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妍驚得下要掉了下來。
——們家歲十二背地里還是個夫管嚴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面對周臣政這樣的男人,不是夫管嚴才應該要稀奇。
歲杪一通反省認錯,也不見男人有什麼反應,臉淡漠得如同剛進來。
棠溪妍尷尬地了鼻子,放輕腳步悄咪咪離開了廚房區域。
歲杪心里沒底,睜開一只眼想瞄男人。
結果視線被他抓個正著。
下意識又閉上眼睛,弱弱問道:“哥哥,你怎麼不講話呀。”
“回家。”
周臣政總算是開了尊口,牽上杪杪的手,“什麼事回家再說。”
要教育小朋友,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教育。
杪杪也是要面子的。
“那你還在跟我生氣嗎?”朝男人眨眨眼睛。
見他依舊沒說話的跡象,立馬挽住他的手上去,出賣乖的笑:“哥哥,我這麼可,你怎麼忍心和我生氣的呀。”
“沒有和杪杪生氣。”
“我才不信,我告訴妍寶了,分析說你就是生氣了,而且還在琢磨著要怎麼揍我消氣。”
歲杪說得認真。
話音未落,屁上就挨了一下。
周臣政總算是出了今天下班以來的第一個微笑,雖然不明顯到可以稱之為一像素的微笑。
但還是被歲杪敏銳地捕捉到了。
笑得燦爛明,連老男人打屁這件事都不去計較了,“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最喜歡哥哥了。”
一通彩虹屁吹下去,歲杪蹭了蹭他胳膊,嗓音甜得像是棉花糖,“哥哥肯定不舍得和我生氣啦。”
“本來就沒和杪杪生氣。”
周臣政依舊不承認,不過現在的態度和剛才的比起來仿佛是一下子進到了春天。
“嘁。”歲杪現在把老男人看得的,“那你打我屁干什麼呀?你沒生氣,你揍我干什麼?”
周臣政順勢把杪杪摟進懷里,和棠溪妍說了聲,便帶回家。
歲杪等不到回答,拽著男人手臂左搖右晃,“你不講話就是默認。”
“沒生氣。”
“壞人!那你回答我,你沒生氣你為什麼打我?”
“手。”
周臣政冠冕堂皇地吐出兩個字。
歲杪一噎。
這還真是個無話可說的回答。
“反正你肯定是生氣了。”
歲杪嘟囔著。
回到樓下,進門就蹬了鞋子,自顧自地往前走。
周臣政習以為常地單手勾著的拖鞋,跟在后,“杪杪,你一定要我生氣嗎?”
“什麼我一定要?”
歲杪回頭捶了他一下。
沒打到,落了空。
男人正好蹲下,一手圈住腳踝,強行給穿上拖鞋。
歲杪愣了兩下,反應過來后蹬掉一只拖鞋,踩上男人肩膀。
周臣政也沒起,就這麼單膝跪著,由踩。
“你明明生氣了,為什麼不承認呢?”歲杪發現老男人的心就像海底針一樣猜不。
腮幫子一鼓:“不許逃避我的問題。”
“再說了,我下午雖然說出那樣的話,但之后我也反省了呀,你呢,什麼都不說就和我生悶氣,回來也不親我,不和我抱抱,剛才還揍我。”
“杪杪反省了麼。”
說了那麼一大通,男人只抓住一句重點。
“杪杪很棒。”他由衷地夸了句。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夸獎,讓氣頭上的杪杪瞬間就啞口無言了。
不是。
還在兇人呢!
干嘛突然夸呀,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消氣了嗎?
歲杪沒出息地想笑。
為了撐住場子,快把角咬爛了。
周臣政繼續說:“我確實對杪杪下午說的那句話到不愉快,但并沒有對杪杪生氣,僅僅是針對那句話而已。關于我們之間本質上的問題,確實也是我沒有滿足杪杪。”
男人偏頭吻在的踝骨上,口吻虔誠得不像話:“杪杪,對不起。”
“……”
一套組合拳打下來,歲杪節節敗退。
小臉緋紅,不自在地收回踩在男人肩上的腳,“哥哥你沒有錯嘛,不用道歉。”
“是我不該任說出那樣的話,我不會找別的男人的。”
歲杪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好了覺悟:“沒關系的哥哥,就算你不起來我也認了。”
“……”
頓時,周臣政有種逆流的沖,眼前發黑。
別說站起來,他得單手撐地才能穩住形。
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結束了。
不然他說不定真的會被杪杪的激將法激到,以此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杪杪,寶寶出生后,哥哥會滿足你的。”
“沒關系的,哥哥。”歲杪異常地善解人意,“一次也很厲害呢。”
周臣政頭疼得厲害,太突突直跳。
“哥哥,你很累了吧,我先去洗澡啦。”
他垂在側的拳頭了又松,松了又。
嘖。
這姑娘激將法用得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啊。
**
歲杪試圖勾引過老男人很多次,但都無功而返,于是一怒之下,將原本是“哞哞”的備注改了“柳下惠”。
周臣政真的很柳下惠。
因此,在歲杪的姐妹群里,他的代號也從“牛哥”進化了“柳哥”、“柳下惠哥”。
進而,又升級“忍哥”。
姐妹群里的姑娘們紛紛表示,如果自己多了那二兩,絕對會讓歲杪下不來床。
棠溪妍更是表示要和歲杪夜夜笙歌。
很好。
歲杪相信和周臣政的婚姻不和諧,問題全都在對方上。
沒有任何不對。
“杪杪,還有什麼東西要帶嗎?”
“吊帶?”
歲杪空耳聽岔了,當即歪過子,將穿在外面的開衫一扯,出里面蕾花邊的小吊帶。
V領。
領口還有一只漂亮的鑲鉆蝴蝶結。
仰起頭,纖細的天鵝頸線條流暢,一路蔓延到口。
男人的視線點到為止。
冷臉:“份證呢,藏哪兒了?”
歲杪心里悄悄罵了他一句,從枕頭下出自己的份證。
沒給男人,反而是放到了自己前的服里。
雙手撐在床上,幾乎是呈后仰的狀態,份證輕飄飄地卡在那,一半在外面。
“哥哥手過來拿呀。”
周臣政呼吸一滯。
他的小妻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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