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秦夏拉著張淮野,把他一把扯走。
丟人。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林煙挑了下眉,悄聲問謝聽:“他倆之間是不是有貓膩?”
“不清楚。”謝聽沒心思想那麼多,拉著的手往外走:“吃早飯了嗎?”
林煙角的笑容凝固一瞬,并未言語。
謝聽垂眼看,見默不作聲,就知道沒吃。
走出大門,謝聽掉上的工作服,準備帶著去吃飯。
不料被林煙攔住,言辭義正道:“我來這里是幫忙的,哪能什麼都不做就去吃飯?”
“第一。”
“沒事,就算不讓我幫忙,好歹也讓我了解一下酒廠的規模吧?”
這個掛名老板,干啥啥不行,對龍的事屁都不知道一點。
這老板做的實在是失敗。
謝聽斟酌幾秒,深知現在帶去吃飯會抵死不從,倒不如隨著的意愿,想視察酒廠那就視察吧。
他改了主意后,親自帶著林煙從一號門進,依次觀察。
生意火,眼下得生產酒,還要打包,忙的不可開。
林煙想上手去幫忙,卻被謝聽攔下來。
以為謝聽是見不得吃苦,沒想到他冷不丁來一句:“不衛生,戴手套后才可以上手。”
林煙:“……”
言之有理,只好把手收起來,不就是了。
十一點半,所有員工準時下班,陸陸續續去食堂吃飯。
林煙才逛了五分之二,剩下的五分之三下午再繼續。
回到起初的大門口,秦夏和張淮野已經下工作服等候多時。
林煙見到秦夏的那一刻,直接撒開謝聽的手,走過去拉住的手。
謝聽了一下空落落的手心,一言不發的去開車。
秦夏抱著香香的林煙,目在脖頸上輾轉反側,最后找到一丁點淡紅,抿一笑:“昨晚的狀況,應該激烈的吧?”
一開始林煙并不知道在說什麼,還皺著眉跟好奇寶寶一樣問道:“什麼狀況?”
“就這個狀況呀。”秦夏了下的脖頸,笑容曖昧:“草莓印還在。”
林煙石化一瞬:“……”
大意了。
吐槽道:“你腦子里面的黃廢料什麼時候能清清?”
“如果清出去,那豈不是沒了樂趣?”
“你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晚你很痛苦?”秦夏忙不迭接腔。
林煙:“……”
這他媽是兩件毫無關系的事,能沾到一塊嗎?
林煙懶得跟廢話,遠離小黃人,從做起。
中午吃飯的地點定在附近的小餐館,工作忙,都想著這頓飯速戰速決就好。
四碗湯面,除了林煙的那碗面,其他人的湯底都是紅油。
林煙低頭看著面前這碗素面,毫無食。
“謝聽,老板是不是上錯面了?”
謝聽拆開一次筷子遞給:“沒有,你早上沒吃飯,不適合吃這麼辣的,容易引起胃疼。”
“……”林煙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行吧,暫時妥協。
接過筷子,挑了挑面,嘗了口,除了咸味以外,其他口味啥都沒有。
聞著紅油的味道,林煙饞,但心里清楚自己的胃是個什麼樣子,如果吃了辣的,注定會胃疼。
早知如此,就該吃了早飯后再來,免得這種只能看卻不能吃的煎熬。
更要命的是,張淮野這個不長眼的,嘚瑟得很,把他的那碗面端到林煙面前,得意洋洋道:“想不想吃?”
“這紅油的香味,太正宗了。”
“麻辣味,吃起來很爽!”
林煙咽了咽口水,避開目,面不改道:“太油膩了,比較適合你。”
張淮野笑:“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拉倒吧,一碗面還給你吃出優越了?”在懟人這方面,林煙就沒輸過。
張淮野想一頭,想得。
張淮野還想繼續嘚瑟,一直沉默不語的謝聽突然說:“過兩天該發工資了。”
張淮野一頓,低聲問:“我能發多?”
“是倒還是收工資,得看你表現。”
“……?”
張淮野覺得,謝聽說這話完全是存了私心的,他甚至有證據。
“老謝,你這樣不行,你怎麼能為了一個人來打碎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誼?”
林煙微笑臉:“勿cue。”
張淮野出手,手指上還纏著幾個創可,頓時委屈:“我孤一人來江城,孤苦伶仃,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暖,沒日沒夜的在酒廠打包盒子……”
秦夏冷不丁:“不是給你住的地方了嗎?”
“那是我一大老爺們住的地方嗎?”張淮野瞪著眼睛:“我讓你幫我找房子,沒讓你把你表妹不需要的房子讓給我,那心的玩意兒,里面除了有個奧特曼的模型,其他地方都是的。”
“我現在晚上做夢總是夢到我變了洋娃娃,被你養在床上,開心的時候親兩口,不開心的時候揍兩拳。”
秦夏:“得得得,還親你兩口,你想什麼事呢?”
“這是事嗎?這是煎熬!”
“……”
小菜吵架,稚。
林煙收回看好戲的目,對著眼前這碗清湯寡水的面陷沉默。
想了想,悄悄往謝聽那邊挪一下,筷子進他碗里,挑了一筷子面。
謝聽側過臉看:“不能吃。”
“就吃一口。”就饞那個味道。
謝聽:“不能吃。”
“一口。”
林煙眼求人的時候,那雙眼睛跟小鹿似的,偏偏謝聽就吃這套,拿沒辦法。
他松開筷子,把碗推過去:“只能吃一口。”
林煙點頭,非常聽話的夾了一筷子面條,往自己碗里一放。
頓時,清湯面被染上紅油辣椒。
謝聽沉默幾秒,低聲笑道:“小騙子。”
“沒騙你,這是一口。”林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不過這一口比較大而已。”
謝聽看著,只笑不語。
林煙心虛幾分,低頭吃面,雙手拉著碗,生怕謝聽把的碗搶走。
謝聽:“……”
有必要這麼護食嗎?
護他都沒護的這麼嚴。
心碎小謝,跟一碗面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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