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彧彧高一的時候就一米六啊。”長得和小學生似的，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

棠溪妍指著一張李文彧站在小鹿高尺旁邊的照片，笑得合不攏。

“他什麼時候突然躥到一米八的。”

歲杪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高一暑假吧，一轉眼就長了20多厘米。”

“時間過得真快。”棠溪妍慨了一句，“男孩子長得也快。”

忽然笑得邪魅，捧著臉頰，略帶：“我怎麼就不喜歡小彧彧呢。”

歲杪：“……”

“你什麼表啊，歲十二！”抱臂環哼了聲。

歲杪扶額：“妍寶，你真是了，什麼都吃得下。”

棠溪妍一梗。

這包是親姐才能說出這種話。

李爺那條件在哪兒不是一騎絕塵，孩子隨他挑啊。

也就在他親姐里被貶低得一文不值。

**

晚會開始前的半個小時，家長們依次座。

學校的工作人員將盤底著今晚主角姓名的餐盤隨機送到任意桌上，供家長品嘗，并提供了一到十分的手柄牌。

第一道被端出來的就是菠蘿蝦球。

歲杪一眼就看到了夾在菠蘿和沙拉醬之間的蝦仁，那種給蝦獨特的開背方式，就是陳蓮慣用的手法。

可以肯定，這道菠蘿蝦球是出自陳梵之手。

陳梵的廚藝也是數一數二的，在他們家，畢竟完傳了陳蓮的手法。

歲杪眼看著裹滿了沙拉醬的菠蘿，了，然后目送它被放到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桌上。

“真可惜。”歲杪嘟囔了句。

棠溪妍打趣：“歲十二，你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哪有。”

歲杪蝦止饞。

過了一會兒，端到面前的是一碗鱸魚蒸蛋。

賣相看起來不怎麼行。

不過菜不可貌相。

歲杪抄起調羹就挖了滿滿一大塊，黃澄澄的蒸蛋上恰好嵌了一塊鱸魚。

正要往里送，鼻尖了，冷不丁嗅到一淡淡的腥味。

歲杪不確定是不是自己面前的，于是又湊近了點。

“咦…”

眉頭都擰了起來，還真是鱸魚蒸蛋的腥味。

這種腥味不濃烈，但是靠得很近的時候，就會在鼻尖彌漫著一很輕微的腥。

恰到好地融合了魚腥和蛋腥，最后生出四個字——令人作嘔。

歲杪真慶幸沒有吃進里，不然就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吐出來了。

默默放下調羹，舉起了一個一分的手柄牌。

而棠溪妍已經把面前的那份涼拌秋葵吃得，滿意地給出了七分。

看到歲杪投來的目，優雅地了，“沒辦法，我太了。”

“……”

打分陸陸續續結束。

工作人員撤走餐盤后，開始統計分數。

打分的都是家長，面對孩子做出來的食，盡管不那麼好吃，也不會太苛刻。

大多都是七八分的保留分數。

像歲杪直接給出一分的例子，也是之又。

工作人員很快統計完畢，燈聚焦到舞臺中央，主持人穿著黑灰配的正裝走上舞臺，

“激人心的時刻到了。”

主持人先賣了個關子，沒提排名的事，“首先，我校很榮幸能邀請到諸位在百忙之中出席我校舉辦的人禮，在諸位的見證下，我相信高三的學姐與學長們都會長為很優秀的大人。”

“好了，廢話我不多說，我也不吊大家的胃口，直接公布我們今天的冠軍，獲得特權的第一名。”

有陳梵的幫忙，李爺當之無愧是第一名。

“李文彧學長。”

主持人公布的時候，歲杪稍稍詫異了一瞬，以為冠軍的得主會是陳梵，沒想到居然是自家傻弟弟。

“讓我們恭喜他。”主持人繼續走流程，邀請李文彧上臺。

歲杪在人群里尋找陳梵的影，掃視一圈沒看到后，直接發消息問他是不是沒參加。

【陳梵：我不想跳舞，沒意思。】

【陳梵：他吵，為了堵住他的。】

歲杪心下吐槽，果然是傻或。

【歲杪：我會補償你的，這個要算或或欠你人。】

陳梵在后臺盯了眼觀眾席的姑娘，眉梢一挑，在屏幕上敲下幾個字。

【陳梵：你確定要和我算這麼清楚？】

歲杪：……

好吧，一點也不確定。

【歲杪：你讓我算人累到了，請我吃個飯，快。】

【歲杪：你親手做。】

【陳梵：遵命jpg】

“別看手機了。”棠溪妍曲肘提醒他，“小彧彧上臺了。”

歲杪當即抬頭看過去。

李文彧信步走到舞臺中央站著，聚燈從他頭頂傾瀉而下，完展示了小爺的頂級骨相。

燕尾禮服襯得他紳士優雅，不開口時也算得上人間極品。

話筒被工作人員到他手上。

主持人提示他可以發表一下獲獎言，以及喊出想邀請的舞伴的名字。

“咳咳——”

李爺剛接過話筒，先是清了清嗓子。

隨后，示意主持人安靜。

會場，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等待今天冠軍的發言。

他會選哪個孩子為舞伴？

李爺不靠譜歸不靠譜，他爹他媽倒是給他掙了個好前程。

哪怕不提家世背景，是這副皮囊就惹得不青春期犯花癡的小姑娘趨之若鶩。

臺下有孩子遂自薦，舉著手，半開玩笑地要李文彧選自己。

李文彧沖那生燦爛一笑，提了口氣，字正腔圓：“首先，謝謝給我打出最高分的那位阿姨或者是叔叔，謝您給我這樣的機會。”

“其次，我姐歲杪，對歲杪，姓歲，不是李歲杪，我真是討厭死了每個人問到我姐什麼名字的時候，都擅作主張地給加個李，我姐就歲杪。”

臺下觀眾一頭霧水。

歲杪本人又又社死，從小和別人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大家都先為主地以為李歲杪。

起初還會認真解釋幾句，到后面就無所謂了。

只是沒想到小三歲的李文彧居然一直記著這個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今天出席的眾多家長里，不乏有和李家有來往的家族。

李文彧今天這麼一嚷嚷，歲杪終于可以姓歲了。

棠溪妍作夸張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戲上慨了一句：“小彧彧真是長大了呢。”

陳梵冷眼旁觀小爺的作鬧，除此之外，也有些訝異，摻雜著自卑。

他從來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歲杪，卻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一點。

他連李文彧那個傻子都不如。

舞臺上，小爺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他了鼻子，沒影響發揮，

“我想說的是，歲杪他弟弟就是很牛，諸位請記住，我姐歲杪。”

小爺做了個極其中二的謝幕手勢，將話筒還給工作人員。

主持人風中凌，默默提醒了一句：“同學，你還沒選今天的舞伴。”

“哦，我忘了。”

就著工作人員手上的話筒，李爺口吻隨意：“我不會跳社舞，這個特權給第二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