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鞠怡、陸賢和周玉、陸志,還有舅媽一同去了醫院看外婆。
中途陸賢出去了一下,回來時他把柳鞠怡拉到了一邊。
“有什麼事嗎?”柳鞠怡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
“我們出去說。”陸賢拉著。
“嗯。”柳鞠怡點了點頭。
陸賢和柳鞠怡來到病房門口坐下,“剛剛我去問了一下,叔叔的病嚴重的,好像是什麼腎癌。”
“有多嚴重?”柳鞠怡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們要去看看,才能夠了解況。”陸賢說道。
“好,等一下去看一下。”柳鞠怡說道。
外婆明天就要出院了,今天又是舅媽留在這里照顧。
柳鞠怡和陸賢要去看柳建林,讓周玉和陸志先回去,本來他們兩人也說要和柳鞠怡他們一起去的,但是被陸賢拒絕了,也只能作罷,后來兩人就說去看看陸慧上舞蹈課。
由于不是一個科室,所以柳建林住在另外一棟住院大樓。
上次陸賢買早餐的時候,楚紅梅就告訴了陸賢病房的位置,所以他們很輕易的找到了。
柳鞠怡他們到的時候,一群醫生正在柳建林的病床前給他檢查著。
楚紅梅站在外圍看見病房門口的柳鞠怡和陸賢,殷勤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小陸,你們來了呀?”
柳鞠怡朝翻了個白眼,怪氣的重復了的話“小陸~你們來了呀?”
“你……”
楚紅梅氣得牙,但是又想到了什麼就沒有把接來要罵柳鞠怡的話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醫生幫柳建林檢查完之后,“病人家屬跟我來一下。”
楚紅梅看了一眼柳鞠怡,就跟著醫生去辦公室了。
柳鞠怡和陸賢走進病房,只看見消瘦的柳建林躺在床上,臉慘白。
如果是陌生人的話,柳鞠怡見狀可能會心疼一會兒,可是他是柳建林,只是拉了椅子面對著他,坐得離他遠遠的,而陸賢則站在的旁邊。
“什麼況?能說話嗎?”柳鞠怡面無表的問道。
“小鞠你來了?”柳建林緩緩地睜開眼睛,似乎之前本不知道兩人進來了。
“小陸也來了呀,真好。”柳建林笑了笑。
面對柳建林這奇怪的反應,柳鞠怡覺他是不是病糊涂了。
以前的柳建林見到就和楚紅梅一模一樣,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難道是因為生病了,明白以前他虧欠過自己嗎?
“小陸,我想和小鞠單獨說幾句話,你能不能……”柳建林沒有把話說下去。
“好,叔叔,那我出去等。”陸賢說道。
聽見柳建林要和單獨說話,柳鞠怡一臉無助的看著陸賢。
“沒事,我在外面候著呢,有事就我。”陸賢了柳鞠怡的頭,就出去了。
“有什麼不能當著陸賢面說的,非得把他喊出去。”
等陸賢出去之后,柳鞠怡走到柳建林的病床前質問道。
柳建林見柳鞠怡走到自己的病床前,自己慢慢的撐起子坐了起來。
“小鞠,對不起,之前是爸爸不好。”柳建林邊說邊手去拉站著的柳鞠怡,所謂懺悔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柳鞠怡見狀立馬退后了一步,有預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
“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柳鞠怡背過不去再看他。
柳建林由于沒有拉到柳鞠怡,而直接整個上撲在了床沿上,但他還沒有放棄祈求柳鞠怡的原諒。
“小鞠,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我不該為了掙錢和一時的,而丟你和你兩個人在鄉下生活,也不應該默認甚至幫著你楚阿姨趕你出門,現在爸爸很后悔,你原諒我吧。”
柳建林半趴在床沿上,一大顆一大顆的眼淚滴在病房的地板上。
背對著他的柳鞠怡本看不見他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只能聽見他泣的聲音。
如果作為普通人早就容了,但是作為柳鞠怡,一個之前被這位所謂的父親傷得無完且沒有一父之的“兒”,柳建林做的這一切,柳鞠怡都多留了一個心眼。
“別假惺惺了,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
柳鞠怡依然沒有轉過,只是冷冰冰的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扶起來一下,我這樣很難。”柳建林懇求道。
柳鞠怡轉過就看見了柳建林趴在那里,覺十分的諷刺,裝出這副樣子到底要給誰看呀。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裝這個樣子,我不會可憐你的。”柳鞠怡說道。
“我真的起不來,小鞠扶我起來一下吧。”柳建林再次懇求道。
柳鞠怡看他好像是真的起不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手將他扶了起來。
把柳建林扶好后,柳鞠怡坐回自己剛剛的那個位置。
“小鞠,爸爸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一下。”柳建林開口道。
“呵,果然。”柳鞠怡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柳建林見柳鞠怡坐在這里不作聲了,說道:“我這個病,醫生說是腎癌,而且很嚴重,需要更換一個腎,而且現在醫院沒有匹配的腎源,所以……”
“所以你們一家人就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了?”
柳鞠怡聽完剛剛柳建林說的話,怒氣一下就冒起來了,自己來看他已經是夠仁義了,他們一家人還想讓自己給柳建林換腎。
“我聽說腎可以再生的,所以你能不能幫幫爸爸,醫生說直系親屬的腎源匹配最好。”柳建林繼續說道。
“那讓醫生把你的腎割了再等它長起來不就行了?醫盲。”柳鞠怡鄙夷道。
“還有為什麼不找你親生兒子捐腎源,把算盤都打到我的頭上了。”
柳鞠怡起打算離開,“告訴你想我給你捐腎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你們一家人別做夢了。”
說完柳鞠怡就出了病房。
后是柳建林撕心裂肺的呼喊:“小鞠,小鞠,聽我說,爸爸真的知道錯了,我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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