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宴低了低頭,不再言語,轉進了病房。
夏天就站在病房門口,好奇地向里面張。
倒是要看一看,發生了這種事,傅辭宴還能怎麼說?
季姣姣剛醒就看到了站在床頭的傅辭宴,他的神不可捉磨,讓季姣姣懵了一瞬間。
“宴哥哥,你怎麼來了?我……我這是怎麼了?”
傅辭宴勾起一邊,涼涼的說道:
“你流產了。”
“流產!”
季姣姣心頭一驚。
怎麼流產的?
震驚過后,心里又松了一口氣。
流產了好啊,這樣就無可對證了。
“我……我有了孩子嗎?宴哥哥……你是說我有了屬于我們的孩子?”
在門口聽墻角的夏天呸了一聲。
“渣男賤,都滾到一塊了,還裝什麼單純?”
傅辭宴神郁,就這樣看著季姣姣演戲。
他以前怎麼沒識破季姣姣這拙劣的戲碼?
“你確定是我的?”
季姣姣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宴哥哥,你懷疑我?除了你,我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你怎麼能懷疑我呢?”
傅辭宴冷哼一聲:
“我什麼時候了你的男人?”
季姣姣猛地抬頭:
“就上次……上次在你的公寓,我們不是已經……難道你都忘了嗎?”
“那次你不是睡著了嗎?你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傅辭宴的話讓季姣姣如墜冰窟。
“你怎麼能不認呢?明明我們已經……宴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這麼你,你怎麼忍心呢?”
“呵呵……”
他冷冷的笑了:“你我?那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流產?”
季姣姣愣了愣。
剛醒,的確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流產的。
“一定是因為我最近太過勞累了,宴哥哥,為了能站在你邊,我真的付出了好多努力,我想為你的妻子,我都不知道我懷孕了,就流產了……宴哥哥,我好難過,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啊。”
季姣姣眉心蹙起,聲音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抹著眼淚。
傅辭宴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表演,看著哭的差不多了才說道:
“醫生說了,你是因為孕早期胎不穩,就進行劇烈房事才導致的流產。”
季姣姣的耳邊仿佛有驚雷炸響。
“不……不可能!一定不是這樣子的,宴哥哥,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癡一片,而且我是你養大的啊,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一定是那個用庸醫說的!”
傅辭宴臉上帶著譏諷:
“好,就算他是說的,可是醫生說你已經懷孕十周了,上次在公寓可才只過了一個月,這你又怎麼解釋?”
季姣姣徹底懵了。
不過就是暈了一下,怎麼連底都被出來了?
這讓怎麼給孩子上傅家的戶口?
怎麼著傅辭宴娶?
怎麼讓傅辭宴給足夠多的錢去應付季執年?
和季執年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妹,自然知道季執年是怎麼樣瘋狂的一個人。
要是他再拿不到足夠的錢,肯定會跟魚死網破的。
到時候傅辭宴知道了和哥一直在騙他,還一騙就是這麼多年。
那不得將生吞活剝?
而且傅辭宴這麼多年對的縱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季執年為他而死。
哪怕做了那麼多的事,傅辭宴都愿意包容。
這要是事敗……那后果是接不了的。
“說啊,你怎麼不說了?嗯?我在等著你的解釋,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傅辭宴看著的驚慌失措,心中一片悲涼。
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壞的,季姣姣就是這樣的人。
可笑他為了這樣一個人,愧對自己的妻子孩子。
真是愚蠢至極。
季姣姣哆嗦了一下。
其實孩子是誰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段時間跟不人睡過,總不能一個一個問過去吧。
而且現在也不需要糾結孩子到底是誰的了,反正都沒保住。
重要的是必須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能讓傅辭宴對他徹底失,否則一切都完了。
“宴哥哥……其實……其實我是被人強迫了……”
像是難以開口似的咬住下,眼淚吧嗒嗒嗒的向下落:
“我……我太害怕了,所以就沒有對你說。”
傅辭宴差點笑出來,就這樣看著他編瞎話。
“那你告訴我,是誰強迫的你,我一定會替你要個說法。”
季姣姣低下頭,沉默不語。
“不說是吧,那我替你報警。”
傅辭宴假裝要拿手機打電話,季姣姣趕阻攔。
“我……我不能說啊,我不能害了他。”
傅辭宴:“但是你也了傷害,不是嗎?我會給警察來理的,你好好休息吧。”
“是蔣浩南。”
季姣姣滿面悲戚:“浩南哥哥那天喝醉了,他力氣很大,我反抗不了他……”
聽的夏天角搐。
好家伙,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蔣浩南那個狗還能做出這種事兒?
估計99.9%的可能是季姣姣瞎說的,潑臟水的姿勢也太練了。
可憐蔣浩南這個狗到最后一無所有,還背上這種黑鍋。
不過傅辭宴今天的態度怎麼這麼冷漠?這樣咄咄人的。
之前不是對季姣姣很寵溺的嗎?
嘖嘖,善變的男人。
傅辭宴的眼里滿是嘲笑。
這就是蔣浩南用一腔真心換來的人。
“你確定是蔣浩南?季姣姣,人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季姣姣滿臉淚痕,點頭道:
“是他,但是宴哥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怪他,這些年都是他在照顧我,我……我不能忘恩負義,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好嗎?”
“你忘恩負義的事做的還嗎?”
季姣姣:“啊?”
傅辭宴:“哦,我是說,你確定要這樣理?”
季姣姣認真道:
“我確定,浩南哥哥畢竟是你的兄弟,而且傅家和蔣家向來好,我不希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
“呵……你倒是懂事。”
傅辭宴意味不明的說道。
季姣姣佯裝大度: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該替你分擔,我點委屈也沒關系的。”
“行,那你休息吧,我還有工作。”
傅辭宴起便走,忽然一個護士走進來:
“32床抓把住院費和治療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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