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中,遲楓接過黎水水遞來的紙巾,隨意地蹭了蹭四周。
當然,他不忘懟黎水水。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真是一丁點沒錯。你和遲老二呆久了,都一樣毒。”
可黎水水暫時不想提及遲梟,便繞開了關于他的話題,問遲楓。
“你吃過這酒店的梅豬蹄嗎?很好吃的。”
遲楓譏諷:“你這麼漂亮會吃豬蹄?”
“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黎水水懟完,又說:“我之前在這吃過一次,那道菜可是這家酒店的招牌菜,口即化,好吃極了。”
黎水水說完,目還往前四下掃,然后目定格在某。
“找到了,我去吃了。”
遲楓跟在后頭,埋汰道:“豬蹄能有什麼好吃的。你一點追求都沒有!”
可幾分鐘后,黎水水看著已經快把一大盤梅豬蹄吃完的遲楓,連忙提醒。
“你別吃這麼多行不行,等下消化不了是要鬧肚子的。”
可遲楓還是把盤子里,最后一塊梅豬蹄夾走,吃得津津有味。
“你管我!我吃了那麼多天清湯寡水,肚子都癟了。”
黎水水看著遲楓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豬蹄能有什麼好吃的。你一點追求都沒有!”
遲楓:“……”
干完這麼一大盆豬蹄,遲楓正要問黎水水,這家酒店還有什麼代表菜時,黎蘇和郁晴雪迎面走了過來。
“水水,之前謝漢不是說你跟了遲梟,怎麼還淪落到在晚宴上混吃的地步?”
郁晴雪皺著眉,打量著角還沾著梅豬蹄湯的遲楓。
這男人高也超過一米九,長相也不錯,不過很眼生,應該不是涼城豪門圈子里的。
郁晴雪甚至在想,這可能是黎水水包養的另一個男模吧。
真·到晚宴上混吃·遲楓忍不了一點,當即暴跳如雷。
“晚宴上準備了這麼多食,不就是為了給人吃的?我們適當填飽下肚子,撅了你祖墳了嗎?”
郁晴雪半生矜貴,沒被人這麼吼過,臉極差。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麼吼我?”
遲楓本不把涼城這些小權貴放在眼里,當即冷嘲。
“你是誰?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又茶又婊,又當又立,不是什麼好玩意!”
遲楓和遲梟的毒舌應該是一脈相承的,懟起人來又準又狠。
直接把郁晴雪氣得面紅耳赤的。
當即呵斥著黎水水。
“你就放任你養的小人,這麼對我?我之前教你的那些教養呢?”
黎水水戲謔看著郁晴雪。
“第一,他不是我的人。第二,您之前教我的,我沒有忘記。但是教養這東西,是要對等的。您不分青紅皂白把罪名扣在我上,那我為什麼要以禮相待您?”
比起遲楓毫無顧忌的罵人釋放自我,黎水水條理清晰,又以理服人,讓郁晴雪完全無法辯駁,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黎蘇連忙幫郁晴雪輕著口,幫順氣的同時,也開始指控黎水水。
“水水,媽媽照看你長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樣傷的心?你真是太讓人失了!”
可這話一出,遲楓又突然了一下。
“這是你養母啊?我還真沒想到,上來就瘋狂DISS你,還說你養人,把所有臟水都往你上潑的,竟然是你的養母,我剛才還以為是你的仇人。”
“果然越是親近的人,越是知道怎麼往你上捅刀子最痛。”
遲楓一驚一乍的囂,把餐飲區賓客的目都吸引了過來。
眾人都在竊竊私語,讓黎蘇和郁晴雪的臉,不是一般的難看。
其實不管是郁晴雪還是黎蘇,他們都心如明鏡,都知道那些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今天這事一過,還指不定在背后怎麼議論他們母倆。
所以黎蘇很想扳回一局,又說:“水水,做人不能忘本。當初你也是了黎家的恩惠,才有了今天,你怎麼能放縱你的人這麼傷害媽媽。”
黎水水輕笑:“我說了,他不是我的人,他說什麼做什麼,不是我能控制的。”
遲楓附和著:“就是,我想罵誰就罵誰,和無關。你和你媽別總把錯誤推到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又當又立。”
黎蘇氣得握拳頭,“我……”
話還沒出口,黎水水便搶先出聲。
“再者,什麼黎家的恩惠,我記得之前你誣陷我反被抓,黎家非要我簽下諒解書的時候,我們就用兩千萬,買斷了所有的親。當時你們也簽了字,立了字據的。”
“你現在總在我面前提及這所謂的親,是什麼居心?需不需要,我把當初的斷親協議拿出來,給你再看看?”
黎水水吐字清晰,條理也清晰,更重要的是氣定神閑。
這樣的不像是在和黎蘇爭執,更像是在陳述一些既定的事實。
這很容易引起那些圍觀賓客的共鳴。
這不,黎蘇和郁晴雪都發現,那些賓客看他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鄙夷。
還有人竊竊私語,議論著。
“之前黎太太還一直對外宣稱,是黎水水發現自己不是黎家的脈后,就不再和他們來往。說黎水水狼心狗肺,枉費了他們那麼多年的栽培。現在看來,原來另有。”
“原來是收錢同意斷絕關系的?怎麼有臉在外面把黎水水說得一無是?”
“黎家能為涼城首富,能是什麼純善之人?”
那些人的議論,得黎蘇快要不過氣。
“黎水水!”
此刻,黎蘇氣得連人設都不顧,沖著黎水水撕心裂肺喊著。
但在黎蘇緒進一步失控前,郁晴雪及時制止了。
“行了,別跟吵,我們都吵不過,先走吧。”
“可是媽媽……”黎蘇還想說什麼。
但郁晴雪握著的手,“別說了,現在你多說多錯。聽媽的,先回去。想要教訓,有的是機會。”
黎蘇被郁晴雪說了,跟著郁晴雪一塊離開了。但臨走前,黎蘇將怨毒的目,落在黎水水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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