近自己的父親,這是緣的天。
靳闕還不至于不自量力去和孩子的親爹比較。
“我明白了。”靳闕看著沈輕紓,語氣無奈,“那就給小安寧去決定,三天后傅氏集團,9點準時召開東大會,阿紓,你務必帶著小安寧這一票來參加這個會議。”
沈輕紓沒有說話。
其實知道,不出現等同棄權。
如果去征求小安寧的意愿,那覺得小安寧大概率是會支持爸爸的。
靳闕知道沈輕紓一時間也難以做出決定。
他站起,看著沈輕紓,最后說道:“阿紓,你是救過我的人,我希你記住我今天說的這句話,無論將來我何種境地,我一定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沈輕紓著他。
男人神認真,那雙溫潤的眉眼依舊迷人,不帶一攻擊。
那是和傅斯言完全不同的一雙眼睛。
沈輕紓心想,或許靳闕更像他的母親靳雪。
站起,“靳闕,如果要論誰有恩于誰,那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我救過你,但過去四年你也幫了我。所以,從今起,我們誰也不虧欠誰,至于還能不能做朋友,就看緣分吧。”
…
那晚,靳闕離開后,沈輕紓獨自一人坐在涼亭里足足半小時。
最后,是溫景熙出來找。
沈輕紓把靳闕的世,還有靳闕告訴他的關于傅家的那些事,全跟溫景熙說了。
去不去東大會,為眼下最難以決定的事,需要聽聽朋友的建議。
沒找喬星佳,知道最近緒也不太穩定,不想讓跟著心了。
溫景熙想法和沈輕紓一樣。
“問小安寧吧,不過現在還小啊不記事,你得錄個視頻保留下來,免得將來長大了,萬一對自己小時候做的決定不滿意,賴你哦!”
沈輕紓:“……”
聽著就離譜的。
但確實,也是目前最簡單暴的解決辦法了。
畢竟傅氏百分之十的份不是兒戲。
不管最后贏家是誰,這百分之十的份終究是小安寧的,當下,面對這場不可避免的,每一個持有權的東都不可能完全置事外。
既躲不過,那不如快刀斬麻。
于是,沈輕紓和溫景熙當真上樓問小安寧去了。
溫景熙這個好干爹還真是厚道得很,反手掏出手機,點開錄像——
沈輕紓坐在床上,看著穿著卡通睡的兒,輕聲跟解釋什麼份,還有投票代表什麼意思。
小安寧聽得很認真。
最后,沈輕紓問:“小安寧,你聽懂了嗎?”
小安寧點頭,“懂了,就是爸爸和靳叔叔在搶一個大公司,現在我手里有一票,我投給誰,那個大公司就是誰的了。”
溫景熙聽得直樂:“咱小公主理解能力一百分!”
沈輕紓兒的頭,“那你想好要把這一票投給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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