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咳咳！”

江曦瑤一喊就嗆水，咳得要死。

水順著頭發滴滴答答往下墜水，抬起錯愕的眼，看見是溫苒。

“溫苒你瘋了！你他媽咳咳……敢潑我！”

溫苒冷笑：“我何止敢潑你。”

溫苒上前一步，直接把桶罩在頭上，對著桶就是一掌，江曦瑤在桶里被震得腦袋嗡嗡響。

“忘記跟你說了，不管是蓁蓁傷一頭發，還是我傷一頭發，我都會算到你頭上。”

溫苒連扇十幾下，江曦瑤看不見路腳摔到地上，趴在一片水里爬都爬不起來。

溫苒覺得氣解得差不多了，正要走，旁邊突然遞過來一只裝滿水的水桶。

詫異看過去，是剛才撞的那個服務生。

服務生沒說話，只把桶又往前遞了遞，意思很明確：再來一桶。

溫苒朝點頭，接過桶對著江曦瑤又是嘩啦一下。

江曦瑤被震得暈頭轉向，差點吐出來，上全，冷得直發。

好不容易緩過，終于有力氣坐起來，摘掉腦袋上的桶。

溫苒早走了，只有一個服務生在兢兢業業地拖地上的水。

“曦瑤！”

靳穆過來就看見坐在一灘水里，面白如紙的人：“怎麼回事？”

江曦瑤冷得抖個不停，靳穆趕忙下西裝外套包住，緩了一會兒，紅著眼睛恨聲說：“是溫苒……拿水潑我……還打我。”

靳穆抬頭問拖地的服務生：“潑水的人去哪了？”

服務生啊了聲，一臉疑：“沒看見其他人啊，我還以為拿水自己潑著玩呢。”

江曦瑤哭著搖頭：“不是……真的是溫苒。”

服務生拖把拖啊拖，拖到江曦瑤邊，把擺拖得掃來掃去。

“能讓讓嗎。”服務生那一個敬業，“不把水拖干凈，經理看到要罵我了。”

靳穆額角青筋鼓了鼓，抱起江曦瑤：“先換服。”

服務生拖完地，帶著拖把走到走廊盡頭，男人單手兜站在那里，氣場強大。

“謝了。”周聿桁把支票給。

服務生連連道謝，這破工作早不想干了，那人真討厭，故意撞害被經理罵，才不管這些人有什麼恩怨，反正有錢拿又出了氣，爽歪歪。

……

溫苒在休息室待了會兒，甄謹明敲門把子送來，有分寸地沒往里面，站在門口等換子。

門打開，溫苒從霧藍子換，又是另一種風格，依然吸睛。

“走吧。”

甄謹明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的聲音住溫苒：“站住。”

靳穆帶著眼睛紅紅的江曦瑤大步走來，面鐵青：“溫苒，你為什麼要對曦瑤又是潑水又是打，你給個解釋。”

溫苒學江曦瑤的那套一臉無辜，連話都一樣：“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靳穆額角青筋暴起：“溫苒你不要太過分，曦瑤已經一忍再忍了，你還想怎麼樣。”

溫苒就一個字：“哦。”

靳穆攥拳上前一步，甄謹明擋在溫苒面前：“對人手可不紳士。”

“嘖。”

男人嘖聲不大，但足夠清晰傳到這邊：“這麼熱鬧，都湊一堆趕集呢。”

跟這邊的劍拔弩張完全相反，周聿桁松弛得像出來散步的，慢悠悠走過來，手把溫苒拉到自己邊：“怎麼什麼熱鬧都喜歡湊。”

溫苒：“……”

江曦瑤一見周聿桁，更委屈了，拖著哭腔控訴溫苒的惡劣行徑。

周聿桁聽得眉都沒一下，眼神更是沒一個。

靳穆沉一口氣：“周聿桁，你不想管可以。報警，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周聿桁終于開腔：“等等，我先問問我老婆。”

他看向溫苒：“你打了嗎？”

溫苒到底沒江曦瑤那麼不要臉，了正要說話，周聿桁替回答：“就知道你沒打。”

“靳總，”他又看向靳穆，端得一本正經，“凡事講證據，就算警察來了也要看證據。現在各執一詞，調個監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溫苒心里咯噔下。

以前被江曦瑤誣陷，覺得監控是好東西，至不會偏袒哪方，但監控這會兒于而言就是實錘，反正要暴，待會兒被拉出來公開刑還不如自己承認。

“你這穿的什麼。”的話再一次被周聿桁堵了回去。

溫苒低頭，子啊，還能是什麼。

“這土不拉幾，誰選的。”周聿桁挑刺。

甄謹明：“我選的，我覺得溫苒穿得很好看。”

“你審有問題。”周聿珩說，“好看也是因為底子好，跟子沒一錢關系。”

溫苒忍不住回懟：“你以前送過我一條差不多的子，所以你在嫌棄自己的審？”

周聿桁哼聲：“我的能跟他的一樣？我的多了。”

被周聿桁來去一打岔，經理也來了，一臉歉意。

“實在抱歉，今天監控設備維護，沒有監控。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靳穆臉沉得不能再沉，會這麼巧？

周聿桁：“既然沒監控，報警估計也沒用。靳總，不然看我的面子，這事就算了。”

周聿桁有心護溫苒怎麼會護不住，靳穆想發作又不好發作。

溫苒看沒什麼事了，拉下甄謹明的袖：“我們走。”

才不管周聿桁怎麼善后，那是他跟他瓷娃娃的事。

酒會后半場，溫苒和甄謹明跟著院長一會兒認識這個一會兒認識那個，應酬這事也費力的，至費表，溫苒臉都笑僵了。

周聿桁沒有再出現。

其實也好猜他干嘛去了，瓷娃娃了委屈，他不得好好安嗎，不然怎麼平息瓷娃娃的怒火不來找這個原配麻煩呢。

死渣男活該，護兩頭活該他兩頭跑。

酒會應酬結束，甄謹明道：“我幫你代駕。”

溫苒把手包給他：“車鑰匙在里面，我去趟洗手間。”

一晚上應酬喝了不香檳，一肚子的水，溫苒解決完個人問題，突然聽見咔嗒一聲。

門落鎖的聲音。

不是隔間，是洗手間外面的門。

溫苒很警覺，趕忙去推門，這時隔間門已經推不開了。

門外響起淌水的聲音，溫苒擰眉，連忙往角落。

果然，隔間上方升起一只桶，桶里裝著滿滿一桶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