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路上出了事?”南辭皺著秀氣的眉頭,“是意外嗎?”
不怪多想,實在是最近的‘意外’事故太多了。
南笙沉了片刻,“應該不是,有輛大卡車運送的釘子掉了一路,很多輛車子的胎都扎破了,警察也已經在調查了。如果你有懷疑,我讓人仔細查查吧。”
“查吧。”南辭眉頭難以舒展,“還是謹慎些好。”
南笙聲音溫婉悅耳,“對了,你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了,裴琛那邊沒事了吧?”
南辭看了眼還在床上昏睡,腦袋被纏著的裴琛,輕哼了一句,“有事,嚴重的。”
的語氣有些古怪,南笙卻并沒有繼續追問。
“三姐,你剛剛說顧牧詞回到那棟爛尾樓的時候綁匪們還沒被抓住?”南辭轉回了之前的話題。
南笙低低的應了一句,“怎麼了?你懷疑他有問題?”
“這次的事,太多人有疑點了。
我對顧牧詞忽如其來的善意和一些行為不太能理解,所以可能要麻煩你調查的仔細點。”
“這是嫁人了就開始和我客氣了起來?”南笙聲線溫潤如玉,著幾分笑意。
南辭靠著窗戶,聲音瞬間放,“三姐~”
“行了,這邊有我幫你看著,你好好陪著裴琛吧。既然他嚴重的,你就抓住機會表現表現吧。”南笙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南辭拿著手機,站在窗外看著景。
心并不是特別好。
好不容易解決陸鳴,下定決心要和裴琛談一場甜甜的,各種七八糟的事就紛紛擾擾的出現。
那些不懷好意的算計徹底打破了平靜的生活。
“林然!”淡淡的開口。
“夫人,有什麼事嗎?”
隔著明玻璃,外界紛飛的大雪總有種不真實。
南辭呼出一口氣,神凝重了許多,“所有涉及這次事件的人,你都去查一查。
就從最開始沖休息室的那個男人開始查起,在場的每一個旁觀者,顧牧詞、那些綁匪、裴琛的車禍和三姐被攔在路上的前因后果,一點點的查!”
轉面對著林然,手搭在的肩上,“這次的任務并不難,但很瑣碎麻煩,怕是要為難你了。”
林然神肅穆的點了點頭,“二小姐之前來過電話,說你這幾次頻繁出事,想幫你再安排一個人。”
“嗯,誰?”
“秦黛。今天晚上就會到,夫人,您以后出行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記得帶一個人。”林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如既往的面無表。
但南辭卻聽出了無奈。
心虛的了鼻子,“我也沒想到,就是去個休息室也能招惹這麼多麻煩。”
林然向來不會破南辭的謊言。
“對了,夫人,我在尋找你的時候遇到過姜蕓,當時給我指路,說看見你去了宴會,但你那個時候應該已經被綁匪打暈帶走了,是故意欺騙我的。”
原本姜蕓說不知道,林然也不會打什麼小報告,畢竟和南辭關系不好,做這些都是理之中的事。
但是欺騙林然,導致裴家和南家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
如果今天這群匪徒是沖著南辭去的,這一拖延,南辭的尸怕都涼了。
“哼,我是不是表現的太和善了?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想著朝我下手?”南辭冷哼了一句。
本來就很不開心了,驟然又聽到姜蕓的欺騙,頓時怒上心頭,“去法院起訴,就說我懷疑和匪徒勾結,故意殺人外帶綁架!”
南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邊派人去法院起訴,另一邊讓我二姐去姜家,讓他們好好教教兒。”
別看告家長這一招很low,但卻非常有效。
豪門大族最看重的都是臉面。
你要是在他手上贏走千八百萬,他或許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但你如果打了他的臉面,他可能歇斯底里和你不死不休。
不管姜家明面上是什麼態度,暗地里絕對會給姜蕓教訓。
畢竟姜家并不只有一個孩子。
“是。”林然心里已經在琢磨著聯系哪個律師了。
剛準備離開,就又收到幾條消息,抬頭繼續和南辭匯報,“今天在休息室鬧事的男人的份查出來了。”
南辭安靜的轉眼眸,視線落在上,等待著后面的話。
“男人張鵬,張家的子孫爭奪產時鬧了點矛盾,就瞄上了他手里的財產。
幾個兄弟姐妹聯手把老爺子曾經贈予他的財產強制討回,并且還給他背上了五千萬的負債。
他老婆剛生完孩子,大齡產婦,母子況都不太好,正是要花錢的時候,他被上絕路,最后就打著同歸于盡的想法來參加宴會。”
南辭不不慢的開口詢問,“宴會有安保,他怎麼帶著刀子進來的?
還有,如果他真的想找張家人同歸于盡,又怎麼會跑到休息室去?”
南辭可清楚的記得,休息室只有兩三個人,沒有一個是張家人。
“刀子是在后廚拿的,監控顯示他在路上見了秦玫小姐和顧牧謹的大嫂徐婭,兩個人和他聊了一會兒,他就揣著刀子直接往休息室去了。”
“顧牧謹的大嫂?這麼巧合?”
還真如江知聿所說,今天的事,都有顧牧謹的影。
林然還補充道:“你被打暈的樓道監控被提前銷毀了,那天負責值班的人曾經在顧江集團工作過……
裴先生救您時,本來有便跟隨,但后面忽然又有一批警察過來,警車笛聲驚了那些綁匪,綁匪才會提前手,打草驚蛇,幾個頭目也都趁機溜走了。”
“種種跡象表明,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和顧家二顧牧謹不了干系。”林然緒很平靜。
只是在陳述事實。
“顧牧謹?”南辭緩緩念出這個名字,也第一次把另一個男人記在了心里。
南辭其實對他的長相都記不太清,約記得他們就見過一次,是在太古娛樂城,他帶著妻子姚奚染和沈擇亭偶遇。
確實是個心計深沉的男人。
囑咐林然,“那你待會把顧家人的資料全都發給我。”
“是。”
就在這時,南辭的手機響了起,掃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幾秒鐘,按下了接聽鍵。
南辭:“喂,誰?”
“我……”秦玫怯怯糯糯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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