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忍住笑說：“那個廣告是Demy制片的，但我也幫了不忙。”

記得上回喝醉，他或許是為了哄，說很優秀。在低落的時候確實會自我懷疑，但大多時候并不會將自己放低。說存在偏狹也好，事實也證明邊的大部分都要比男優秀，比如周陶宜，比如Paige和Leah，更喜歡跟同別的同事共事。

“我很想拿下這個項目，剛剛我想過了，我要去跟Paige和Leah商量一下，我想跟們一起做這份工作，這可能是我在微本做的最后一個項目，我希跟們多相一段時間。”

表真摯，沈西淮去刮的臉，周陶宜要回來創辦工作室的事已經告訴過他，這也讓他思考過，立子公司的想法大概得放一放，或許也可以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他確實想要幫，但絕不是要剝奪的任何主，也絕對有能力做想要就的事。

他手背被摁住，見笑著問：“你為什麼覺得我不喜歡我現在的工作，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麼”

他也笑，“我說過麼”

“當然了，還說過兩次，一次說如果我不喜歡可以辭職，一次是我喝醉的時候。”

他笑著去指節，只問：“為什麼轉來做廣告”

他早就想問，也應該早點問，他表哥的笑實在很猖狂。

“國總統不是說了麼，他要是不當總統就當廣告人。”

靜安開了句玩笑，跟著說：“我也沒有很討厭做廣告，我會進微本有一個原因是它的機會多，可能換一家我就要猶豫去不去。雖然我做好準備要做很久的廣告，但心里又確定，我不會一直做下去，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我就不打算做了。”

停頓幾秒后問：“你有沒有看過《廣告狂人》”

現有男實習生寫“無口紅不人”，而劇里的口紅廣告語是“Mark Your Man”。

“里面的主角Peggy一開始是Don的書，但后來不是這樣。做什麼都不容易，也不是做喜歡的事就總是開心，我就告訴自己，那就干一行一行吧，做點新鮮的事也沒有壞。如果實在不喜歡，那我就功利一點，我至得學點什麼東西，進微本的時候我就定下目標，要像最終的Peggy一樣，也讓Demy像最終的Don那樣。”

湊到沈西淮耳邊，又輕聲說了兩句話。

沈西淮笑了，“實現起來不難。”

靜安也笑，“Demy很優秀，他以前經常熬通宵，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挖他。”

Paige說，他要是沒長就好了。靜安覺得這樣不太好，Demy不能完全不長，只要偶爾不長就夠了。

沈西淮的手臂枕在頸下，擔心他手麻，正要將他手拿回去，視線在空中一晃，又忙捉住他，翻到窗邊。

月亮仍是淡淡的一撇，夜空里紛揚的白星點正緩慢地劃著不規則的曲線，冷冽的雪意似乎要過窗戶滲進來。

后有溫熱的膛靠上來，靜安偶爾往前湊，偶爾又往后，兩人就這樣看了一場今年最新的雪。

轉回去，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我做廣告其實是因為回報率高，現在我有不存款，所以可以不做了。”

輕聲笑著，腰被沈西淮箍著，反手捉住他手臂，“我去拿你送我的相機，待會兒肯定要下大了。”

雪確實在后半夜下大了，但靜安并沒有拍到。

甚至沒得到機會下床，就被沈西淮給捉了回去，前那只檸檬皺了又鋪展開，后來顧不得檸檬，手被捉過去，臉立即就燙了。

沈西淮原本并不打算這麼欺負，剛才那場雪他只看了最初的一分鐘，陶靜安隔著被子坐他邊，時不時要一下，他試圖忍了，但又要跑來他耳邊說話。

靜安一只手被迫不能閑著，另一只手只好去干點別的，這回沒按照往常的軌跡，沈西淮的上有薄薄一層，繃住的那刻可以愈發清晰地到他的線條，平常不到的細節也在這一刻統統呈現進手心。

似乎到了一條細細的疤，就在沈西淮的腰后，并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那次傷留下來的，只能來回地用指腹去挲。

那次沈西淮本不應該傷。

就在他們一起去漁人碼頭，沈西淮堅持要發郵件問來BearWalk的電話后不久，靜安因為小組作業在學校留到很晚，原本打算直接Uber回住，正巧到穿黃服的BearWalk工作人員，那位彪形大漢主提出要將送到最方便坐車的地方。兩人一路聊著天往外，在看見Uber之前，靜安先看見了那輛眼的銀藍勞斯萊斯。

沈西淮表示他剛跟程煙們結束party，正打算回斯坦福，可以順路捎一程。

程煙們聚會的時候很喜歡喝酒，但那次沈西淮恰巧沒有，不然也沒法開車。不久前他問要不要一起去杉磯看紅辣椒，沒有去，跟他一起去的另有其人。

靜安不是很想說話，上車前打算拒絕他的幫忙，但那樣實在沒有必要，也察覺到沈西淮的心似乎不太好，兩人就那樣一路沉默地到了公寓樓下。道完謝要下車，但車門沒能打開，回頭想用眼神示意，可沈西淮本不看，等決定直接開口，他又先一步往車前不遠示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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