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淮沒有立即回答，靜安繼續親他下，“能嗎”又親他側臉，“我想去。”

沈西淮笑了，“碼還記得”

“090603。”

他仍然笑了，“知道什麼意思麼”

靜安思考幾秒，“數列”

“下回去的時候告訴你。”

沈西淮說完去親，靜安躲開，“你就不能現在告訴我”

“不能。”

靜安張了張，見他低頭過來，故意躲開不讓他得逞，可敵不過他的力氣，最終還是被他親到。

包里手機在響，沈西淮好一會兒才松開，將手機拿了過來。

靜安了角，才接通電話。

孟悠還在聚點做東的飯局上，“好家伙，你知道剛剛鄭暮瀟跟我說了什麼嗎”

“什麼”

“我問他相宜最近在干嘛，他說他跟相宜分了!怎麼回事啊，他跟你說了麼”

靜安沒，沈西淮的手還箍在腰上，很快說：“我聽說了。”

“什麼況，上回不還好好的麼我看他狀態不對的，開導這工作我做不來，也不知道他倆怎麼回事兒，還是找個時間你來吧。”

“他們肯定自己能解決，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忙。”

“也是，是不是又得上新聞了”

靜安不置可否，“要上也沒辦法。”

電話掛斷，見前的人表無異，又親了下他，然后坐回駕駛位。

晚上沒能睡好，沈西淮大概真的喝醉了，纏著人不放，怎麼說也不聽，下回絕不能再讓他喝那麼多酒。

第70章

鄭暮瀟在圣誕節前一晚收到了梁相宜的消息，點開之前他從位置上坐起來，等看清容后干站一會兒，又坐了回去。

兩個人住一起久了，很多東西無法界定屬于誰，梁相宜大抵認為誰買的那就歸誰，鄭暮瀟當初沒有帶走的，現在一并打包寄了出去，地址是他媽媽的住址。

這條信息很短，容也簡單得過分。鄭暮瀟看了很久。

第三PPM將拍攝日期敲定在這一年的最后三天，等拍攝一結束，他就徹底跟聚點離了干系。年終獎照發，競業協議也照簽，聚點的慷慨大方則充分展示在了九個月的競業限制補償金上。

他開車回去，進門看見鋪了一桌子菜，他媽見他一個人回來，問起相宜，他說忙，坐下慢慢吃掉那一碗生日面，又將果盤里的兩只凍梨給吃了。

梁相宜比他更吃凍梨，以前在加州他經常做，吃得，凍梨卻能吃掉兩只。回國后經常加班，他沒什麼時間，跟他媽提了兩，他媽隔三差五會做上一些。

出門時他又跟他媽要了兩只，梁相宜寄來的快遞箱子不大，搬起來很輕松，他媽遞來的袋子倒更重，是件長款大，囑咐他一定要讓相宜穿上，不能給凍著。

他一并拿下樓，車子漫無目的開在街上，最終還是回到聚點大樓外。門口兩棵圣誕樹據說是從比利牛斯山砍來的云杉，掛上彩燈和飾品，過節的氣氛很濃郁。

原本停留一會兒就走，打方向盤的作又停下。

對面大樓出來道悉的影，半途上拿出手機，還沒接通就已經笑了起來。

他不怎麼喜歡際，朋友兩只手數得過來，陶靜安是他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陶靜安不喜歡麻煩人，他同樣不愿意叨擾別人，這回卻在掛斷電話后將電話撥了過去。

靜安上車后從包里拿出兩個小盒子，是跟Yolo給鄭暮瀟的生日禮。

鄭暮瀟收下，沉片刻后問：“有時間麼要不要一起去晏清看看”

見陶靜安愣怔兩秒，他立即意會過來，正要開口，卻又點了下頭，“去吧。”

靜安晚上要回北2號院吃飯，柴碧雯老早就跟提了，時間定的是八點，沈西淮原本要來接，剛才來電話說臨時有會，改讓司機來接，覺得沒必要那麼麻煩，堅持自己打車過去。

現在臨時有變，分別給沈西淮跟柴碧雯發了消息，再去看開車的鄭暮瀟，默默嘆了口氣。

車子很快駛近晏清中學，又將將被紅燈攔在最后一個路口。旁邊一家店面人頭攢，隊伍直排到了街上。

“這家炒肝店開了得有十幾二十年了吧，也不知道味道變了沒，你給我帶過不回，去店里也就一兩回”

靜安記得不很清楚，“好像有一回忽然下了雨，我們都沒帶傘，你很急，臨時買了把傘跑回去寫作業。”

鄭暮瀟笑了，“對，我當時很后悔出來吃東西，我媽那會兒打掃一個房間只有十幾塊，那把傘就要十塊，這十塊錢可以吃好幾天早餐。”

他完全可以冒雨跑回去，但不能讓請他吃飯的陶靜安淋著，也不想浪費寫作業的時間。

“真是傻得可以，也就十幾二十分鐘，非要那麼趕著，在店里背會兒單詞解道題也就過去了。”

靜安也笑了，“那時候除了讀書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傻也正常。”

“你不傻，”鄭暮瀟再次笑出來，“我一直特羨慕你，高中埋頭讀書是因為你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是暫時放棄了際，但不代表沒有這個能力，我就沒有，以前覺得考第一名就夠了，忽略了很多東西，際只是其中一項，所以傻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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