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道,“我會拿著這組照片去問羅涵,等抓到杜修,如果他們說當天為何去醫院的口供不一致,他們的謊言便編不下去了,會是一個很有利的突破口!”
安慕洲覺得這個突破口很薄弱,若他們當天便已商量好去醫院是去看病,只憑借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
那是醫院,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羅涵的罪行。
但羅涵狡猾,這些年什麼臟事都不親自沾手,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唯一最好的突破口,還是杜修。
只要杜修指認羅涵,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但能被羅涵信任的人,想來不會輕易出賣羅涵。
“現在有杜修的下落了嗎?”安慕洲問。
“逃去鄉下了,還在抓捕!狡兔三窟,狡猾的很。”穆風道。
安慕洲輕輕敲了敲桌面,“把他給我。”
“你要做什麼?”穆風皺起眉。
“攻心計,攻其肋,有些事,你不方便下手!”安慕洲說完,扶著沈蔓西起,離開警察局。
穆風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他曉得安慕洲有自己的辦法,且有分寸,到時候只要安心等著領功勞就好,樂得清閑。
安慕洲送沈蔓西上車后,“等我一會!”
他又回到警局,穆風的辦公室,從口袋里拿出幾個U盤。
“你也別閑著!這是羅涵那幾個保護傘的罪證!斷了的后路,看還如何!”
穆風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我安哥!立功領獎金,請你吃飯!”
穆風知道,安慕洲有自己的報組織,很多人的命脈都在安慕洲手里。
若不是惹到安慕洲,他不會輕易拿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京都大變天,不高一夜之間落馬被抓。
不人都人心惶惶。
明眼人也都一眼看出來,是羅涵的事引發的這場。
安慕洲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惹到他是什麼下場,也讓那些落馬的高清楚自己的境,把羅涵的罪證全部供出來。
隨著那些高的落馬,羅涵的罪名簡直罄竹難書。
羅涵的手底下有一群漂亮的孩子,年紀都不大,有的還在上學,專門仙人跳各位領導,拍艷照,敲詐勒索,甚至還綁架領導的家人威脅,什麼下藥,賄賂,為達目的,簡直不擇手段。
這些人的指控,已經足夠羅涵把牢底坐穿。
羅涵從剛開始的言辭鑿鑿,堅決否認,到最后只剩一句話,不管穆風審問什麼,都只說兩個字。
“誣陷!”
穆風知道,羅涵快要堅持不住了。
只待抓到杜修。
羅涵想把所有的罪名甩給杜修,因為這些都是杜修沖鋒陷陣,羅涵背后坐收漁翁之利。
只要杜修指控是羅涵指使。
杜修已經被安慕洲抓到了。
在一個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在一棟民宅的地窖里,抓到的他。
那是杜修的老家,破敗的房子早已沒人居住。
他以為燈下黑,不會有人知道他藏在這里。
可惜他的對手是安慕洲。
安慕洲已經將杜修查得清清楚楚,農村出,早年喪父,跟著母親相依為命,年時靠撿破爛為生。
初中沒讀完便輟學,在外面當起小混混,小小經常進局子。
杜修無惡不作,卻是一個孝子。
他對羅涵忠心耿耿,便是因為當初沒錢給母親治病,是羅涵給了他一筆錢。
自此跟著羅涵,做邊最忠心的一條狗。
杜修估計是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好,一輩子未婚,但有個私生子,是和伺候他母親的傭人生的,如今已經五歲,和老太太住在一棟別墅里。
老太太如今已經年過八十,不太好,一直臥床。
安慕洲抓到杜修,不出他所料,杜修一口攬下所有罪名,說羅涵是清白的,所有的惡事都是他做的,包括殺害宋怡君。
他是真的忠心,也早就做好做羅涵替罪羊的準備!
安慕洲一句話沒說,捆上杜修,直接返程,帶杜修去了他母親所在的別墅。
杜修沒想到安慕洲會找到這里,房子本不是他的名字,而是照顧母親傭人的父親的名字。
為的就是不讓人找到他母親和孩子。
每天過刀尖的日子,怕被人報復,他平時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幾乎不怎麼過來這里。
就算過來,也都是晚上。
連羅涵都不知道,他母親的住。
車子停在別墅大門口,杜修已經嚇得臉蒼白,不住搖頭,“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我不知道這是哪兒!”
安慕洲依舊沒說話。
于兆下車,按響門鈴。
“住手!別……別他們!”杜修慌了,眼底浮現懼怕。
他母親不好,經不起一丁點的緒激,孩子還年,膽子又小。
安慕洲才不管這些。
一個中年人出來開門。
上系著圍,應該是在做早餐。
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追在后面,哭唧唧地喊著,“我找爸爸,找爸爸!媽媽,我找爸爸!”
杜修坐在車里,看著外面哭喊著找爸爸的小男孩,眼底兀地蒙上一層水霧。
他的瓣了,滿眼的心疼。
安慕洲開口了,“你的孩子很可!”
“別他們!”杜修抖的聲音,帶著哀求。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想我不他們可以,就看你在家人和忠心之間,如何選擇!”
杜修閉上眼,著決然,“你他們是犯法!聽說安的妻子已經懷孕,也是要做父親的人!”
安慕洲笑了,笑得很冷。
“我可沒什麼同心!不懂什麼尊老!”
接著,安慕洲又道。
“你應該清楚,你家這麼我都能找到,不留痕跡讓你的母親孩子消失,不再話下。”
杜修在京都這些年,沒聽說安慕洲可怕的手段,脊背冒出一層冷汗。
安慕洲拉開車門下車。
于兆打開杜修這側的車門,將杜修強拽下車。
人和小孩看到杜修被五花大綁,都嚇壞了,人一把抱住孩子。
孩子對著杜修著小手哭喊起來,“爸爸,爸爸!爸爸!你怎麼了?為什麼被捆起來了!不要傷害我爸爸!我要爸爸!”
小孩子稚的哭聲,總是能輕易讓人心生不忍。
安慕洲的臉依舊冰寒一片,毫無容。
杜修大喊一聲,“小蘭,關門,抱著孩子回去!”
做小蘭的人,一把抱著孩子正要關門,兩名保鏢上前,攔住大門。
小孩子嚇得“哇”地一聲哭起來。
杜修的心臟都要被碎了。
安慕洲闊步進門。
于兆拽著杜修跟著進門。
杜修徹底慌了,掙扎著不肯進門。
母親年紀大了,重病臥床,看到他這副樣子,肯定會緒激,導致病惡化。
同時他也擔心,安慕洲真的對老人孩子下手。
“安!”杜修大喊一聲,子歪歪斜斜地跪倒在地。
“求你,安!我選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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