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玩著一煙遲遲沒有點燃。
“電話打這麼半天還沒說到重點?”
顧廷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里寶貝兒發來的微信。
滿心滿眼都是老父親的寵溺。
容嶼沉默了兩秒,淡淡的聲音開口,“時年回來了,他說,想跟染染解除婚約。”
“我已經跟景伯伯說過了,他說改天上門拜訪,我怕你沒個心理準備,氣進自己開的醫院。”
顧廷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看了眼妻子。
平板里還在放著準備悔婚的臭小子的聲音。
容韻按照暫停鍵,走到顧廷的邊坐下,“阿嶼,怎麼回事。”
雖然也沒有把小時候隨口一說的娃娃親放在心上。
畢竟也不是迂腐的人,幾家人的關系也不是靠小輩的婚姻來維持。
“時年,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
容嶼把時年今天回來后說過的話跟父母講了一遍。
“江伯母現在還不知道,所以爸媽,能救江時年那條狗命的,只有你們了。”
容韻沒忍住笑出聲,“那倒是,以小禾的脾氣,時年怕是要層皮了。”
“怎麼解決,怎麼對染染說,你們自己考慮,必要的時候給景伯伯打電話。”
說完,他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這破事他再也不管了,耽誤他陪他乖乖老婆睡覺。
院長辦公室里的顧廷倆口子四目相對,容韻靠在他的懷里。
“老公,雖然這個婚事我也沒當真過,可是小禾當真了。”
“染染還小,卻也每天都是時年哥哥時年哥哥喊著,你說要是知道了時年喜歡的人不是,會不會難過。”
顧廷輕拍的背,“時年跟染染的格不合適,這婚約取消了也好。”
“時年從小就有主見,他也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另一半。”
“老婆,改天你找時間跟閨聊聊,看一看是什麼心思。”
隔天一大早,準備下樓晨運的江時年在樓梯口上了景行。
像是故意在等他的一樣。
“爸,你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出門。”
不應該啊,現在都已經六點了,他爸晨運時間不是雷打不的五點半嗎。
“等你。”
景行說完便下了樓,江時年呼了口長氣以后跟在父親后。
就知道沒有那麼好躲過。
禾景莊園在半山腰,離景家老宅和紀家老宅就一公里左右。
景行每天的晨運就是莊園跑到山下的別墅區繞兩圈才回來。
父子兩并肩跑步,江時年知道父親每天都要跑五公里。
除非特殊運,那可比跑步有意思多了。
否則每天雷打不。
就連天氣不好,也會在家里健房。
江時年曾經問過父親,他已經退伍了,就算回部隊再指揮也不用實戰,為什麼要保持運健。
好死不死被塞了滿滿一狗糧。
“因為你媽最喜歡的就是我的腹和,我當然要好好保持。”
跑到別墅區的時候,晨運的人多了起來。
景行跟這里的人都很,路過的人都會打招呼。
“景首長,這是你兒子吧,長得正帥。”
江時年被夸了一路,謝謝說了一路,臉都笑僵了。
拍節目假笑都沒有這麼離譜。
“爸,住在這里的人都這麼熱。”
他尷尬的笑了兩句,這里的人問的都是景首長的兒子,都沒有人認識他是時年嗎?
他在娛樂圈的名字是時年,不是江時年。
這還是江禾要求的,怕他混不好丟了江家和景家的臉。
畢竟全京市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景家的大公子隨母姓江。
“你有空多下來轉轉就知道了。”
跑了一圈下來,景行的氣息平穩,短發被汗水浸。
反觀是年紀輕輕的江時年,已經開始有點微。
“就你這點出息,才跑了一圈氣息就了。”
“讓你去歷練不是讓你去懶,明天開始每天五點半跟我出來跑。”
江時年就知道,跟他爸出來跑步又要被數落。
還沒等他應好,景行又說了一句,“再加一個小時的格斗。”
這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現在就是那個想死又死不掉的表包。
“爸,要不是這麼狠,我是休假,又不是來渡劫的。”
景行瞪了他一眼,腦子突突的跳。
“你要跟我老婆的寶貝染染退婚,等知道了你就明白你是休假還是渡劫了。”
江時年突然就泄了氣,他不敢反駁。
在江士的眼里,堂姐紀寧鳶是寶貝,連嬸嬸的干兒紀念也是寶貝。
更別說顧染了,他媽從小就當親生兒寵著。
跟顧染差不多大的景煜小時候不知道問了多次,究竟他是親生的,還是顧染是親生的。
要是抱錯了趕把他還回去。
“爸,我對染染沒有那種意思,我又不是禽,小丫頭那麼小,我真的下不去手。”
江時年都快哭了,丫的他真的不是禽啊。
他要是真對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起了心思那才是禽不如。
“阿年,咱們幾家的關系的確不需要你們的婚姻來維持,但你媽跟你容阿姨也確確實實給你和染染定下過婚約。”
景行偏頭看了他一眼,“小時候還是你自己答應的。”
江時年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爸,你該不會是誆我的吧。”
“老子又那麼閑?”
“你想解除婚約,我沒意見,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
景行突然停下腳步,“阿年,染染還小,沒有人知道現在對你到底是兄妹的,還是其他。”
“你退婚可以,但是不許在言語上傷害染染,否則用不得你媽怒,我親自手。”
江時年知道景行沒有開玩笑,只是沉默不語。
回到莊園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副樓的拳擊房跟景行來了一個小時的格斗。
哪怕是景行只守不攻,江時年連他的角都沒到。
格斗時間已結束,江時年躺在地上大口氣。
而年近五十的景行坐在地上臉微變的喝著水。
“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你顧廷叔還真未必看得上。”
“連阿嶼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江時年不服氣的爬起來,拿起水猛灌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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