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規矩是給所有人定的,不是爸爸想改就能改的,知道嗎?”慕柒柒嚴肅的對他說,并不想讓他從小就產生一種天生的優越。
似乎這一刻也理解了當年為什麼媽媽從來不告訴爸爸媽媽的工作,以至于從小,覺得自己和普通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媽媽從來沒有讓有什麼優越,讓保持住了孩提的天真,無憂無慮。
好在當年的環境也沒有現在這般發達,如果換作是現在,鋪天蓋地的網絡覆蓋,不要說是和靳的工作瞞不住,小家伙打開平板電腦,只要,恐怕就能在網上將爸爸媽媽的信息資料搜羅一個全面徹底。
靳司沐眨了眨小眼睛,“可是拔拔不是總說嘛?規矩是他定的!怎麼就不能改了?”
慕柒柒扶額,這個霸道無理的男人,只能解釋,“家里的規矩是爸爸定的,可是外面的規矩……”
小家伙搶斷說,“外面的規矩,也是爸爸定的。”
“司沐!”慕柒柒轉了嚴肅的口吻,突然覺得似乎真的應該多放些心思放在孩子的教育上了。
這樣任他發展下去,恐怕有一天真的會變一個跋扈的小惡霸。
聽到媽媽了他的名字,靳司沐知道,媽媽可能生氣了,癟了癟小,不再強詞了,小聲說:“好啦!好啦!以后我不和他們說拔拔的事就是了。”
“嗯!乖!”慕柒柒點了點頭,轉了話題,問,“剛剛校長都問你什麼了?”
“問我多大,爸爸是誰,媽媽是誰,還問我長大想做什麼……”
“你長大想做什麼?”慕柒柒問他,帶著好奇。
“我說我想當領導。”小家伙昂首的樣子,別提多驕傲了。
“額……”慕柒柒覺得好笑,“領導不是你想當,想當就能當。”
“爺爺是領導,爸爸也是領導,等我長大了,我也是領導。”小家伙一臉篤定。
“誰告訴你爸爸是領導了?”慕柒柒扶額,這麼一會兒,小家伙竟然就給靳升了一個。
“在法國的時候,一個叔叔說的,叔叔還說,等我長大了,爸爸就會把領導讓給我的。”
“哪個叔叔?”慕柒柒問。
孩子雖然言無忌,可是慕柒柒了解自己的兒子,在面前,他從不說謊。
“就是你們去英國的那次啊,我飛到法國,叔叔來機場接的我。”
“那個叔叔是逗你玩的!”慕柒柒斥了一句。
“不會。”小家伙倔強,他最討厭別人將他當小孩子逗樂了,“我覺得我和那個叔叔聊得來的,他還說法國的孩子都太花心,所以他不會找法國人當老婆,我覺得很有道理,Lisa就是,就不記得我了。”
慕柒柒擰眉,能被靳安排去接機的一定是被他所信任之人,可是印象里,靳邊的人大多都是舉止穩妥,歷練的人。
可是從司沐的里聽來,那男人分明就是一副不靠譜的模樣,能和一個小孩子說這樣的話題,除了靳晟,似乎想不到第二個這麼油的人。
“麻麻,你會放風箏嗎?”小家伙突然問。
慕柒柒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會啊!”
靳司沐指了指遠的天空,說“麻麻,我也想放風箏。”
慕柒柒順著小家伙手指的方向去,只見遠的天上,飛著一架致的風箏,像是一個蝴蝶,亮麗的,花枝招展,漂亮極了。
慕柒柒牽著他的小手,瞬間也來了興趣,“走!媽媽帶你放風箏去。”
離兒園不遠,就是一個湖公園,坐車卻也要五分鐘的時間。
公園門口的售賣亭里,擺著幾個出售中的風箏,小家伙選了一架獅子王圖案的風箏,小小的高拎著一個比他還高上許多的大風箏,卻也不讓旁的黑人幫忙,倔強的自己背著,別提多喜歡了。
公園周圍是高端別墅區,環境靜謐,平時來這里的人并不多,
母子兩個來到湖邊的時候,安靜的湛藍湖面波瀾不驚,湖邊沒有什麼人。
只有遠的草坪上,似乎躺著一個人,邊押著一線,原來剛剛靳司沐見天空見到的風箏就是這個人放到天上去的。
“麻麻!麻麻!你看!就是那個人的風箏!他的風箏飛的好高啊!”小家伙羨慕的聲音。
“看媽媽的!媽媽一定讓八爺的風箏飛的比他高!”慕柒柒篤定地說。
“麻麻!你真的可以嗎?”小家伙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瞧不起人嗎?”慕柒柒瞥了一眼腳下的小不點,“看著!”
說完,慕柒柒踢開了腳上的高跟鞋,作勢向前走去,靳司沐屁顛屁顛的在后跟了過去。
那邊黑人看的驚呆了,狼狽的尋著地上被踢遠的高跟鞋,大喊說:“太太!穿上鞋!”
都知道靳有多寶貝這個妻,這要是在他們手上,讓慕柒柒的腳上了傷,回去后,他們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只是等他撿好鞋子,準備追上去的時候,母子兩個已經跑遠了。
空闊的湖邊,著母子倆嬉鬧的聲音,時而因風箏的飛起高興歡悅,時而又因風箏的摔落唉聲嘆息。
慕柒柒來回跑,反復試驗著風向,只是,可能是太久沒有放過風箏了,好幾次眼看著就要起飛的風箏,遲遲就是飛不上天,飛不了多遠就掉落了。
靳司沐已經跑不了,滿臉汗水的坐在地上,嘆息的搖了搖頭,一副“早就知道你不行”的小模樣。
再一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風箏,慕柒柒對風箏呼了一口氣,輕聲念叨了一句什麼,接著轉頭對靳司沐說:“這一次一定行。”
小家伙應付的點了點頭,顯然已經不抱什麼希了。
靳司沐看了看遠,別人的風箏飛的高高的,他坐在這里,也只有羨慕嫉妒的份了。
正當他出神著別人的風箏的時候,這邊,黑人卻開始歡呼了,“飛上去了!飛上去了!”
靳司沐扭頭一看,果然,媽媽手中的風箏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半空,線越拉越長,風箏越飛越高。
小家伙連忙起,向慕柒柒跑了過去,大說:“麻麻!你太厲害了!”
慕柒柒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昂著小腦袋,一副“那當然”的神。
“麻麻!你剛剛和風箏說什麼了?它怎麼一下子就飛高了?”小家伙好奇。
慕柒柒笑笑,“風箏也是有靈的,它會聽懂你說的話的。”
小家伙嘟,好深奧的話,他聽得一知半解。
慕柒柒彎腰將線軸遞到靳司沐的手中,握著他的手,一圈一圈的放著線。
“哇!麻麻你看!我們的風箏現在飛的比那個人還要高了哎!”
“媽媽厲不厲害?”慕柒柒問,等待著贊賞。
小家伙點頭如搗蒜,“麻麻!你這麼厲害,一定是拔拔教你的對不對?”
慕柒柒一臉黑線,似乎在小家伙的眼里,似乎只有爸爸才是最厲害的人。
“是你外婆教我的!”慕柒柒著他的小耳朵說。
“哇!外婆這麼厲害!”
“外婆還會做風箏呢!”慕柒柒挑眉,小的時候,放的風箏都是媽媽親手給畫的,只是可惜,那時還太小,媽媽編風箏的手藝還沒有學到。
線軸被母子倆扯到了盡頭,兩個人癱坐在地上,著天邊的風箏久久發呆。
突然,小家伙喊了一聲,“麻麻!你看!”
慕柒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看去,只見天上,剛剛還飄在半空的蝴蝶風箏,這時卻像是斷了線似的,越飛越遠。
“麻麻!那個人把風箏剪斷了!”
剛剛一直躺在地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此刻就站在湖邊,抬頭仰著遠飛遠的風箏,略微出神。
沒多久,那人轉向回走,慕柒柒只覺得那人眼,只是太遠了,看的有些模糊,只見對方是一個人,穿著一運服,一副休閑的模樣。
孩子眼,這時嘟囔了一句,“婆婆?”
見那人像們的方向,遠走越近,慕柒柒這才恍然,“心姨?”
“司沐,玩的開心嗎?”白素心走到他們邊,看著小家伙問。
小家伙點了點頭,接著好奇地問:“婆婆,你為什麼把線剪斷了?那麼漂亮的風箏,多可惜啊!”
“不可惜。”白素心蹲下來,與地上的小不點平視而,笑著說,“風箏帶著婆婆的煩心事一起飛走了,婆婆開心還來不及呢!”
慕柒柒站在那里,聽到白素心的話,記憶像是被什麼到了似的,從前媽媽也曾對說過這樣的話,如果哪天煩心了,放一個風箏,斷線的風箏就像是剪斷了煩惱,人也就開心了。
緩過神的靳司沐這時拽著線軸又跑遠了,有黑人跟著,慕柒柒并不擔心。
“心姨,你怎麼會在這里?”慕柒柒問。
“我就住在附近。”
慕柒柒點了點頭,那心姨出現在這里也就不足為奇了。
“心姨,你最近也有煩心事嗎?”
從前,似乎只有和心姨抱怨過心事,心姨總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樣子,竟然還以為,像這麼好脾氣的人,是一定不會有煩心事的。
白素心略微蹙眉,這些年幾乎沒有一天踏實安穩的日子。
“或者,你可以和我講講啊!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可總比憋在心里好!”慕柒柒笑著。
白素心心細,聽到慕柒柒剛剛用了一個“也”字,便問,“難道,你也遇到煩心事了?”
慕柒柒一驚,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難道心姨會讀心嗎?
見的反應,白素心笑笑,知道猜對了。
“讓我猜猜。”白素心略微思忖,又問,“是因為他嗎?”
慕柒柒了自己的臉,“我臉上寫字了嗎?”
被人一眼穿的覺并不好,始終覺得,雖然自己不算是那種心計多端之人,可也不至于傻到讓人一眼看穿的地步。
白素心掩笑著,“猜猜而已,難道猜準了?”
慕柒柒嘆了一口氣,有點被戲弄的覺。
白素心笑著,拉著的手,兩個人坐到了草坪上。
“聽說在議會上,和座吵得很兇,一度劍拔弩張,你夾在中間很為難吧?”白素心著問。
白素心雖然并非政界之人,可對于議政大廳發生的事,很顯然,了如指掌,到底是兵工集團的總裁,人脈了得。
慕柒柒點了點頭:“已經兩天了,我沒有去外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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