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一聽陸蔚然的語氣,當即就明白了不,也沒有再繼續問,只是自顧自地招呼,陸星然坐到自己邊來:“星星過來,別打擾哥哥辦事兒。”
陸星然很懂事,很聽話地坐回去。
陸蔚然看了一眼旁邊一臉無辜單純的陸星然:“管家先將星星帶回去吧,有些話小孩子聽了不太好。”
很快管家就走上來了,陸星然很是聽話的,跟著管家回房并沒有哭鬧,也沒有質問。
“既然沒有外人,集團的工作還有很多,等著兒子去理,那接下來的話我們就長話短說。”陸蔚然在陸父陸母的對面坐下來,看著面前的父母開門見山道:“聽說母親前幾天去找過寧寧?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陸夫人的神還是有一些不自在的,可想了想,也沒覺得自己說的什麼假話,底氣變足了起來:“難道你空回老宅一趟,只是為了給溫寧出個頭嗎?你不會不知道,現在正是云鼎集團和周家合作的關鍵時期吧?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集團理工作,反而只是為了問你來跟我這個母親討個公道嗎?果然我不喜歡是有道理的,你需要的不是這樣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妻子。在這種時候,不以工作為重,反而要將這種家務事告訴于你,用以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關系,你讓母親如何喜歡?”
“果然母親還和以前一樣。不管什麼事到了母親里都會變自己對七分別人對三分。”
陸蔚然將自己手里的文件夾放在桌上,推到了陸夫人面前:“今日并不是溫寧讓我來。甚至連我要回老宅這件事都不知道。母親你去找過溫寧這件事也是兒子自己查出來的,自始至終溫寧沒有在兒子面前說過母親一句不好的話。”
“可惜母親卻不一樣,在母親去找溫寧之前,沈凌雪也去找過。想來母親和沈凌雪應該是和溫寧說了些什麼,想要離間兒子和溫寧之間的。兒子只能說,母親大錯特錯。”
“我錯?我有何錯?我為你的母親,難道還沒有挑選兒媳婦的資格了嗎?”陸夫人看都沒看自己面前的文件夾一眼,而是質問面前的陸蔚然。
“母親有挑選兒媳婦的資格,大兒子也有挑選自己妻子的資格。我原本以為,母親不喜歡溫寧,是因為更喜歡沈凌雪。可兒子錯了,兒子現在發現母親不僅僅是不喜歡溫寧,更是不喜歡兒子,反而更加喜歡沈凌雪。”
陸蔚然冷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陸夫人,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知道沈凌雪做了我陸家兒媳婦,母親會拿到什麼好,但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溫寧足夠冷靜,足夠聰明,就是沈凌雪和母親前去跟說那些挑撥離間的話,那麼造的后果,母親將不可想象,母親也承擔不起。”
“呵!說的如此嚴重,我只不過就是和雪兒去告訴了一些事實給而已,怎麼就是挑撥離間了?”
陸夫人完全固執己見。
陸蔚然眼眸中對陸夫人早已經沒有期待:“不如母親先看看自己面前的文件吧。”
“什麼文件,這麼重要?”陸夫人里說著,一邊翻開了面前的文件夾。
陸夫人看見那文件上清清楚楚的幾個大字,頓時震驚地擰了眉,抓了文件,抬頭看向陸蔚然:“文寧懷孕五個月了?”
“什麼?!”一旁的陸父,終于震驚出聲,從陸母的手里搶過了那份文件:“竟然懷孕了,你為何之前不說?”
“兒子不說?不說別的,只說母親前兩日去見溫寧的時候。母親但凡注意力多在溫寧上停留兩秒,怎麼看不出來溫寧早已經顯懷?”
陸蔚然冷笑著:“母親和沈凌雪說的兒子那個求而不得的白月,是想讓來離間挑撥我和溫寧之間的。從而達到母親和沈凌雪的目的。可我實在無法理解母親為什麼會這樣想,為什麼會將沈凌雪當作是自己的同盟。
母親的兒子是我,母親的家人都在這兒了,可不論是七十五歲壽宴上的那件事,還是母親幾次三番去找溫寧的麻煩,亦或者說是這回母親想用那個白月來挑撥離間,我與溫寧,這一樁樁一件件母親,全都是在為沈凌雪做事,都在為沈凌雪打算。
和外人聯合起來,算計自己的兒子,我還真的沒想到母親能做出這種事。母親從來都不是只認的小人,你又怎麼會不知道云鼎集團如此大的集團,我為總裁,我的婚配,我的緋聞是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集團票的漲跌。可如果真的隨了沈凌雪和母親的愿,我與溫寧不管是離婚或者是破裂,又或者是出現問題,又與沈凌雪糾纏不清,母親真的以為云鼎集團能夠不一點影響嗎?”
陸蔚然越說越好笑,也越說越心寒:“還有,如果溫寧和我的不夠深厚,真的相信了母親和沈凌雪的挑撥,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孕婦,正是緒波,最不穩定,最脆弱,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這時候如果溫寧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出點什麼差錯,母親又可曾想過后果?
所以這一樁是不管怎麼想,兒子能想到的利益獲得者也只有沈凌雪一個人。從小到大母親父親忙于事業,對兒子疏于照顧,疏于關心,兒子也從未爭過什麼搶過什麼,從未要求過父母多些真心。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的,我早已經習慣,也早已經不存希,可我從未想過,母親竟然會做出這種聯合外人一起算計自家兒子的事!簡直只讓我大開眼界。”
陸蔚然說著,嗓音不大,語氣中充斥著不可置信的語氣,滿眼都是心寒:“既然母親這麼不顧念親,也從未替兒子打算過,反而還要和外人一起害我,那就不能怪我手段凌厲。”
“兒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母親和沈凌雪所說的那個求而不得的白月是。這七八年只有,我陸蔚然就只過一個人。和孩子,就是我的底線。母親如果不,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那咱們這一家人的日子還可以繼續這樣糊里糊涂的過下去,誰也別說誰幾分真心假意。”
陸蔚然慢慢悠悠地站起,臉上帶著冰冷又恰到好的笑容,迫居高臨下而來:
“可如果溫寧再出半分差錯,不論親疏,母親會見識到兒子的手段。”
說完,陸蔚然沒有半點猶豫,轉離開。
獨留客廳里呆愣的陸父和陸母。
“他……陸蔚然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陸夫人氣不過,大多是因為方才陸蔚然這一番話沒給留半份面子,所以臉上掛不住。
可說完這句,剛才陸蔚然的話,又重新在陸夫人的耳邊不斷地縈繞,縈繞得也沒了半分底氣。
“這事,是你做錯了。不管咱們對溫寧有多大的意見,再不喜歡,可和沈凌雪那個外人比起來,你怎麼會昏了頭選沈凌雪?”陸父臉也難看:“這事兒你自己好自為之,但溫寧如今既然懷了我陸家的骨,就算我對還有些意見,真的不能出半點差錯。”
警告完,陸父也離開了。
“糊涂,當真糊涂!!你竟和沈凌雪那個外人聯合起來算計蔚然,你可曾想過把蔚然置于何啊?!他才是你的兒子!溫寧肚子里懷得才是你的孫子!沈凌雪那個丫頭,沒腦子又跋扈,你是瘋了才會喜歡嗎?!”
陸老太太顯然是不知道陸夫人還去找過溫寧,這會兒敲著手杖氣得不行,恨鐵不鋼道:
“你怎麼如今就變了這個樣子?如今和蔚然鬧得這麼僵,你這個做母親的就開心了?”
“不是…不是的母親,那個時候不知道溫寧,懷了孕…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昏了頭幫沈凌雪去干這種事!溫寧這個兒媳婦我認,我認下這個兒媳婦很簡單,可如今…”陸夫人解釋著,看著陸老太太:
“可是母親,聽蔚然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似乎…似乎是不打算認我這個母親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蔚然為什麼疏遠你,為什麼從小到大都和你們父母不親近,總歸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麼,我想你們自己心里應該清楚的跟明鏡似的。至于今天這些話,蔚然從來就不是上占便宜耍狠的子,這次是你做的太過分了,讓你兒子徹徹底底地心寒了。”
說完,陸老太太杵著手杖也轉回房休息。
……
他回陸家吃的是晚飯。
所以陸蔚然出陸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陸蔚然從老宅一路驅車,正要回云鼎集團繼續工作,結果還沒到云鼎集團,就接到了詹圖的電話:
“陸總,夫人現在在酒吧,您來接吧!”
酒吧?
他就出來一天,怎麼跑酒吧去了?
陸蔚然下意識擰了眉,一個一杯倒的小朋友去酒吧干什麼??
沒來得及多想,陸蔚然掉頭往詹圖發過來的地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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