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景見這人的確再問不出什麼,手中鋒利匕首往前一送,就斷了白發老人的氣息。
一縷殘魂從白發老人頭頂飛出,想要向后逃走,卻被沈遲景手碎,化作細碎點,永久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做完這一切,他往前走的腳步有些踉蹌。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來到這個大殿中后,他心中的暴戾之氣就愈加重了起來,看什麼都心生煩躁。
沈遲景抬頭,和旁邊魔神雕塑的眼睛對上,一陣眩暈。
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一些畫面,但是看不清也聽不清,忽遠忽近。
他強行調靈力制住這些試圖擾他的力量,想要徒手撕開一片空間。
他要去找宋知杳,他不能再次失去。
沈遲景心中惶惶,但卻被困在了魔神像前,雙眼是與從前截然不同的紅。
而如今落在海中的宋知杳倒是輕松。
這里不是幻境,而是真實的小世界,所以空間中的東西與法也都在。
宋知杳掏出小白船法,丟在紅海上。
小白船迎風而漲,很快就變一艘可以容納兩三人的小船,飄在海洋上。
宋知杳盤坐在船上,閉眼周圍的氣息。
這是一片無窮無盡的海洋,神力放出去后也找不到邊際,反而在收回來時染上氣。
宋知杳沒有給船確定的方向,就讓它隨著風浪自己游。
不知道海岸在哪里,也不知道游了多時間。
逐漸從盤坐變了側躺,最后完全躺在了床板上,眼神也不再靈,滿是滄桑。
宋知杳上的氣息斂,仿佛和這海融為了一。
若是此時有人進這個試煉之地,只會看見一艘小船悠悠,上邊沒有分毫人影。
宋知杳的確是融進去了。
發現這海在有意識地吸收的神志和氣息,便隨波逐流,但留了一清明在識海深。
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找到這海的岸。
果然,不知道游了多久,宋知杳渾氣息湮滅,雙目無神,上竟然長出了些細小鱗片。
頭頂冒出尖角,虎牙也變得尖利。
竟然是,化魔?
難道這海就是通過無邊氣,將進來的人心泯滅,改造魔族,然后就能進真正的魔地?
宋知杳覺到渾幾乎要魔化完全了,眼睛終于是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片焦黃的土地。
要上岸了。
宋知杳以魔慢慢靠了岸,小白船就拴在岸邊,沒有收起來。
畢竟作為一個小魔,是不應該有空間法的。
這化魔的確真實,都覺渾燥熱,似乎有無數惡念從心頭涌起,想要摧毀世界一樣。
宋知杳了心中的煩躁,站在這片土地上。
焦土是真的,空氣中的熱氣也是真的。
宋知杳蹲下捻了一些土,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是遠古的氣息,還摻雜著氣和魔氣,似乎是一片戰場。
宋知杳沿著斷壁殘垣往前走著,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未散的碎骨,以及一些槍頭劍尖。
這片古戰場肯定與魔神有關,看起來如此慘烈,應該也是曾經有名的大戰了。
宋知杳在戰場上尋找著蛛馬跡,一路往前走。
直到似乎走到了戰場的中央,看見一個氣勢磅礴的背影站在遠,周寂寥。
宋知杳停下腳步,這背影給的迫太強了。
而且氣息悉,的確是見過的那只眼睛,也是魔神。
空間的魔骨又開始劇烈跳起來,封印本阻擋不住,比之前在大殿中還要兇狠。
宋知杳手心聚起黑劍鋒,準備一會兒見勢不妙就先下手為強,無論如何不能讓魔骨歸位。
否則不知道人間會有什麼大禍。
宋知杳沒有,但前方的人影卻轉了過來。
本以為會看見那張臉,但這人臉上卻戴著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只出一雙猩紅的眼睛在外。
魔神周的魔氣飛舞,映得他邊一大片黑暗,仿佛一個人站在黑夜中。
“我終于等到你了,宋知杳。”
魔神沒有和他對峙,而是嘶啞著嚨一字一句。
宋知杳:……?
這魔神不應該是現代的人,怎麼會知道的名字?
見這人能流,直接問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為什麼會等我?”
魔神往前走了兩步,黑氣也開始逸散開來:“我是誰你心里應當知道,你上有我的氣息,也有的。”
他出被盔甲包裹的手,一吸力從中傳出。
宋知杳覺到魔骨已經從盒子里飛出,立刻又打了兩張符進去,讓小鬼們死死抱住魔骨,絕對不能松手。
魔神紅的眼瞳中出一迷茫,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的骨,為何不愿意回來?”他這句話疑問得很明顯。
宋知杳發現這人似乎不太聰明,小心翼翼道:“因為你沒有洗澡,而這兩塊骨頭天天泡在靈泉水中,已經有了些潔癖,所以很嫌棄你。”
說完就往后退了兩步,不然總覺得掌要扇臉上來了。
然而那魔神卻沒有懷疑,歪了歪頭還用手拍了拍上盔甲:“我日日沐浴天地之氣,在戰場上以鮮澆筑,我的骨怎麼會有潔癖?”
宋知杳覺腦子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沒想到這麼荒唐的理由,他也能信?
那就好辦了,不就是忽悠嗎?雖然多言不方便出來,但也不遑多讓。
宋知杳放輕松了一些,捂住判筆空間道:“你想想,你可是魔神,但你一直待在這里哪有部下?豈不是空名?”
魔神還在研究上到底哪里臟了,聽見新的問題,立刻不悅道:“胡言語,我的部下就在我后。”
他將上盔甲敲得叮叮鐺鐺,然后對著空的后示意:“眾將士聽令,跟本魔神一起沖鋒!”
宋知杳長腦袋去看了看。
的確是沒人,也沒有氣息,只有這魔神一個在激。
宋知杳看著他的作和話語,思考了許久,最后靈一現,口而出道:“我知道了!你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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