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西笑容一滯,轉過頭去一把扣住叢珊的手腕,一言不發的將人從位置上拉起,拖著大步就走。叢珊被他拽的痛得咬牙,卻怎麼都甩不掉。
張逸白看著顧池西將叢珊生拉拽的拖進了電梯,才終于緩過一口氣。臥槽好險,差一點就得罪了個惹不起的大人。真是躺槍。然后看看對面空的位置,又慨起來,這小丫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單純的一個姑娘,居然是顧池西的人?膽子真不小,還敢堂而皇之的過來跟他相親?這都什麼況?
張新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切發生之后,才從角落走到了張逸白面前。
“堂哥。”張新他。
張逸白抬頭,“張新你來的正好,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張新面無表的回答:“叢珊是顧總看中的人,堂哥你還是收手吧。”
張逸白品了品張新的話,明白了,“哦,就是還沒得手呢?”
張新沒有回答,卻道:“叢珊媽媽那里,還要麻煩你幫忙。目前叢珊家里還不知道顧總的事。”
張逸白一擺手,“行了,我知道了。”
又白折騰一場,張逸白自嘲的笑笑,他怎麼就這麼倒霉,每次看中個姑娘回頭都是別人的呢?
顧池西拽著叢珊進電梯時,電梯里已經站了四五個人,一個護工推著一張空床就霸占了大部分空間,得顧池西和叢珊只能站在最靠近電梯門的邊緣。叢珊手臂被他扯得疼痛卻又掙不開,想要說話又礙于四周有人沒法開口,所以只能忍著,心中怒氣無發泄,干脆別過頭去,視線盯著門板上的數字按鈕,不看他。
電梯在四樓停下,門打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看了眼電梯里擁的狀況,面為難。
叢珊急忙往角落里挪挪子,給老人騰出個地方來。看了一眼顧池西,示意他放開的手,卻不想顧池西也是一個側跟著在了角落,的更近了。
老人笑著看看他們兩個,巍巍的走了進來。
叢珊覺得全都不舒服。
卻找不出原因。
余掃了一眼在上的顧池西,依舊是冷冰冰的臉,與平日那副溫和模樣大相徑庭。
覺得特別無語,不明白這人忽然出現又強行帶走到底算怎麼回事。更不可理喻的是,他仿佛在生氣?生哪門子氣?
又不是夫婦捉在床,他憑什麼生氣?
更更可惡的是,剛剛就在他出現的那一瞬間,竟然真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張,仿佛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想想都覺得恥辱。
電梯在三樓停下,那個護工推著移床要出去,大家不得不移位置給他讓出空間。顧池西趁機抱住了叢珊的腰。
叢珊斜眼瞪了他一下,他卻仿佛沒看到。
護工推著床經過他們邊的那一刻,顧池西的手在腰間了一把。力度不大,卻讓叢珊覺得全都麻了。
如果不是在電梯里,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人,如果這里不是老媽的工作單位,一定會破口大罵。
流氓。
護工推著床下了電梯,電梯里頓時就空了不。那位老人便往一側讓了讓,給叢珊和顧池西挪出一塊位置。
顧池西卻還是抱著不松手,叢珊掙了一下,他抱得更了。
冰冷的面,不帶任何表。仿佛他所做的不過是最平常的舉止。
叢珊氣結。
一樓終于到了,老人走出電梯,臨走前還笑著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眼神仿佛在看一對鬧別扭的小。
顧池西強拉著叢珊走出醫院大廳,門口就停著他的車,叢珊就像一只小一樣被強行塞進了車里。自始至終,顧池西沒有說一句話。
叢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冷靜了一下心,事已至此,在對他發飆什麼的也無濟于事。
“你想干嘛?顧池西,你到底想干嘛?”還是抑制不住中的那火氣。
顧池西還是沒說話,轉鑰匙發了車子,黑大奔就像韁的野馬,飛快的進了車流,一個岔路口右轉便上了高速路。
“你又要帶我去哪?還爬山?日出日落都看完了,這次看什麼?”叢珊氣的都笑了。
“去云頂。”顧池西終于開口道。
“云頂?”叢珊覺得這個名字特別耳,想了一下才意識到,云頂是A城市郊半山腰的一片別墅區,廣告詞說的是“似幻似仙,猶在云端”。
上一次他帶看完日出后,醒來時所在的那個公寓就是在云頂。
“我不去,你趕放我下車!”叢珊冷冷的說。
那里荒無人煙的,萬一他再圖謀不軌,想逃都沒逃。
“晚了。”顧池西的聲音平靜里帶著幾分冷然。
“啊?”叢珊不明白他的意思。
“剛剛在醫院你本來可以掙我逃走的,但是你沒有。現在你已經坐上了我的車,珊珊,你現在想逃已經晚了。”顧池西微微側頭看向。
“顧池西,你還能再不講理一點嗎?剛剛醫院那麼多人,你那麼用力抓著我要我怎麼掙?突然就冒出來把我拉走,怎麼你還覺得自己有理的?”
叢珊覺得跟這個人講道理總是特別費勁兒,可是如果不講,又實在是氣不過。
顧池西扯了扯角,目視前方,“你剛剛在醫院不敢掙我,不過是因為你太在意別人的目,不敢在大庭廣眾下跟我翻臉,怕別人看笑話。”
“是又怎麼樣?我在意別人的目,是因為我有在乎的人!那是我媽媽工作的單位,我如果鬧出靜來,你讓我媽以后在單位怎麼見人?顧池西,你這人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這麼自私的人品到底是怎麼養的?你在乎過別人嗎?”
顧池西的臉一沉,“珊珊,我只在乎你。”
顧池西一句話說完,叢珊恨不得一頭撞死。我只在乎你……妹!
“所以你在乎我的方式就是突然冒出來把我強行帶走?你這不在乎,打擾!”
“打擾了什麼?打擾了你的相親?”顧池西角爬上一嘲弄。
叢珊已經料到了這人突然出現的原因,但還是不得不再一次慨他的消息之靈通,簡直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
“對!打擾了我的相親!”索一不做二不休,大方承認了,“顧池西,咱倆剛說好要做朋友,只是朋友!你憑什麼打擾我相親?”
這樣理直氣壯的一句話,氣的顧池西口疼。于是腳下一用力,邁速表就要飆到。
本以為用做朋友當個借口,再慢慢以退為進從長計議。結果這才幾天,先是不接電話,好不容易接了電話態度又那麼沖,今天居然還膽大包天的去相親?
他有過那麼多人,還沒一個像叢珊這樣沒有自覺蹬鼻子上臉的。
如果這次再不給個教訓,沒準兒哪天就得被這小家伙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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