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梁舟衡正跟季川和許暉一起出現在姜圓病房里。
幾人圍著兩個剛吃飽了正睡得正酣的小寶寶,討論起昨天手室外的那個賭注來。
季川:“昨天我跟匡野都押對了,舟衡答應我們倆什麼彩頭來著?”
姜圓倚在床頭上,不明所以地看著幾人頓了一會兒后,出聲道:“原來我在里面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們在外邊打賭玩。”
許暉:“事先聲明,我沒參與哈,殷總也沒參與,就他們四個猜的,匡野先開的頭。”
姜圓撇了撇,“一猜就是他,那梁給川哥許諾了什麼彩頭?”
姜圓剛才就注意到許暉臉上閃過許不自在,正疑著,聽見梁舟衡坦言道:“我幫他們倆去季伯母那當說客,讓有人早日修正果。”
一語落下,姜圓朝許暉看了一眼,許暉早已經別開視線,拿出手機對著蹦蹦和跳跳拍起照來了。
姜圓:“如果梁真能把這件事辦,功德就大了,梁有把握嗎”
梁舟衡搖了搖頭,“我的面子在伯母那有限,這事還得靠我媽去勸勸季伯母,不敢打包票。”
“這事兒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殷東原本給姜圓著呢,突然冷不丁開口。
幾人同時朝他看過來,殷東一副言又止又神兮兮的樣子,只對著季川道:“回頭跟你細聊。”
姜圓跟他對視一眼,看到他似笑非笑甚至還不懷好意的眼神,突然靈一閃,一下子就知道他要給季川出什麼歪招了。
匡野就在這時,帶著殷慕嘉進了病房。
殷慕嘉一進門,看到姜圓躺在病床上,面蒼白的樣子嚨就酸難忍了,“嫂子。”
剛開口了一聲,眼淚就落了下來。
姜圓笑了笑,“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呢,你侄子侄也都好好的。”
殷慕嘉眼淚流得更兇了,哽咽著勉強說出話來,“我聽大伯母電話里說的都嚇死了,你太厲害了,嫂子,你是殷家的大功臣。”
姜圓了紙巾邊給眼淚邊輕描淡寫地說:“怕什麼,你還不相信我?”
殷慕嘉笑著點頭,“我信,我就知道你能逢兇化吉。”
梁舟衡在一旁悠悠地道:“匡野說姜圓命大,你來個逢兇化吉,你倆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老天爺著提前告訴你倆了?”
匡野淡淡掃了他一眼,“嗯,老天爺還說,宋存快來北城了。”
梁舟衡原本笑意的一張臉,猝然僵了僵,在好幾雙眼皮子底下,他那笑容一點點收攏了起來。
匡野專門擅長往人心尖上:“梁哥,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
梁舟衡面微沉,低下頭,出手指去蹦蹦的小手。
“行,那你昨天答應我的彩頭還作數吧?我倆婚禮,你負責包辦?”
匡野也是見殷東現在心好,膽子都大了,出手臂摟住了殷慕嘉的肩膀。
梁舟衡扯開角,出一苦笑,“合著我既要給他們倆當月老,還得給你們倆當家長?”
他不說這話旁人還沒注意到,房間里病床旁邊是殷東姜圓一家四口,再旁邊是殷慕嘉和匡野,再往外站著季川和許暉,梁舟衡一個人在這里面,明顯倒了異類。
他說完這句,沒抬頭,繼續去蹦蹦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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