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震回憶著那幅畫。
“高高掛起的白月亮散著和的,底下是平靜的海面和一條小船,有些孤獨卻又安靜,著一藏不住的溫,我每次心不好的時候只要看著那幅畫便能漸漸平復心。”
柳月霜:“沒想到我的畫能讓邵先生有這樣的覺,是我的榮幸,在這件事上,真的很謝您幫我這一把。”
邵震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笑著回應。
“倒是也不用謝我,那幅畫從拍賣下來到現在已經漲到一千多萬了,但很多人想要也不過就是有價無市,只要我不想出,這幅畫只能是我的,不過它也讓我的價漲了不。”
柳月霜笑著又說了幾句謝的話。
但也很清楚,這些不過就是一些恭維的說辭罷了,即使的這幅畫真的翻了十倍,但這筆錢對于邵震來說也不過就是九牛一罷了。
邵家那麼有錢,缺這一千萬?
但當初這筆錢對于柳月霜來說卻很重要,讓有能力為兒子買下一幢別墅,為兒子的結婚做準備。
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名頭便打響了,很多人聯系老館長詢問的消息,提出要合作,可都被柳月霜拒絕了。
這個化名,一直堅守著只用來畫畫。
寒暄的差不多了,柳月霜趕將話題拉正題,畢竟這次宋皙找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一場戲,自然得好好演,不能出了差錯讓宋皙失。
“邵先生,正好我今天帶來一幅畫,您要不要看看?”
“哦?是嗎?”
邵震有些寵若驚,原本還在考慮著到底應該如何說服柳月霜這個堅定不移不肯接商單的畫家答應合作,沒想到柳月霜竟然主要給他看畫,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那我必須得看看。”
柳月霜轉頭看向宋皙,眼底泛起溫和的。
“小皙,幫我把畫拿過來。”
“好。”
宋皙立刻起,與服務員一同將一幅鑲著胡桃木邊框的畫作抬到包廂角落的博古柜上。
這是一個穿著熊玩偶服的人,一只手拿著滿滿的氣球,彎腰將其中一個氣球遞給一個穿著公主的小孩,邊是的媽媽拉著的手,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像是有染力似的,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而背景里的游樂園像被眷了似的:天的支架上是星,過山車在軌道上劃出銀亮的弧線,旋轉木馬的雕花馬頭仰著頭向著,一切好像都在熱烈的向上。
畫家用細膩的筆在天空抹上層層疊疊的紫云朵,連遠奔跑的孩發梢都沾著金箔般的。
熱烈中帶著溫。
夢幻中都是真。
可能是因為怕侵權的緣故,在沒有經過秋日林允許的況下,作者便用自己想象中的穿熊玩偶服的人來代替主角。
邵震看到這幅畫,手指突然攥了酒杯,眼底是藏不住的。
這簡直就是他夢想中的畫面!
就是他想要的畫面!
“這筆……簡直絕了!”老館長袁明修湊近畫布,老花鏡后的眼睛泛起亮,“尤其是這云朵的配,竟然沒有什麼不對的覺,很和諧,很好看,柳老師,您有沒有興趣將這幅畫掛到我們展館展出?我可以每天給你這個數。”
老館長出手,所有的手指都張開。
是“5”。
宋皙湊近柳月霜,低聲問道:“,老館長的意思是,五百還是五千?”
的小心臟怦怦跳著。
五百也不,一個月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拿到一萬五。
如果是五千的話,就是十五萬。
簡直不敢想,這就是花了幾天時間趕出來的畫,竟然可以這麼值錢?!
柳月霜側過頭,認真回答了宋皙的問題。
“一般老袁這麼有魄力的時候,都是以萬為單位的。”
“萬??”
這就更多了啊!
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萬!
宋皙怎麼突然覺得這錢這麼好賺呢!
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老館長能給出這個條件,不僅僅是因為這幅畫,還是因為“Auty”的名氣。
藝品的價值,本就不僅僅是藝品本,還會包括作者在圈子里的地位。
這邊柳月霜還沒開口,邵震倒是先一步著急了,立刻出聲阻止老館長丟出的“糖炮彈”。
“袁老,雖然我很敬重您,但是在這件事上還是得講究個先來后到吧,更何況柳老師一開始就說了,這幅畫是讓我先看的。”
老館長惜才,當然不樂意退讓。
“這話你就說錯了,柳老師原本就和我們館有合作,而且我這也是正常規則的給價,你也可以給,柳老師完全可以自己選擇。”
邵震:“我可以給十萬一天!”
宋皙:“!!!”
心想著,炒啊,繼續炒啊!
再炒下去,能當場發財了!
老館長倒是早知道邵震能給出更高的天價,畢竟對于一個集團總裁來說,這些錢的確不算什麼,但是……
老館長笑了笑,花白的胡子抖著,“只可惜啊,柳士從來不接商單,雖說今天能讓你有機會看到這幅畫,但也不一定會跟你合作,興許只是邀請你來下次畫的拍賣會也說不定。”
這一波屬于是頂級嘲諷,直接拉滿。
邵震氣的臉都綠了。
整個包廂里的氣氛真是瞬息萬變。
畢竟每個人都有一顆才之心。
邵震明明給了倒的價格,但偏偏所有人都知道柳月霜的原則,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毫無勝算。
邵震只能將求助的眼神看向顧黎商,不斷用眼神示意顧黎商幫忙說點什麼。
現在顧黎商應該算是和他一條繩上的螞蚱。
顧黎商有些為難,低頭挲著下,艱難開口,“可是袁老說的一點也沒錯,柳老師的確是不愿意接商單的,就算我們說再多,也不會同意的。”
邵震急了。
“那就說更多!你總得想辦法拿下的,你別忘了我們的合同,如果拿不下,是你們公司需要賠償!”
顧黎商似乎也是被得沒辦法了,才看向邵震開口,“那我們先把這幅畫拿下?”
“行!”
“你真的確定,是這幅畫嗎?”
“確定!我就要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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