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事。”說完溫苒就掛了,把他拉進黑名單,圖個清凈。
甄謹明瞥一眼:“他還不同意離婚?”
“已經在走訴訟流程了。”溫苒接過他手里的資料,“不聊無關人員了,先忙工作。”
無關人員再撥電話發現自己被拉黑,生氣了半天,氣完還是沒出息開車去了科研院。
科研院安保嚴格,外來人員一律不得,周聿桁只好把車停在科研院外面,蹲守。
矜貴不可一世的周公子何時干過蹲點的事,今天不僅干了,還從白天蹲到晚上。
蹲啊蹲,終于蹲到那輛悉的車從科研院的大門開出來。
周聿桁啟車子,霸道一個橫停截住車。
溫苒踩下剎車,正想說誰大晚上的發神經,就見準前夫哥大步走過來。
車窗沒關,周聿桁一眼看見副駕駛的甄謹明,想裝大度都裝不出:“整天黏著別人老婆,甄總工沒別的事了?”
甄謹明側頭微笑:“事很多,忙到現在才下班。”
溫苒還詫異甄謹明怎麼會主解釋,就聽見他又道:“周先生有空嗎,我們正好要去吃夜宵,要不要一起?”
溫苒咻一下看向他。
甄謹明微妙地挑下眉,沒說話,但溫苒讀懂那個意思了,他想再“刺激”周聿桁一把。
溫苒不得不佩服,忙一天工作,他竟然還有神搞修羅場。
周聿桁笑一聲:“甄總工盛邀請,當然要一起。”
周聿桁繞到副駕駛,拉開門把車鑰匙扔到甄謹明上:“突然手痛,麻煩甄總工幫我停下車。”
甄謹明知道他什麼心思,也沒計較,下去停了車,再回來副駕駛的位置自然沒有了,他坐到后座去。
溫苒握著方向盤,車窗開著,夜風徐徐灌進來,但毫吹不散車難以言喻的怪異氣氛。
溫苒突然有種很離譜的覺,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像案板上的一塊,旁邊趴著倆狼,被倆狼盯著,渾細胞都不自然。
其中一只狼開口:“你熱嗎,鼻尖怎麼都冒汗了。”
關切的語氣,還心了張紙巾幫鼻尖,五好老公的樣子:“要不要喝水?”
另一只狼在后座也沒閑著,打開中控扶手箱,拿了瓶冰水出來:“剛才你就說,停下來喝口水再開吧。”
周聿桁冷笑:“甄總工對車悉。”
甄謹明微笑:“經常坐,自然悉。”
溫苒提一口氣:“下車喝吧,前面就到了。”
說完,油門踩下去,默默提速。
夜宵定的是一家專門吃蝦的地方。
甄謹明走在前面先進包廂,但他沒有馬上坐,周聿桁扯下,也站著。
溫苒一個頭兩個大,在兩人無聲但勝似有聲的注視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屁剛椅子,兩道影在一左一右落下。
“……”
溫苒像個三明治似的被夾在中間,左右為男。
幾種口味的蝦陸續上桌,周聿桁慢條斯理戴手套,隨意問:“甄總工喝酒嗎?”
甄謹明也開始戴手套:“喝得,不過周先生想喝的話,我可以陪。”
喝酒是假,借機報復是真,溫苒偏頭小聲跟甄謹明說:“別跟他喝,他酒量很好。”
再小的聲音周聿桁豎起的耳朵也聽得到,摘了右手的手套,大掌扣著的腦袋轉到自己這邊:“轉錯邊了,你老公在這邊。”
“很快就不是了。”溫苒說。
周聿桁氣得牙,服務員進來上菜,周聿桁點了兩瓶高度數白酒。
溫苒擰眉:“你能喝他不能喝,明天還有工作,別耽誤正事。”
越護周聿桁心里越不爽,恨不得把甄謹明的頭按鍋里,把他跟蝦一起燉了,面上還要裝作和悅:“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小酌兩杯,又不灌酒,甄總工都說可以喝了,男人說能的事,當然就是能。”
“你說是吧,甄總工?”
他下戰書,甄謹明當然會接:“那今天我就陪周先生好好喝。”
溫苒還想說什麼,周聿桁把剝好的蝦倒進碗里:“好了,吃你的蝦,最近又沒好好吃飯吧,都瘦了。”
這場“戰事”從一碗蝦開始,進階到拼酒。
在真正拼酒前,兩人想達什麼默契比賽,都不停剝蝦,然后把蝦倒進溫苒碗里。
溫苒從沒有蝦還在里沒咽下去,碗里就又堆了。
旁邊坐兩個無的剝蝦機,溫苒很快被喂飽。
“吃不下了。”往后靠,第一次吃蝦吃出痛苦面。
周聿桁剝蝦也作優雅,摘下手套拿巾將手指一干凈,然后朝甄謹明做了個“請”的作。
男人喝酒這事溫苒不太懂,但氣氛懂。
兩人一來一回間,溫苒看出來了,誰都不想讓,誰也不想輸。
拼了一,溫苒看來來回回的酒杯犯困,起去洗手間。
包廂門一關,周聿桁角的微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酒量不錯。”他親自給甄謹明倒酒,“小看你了。”
甄謹明臉頰泛紅,謙虛道:“還好,沒有周先生厲害。”
“知道不如我為什麼還不認輸?”周聿桁他的杯,仰頭把一杯酒都喝了,杯子朝下示意他都喝了。
甄謹明不想認輸,梗著脖子也一飲而盡:“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
“什麼話。”
甄謹明頭暈歸暈,攻擊力卻一點不弱:“里,不被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周聿珩瞬間破防,破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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