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當初你父母和妹妹出事之后,姜家的人不讓你拿走骸?”
姜愿怎麼聽姜素的描述,怎麼都覺得有些問題。
姜素說:“父母和妹妹出事之前,姜家部就已經開始分派,那些人蠢蠢,剛好我父母和妹妹出事,給了他們機會。
他們不肯給我骸,是覺得我是出嫁的兒,沒資格決定我父母和妹妹的骸。”
姜愿越是聽姜素這些話,越是覺得有問題。
“我求過無數次,都沒有用。我父母和妹妹的骸已經變,他們爭權的籌碼。直到林洋,跪在姜家三天三夜,他們才松口。
只是給出條件……”
“什麼條件?”姜愿問。
“放棄我在芳華的份。”姜素說,“那時候我爺爺還在,他有直接繼承父母產,而我在芳華的份,是當初母親給我的。”
“是因為這份恩,加上初的,所以即便他們家對你頤指氣使,你都忍下來。”
姜素苦笑:“婚姻嗎,不就是互相忍。”
“是嗎,我怎麼覺得,所謂互相忍,不過是犧牲才能達到平衡。”姜愿現在對所謂的婚姻,有點反。
一開始聽姜素講述跟林洋之間的,覺得好。
但看著林洋提起姜素是助教時,那眼神的看不起和輕蔑,人作嘔。
再好的,總會在歲月里被沖淡。
“你還小,我這個婚姻……”姜素嘆息:“不是好的模范,你不要覺得所有都這樣,多去看看。”
姜愿沒吭聲。
從高中開始的芳心暗許,彼此的初。
更是在高考結束采訪之后手牽手走出考場的。
姜愿還特意去搜了搜,還能搜到關于姜素跟林洋當年的新聞,很轟,那時候兩個人手牽手走出考場,面帶。
包括林洋采訪時看著姜素的眼神,特別溫。
跟現在的輕蔑,仿佛不是一個人。
到底是生了病。
還是人變了質。
“我今天打電話給,你讓我過來看我。不僅僅是為了當面跟你道歉,還有另外一件事。”
姜愿見姜素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做了很大決心。
心里大概有所猜測姜素想干什麼,但還是問:“是什麼事?”
“我想離婚!”姜素認真的看著姜愿。
即便心里已經猜出來,可看著姜素堅定的眼神,姜愿還是有些意外:“想好了嗎?”
“我在產房里鬼門關走了一次又一次,聽著助產的護士在說,我的老公和婆婆跟人爭吵,為了破腹產的錢。”
姜素甚至都笑起來。
只是眼眶通紅,一直忍,最終沒忍住掉落的眼淚。
“我當時就在想,只是剛跟我認識,見過幾次面的小姑娘,都在擔心我的安,擔心我苦。可是我至親的老公和婆婆,卻擔心我花他們的錢,擔心他們的孫子刨腹產以后不聰明……”
想想都覺得諷刺的厲害。
因為毫無價值。
因為相守將近十年的老公,對早就沒了當初的。
所以錢比重要,他們林家的子嗣比重要。
無足輕重。
“一個人不你,是可以覺到的。我早就覺到他不我,只是,只是……”姜素掉臉上的淚水:“只是我以為,就算沒有,也該有親。”
“姐姐,別哭。”姜愿忍不住出口。
姜素愣了下,呆呆的看著姜愿:“你我什麼?”
“姐姐。”姜愿說:“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難過我很心疼。可能是……我從小被長輩按著在佛堂修養長大,所以見不得人間苦難。”
姜愿只能以這樣來解釋,看著姜素難過,心里不是滋味的源頭。
在陸臣衍邊長大,從小養尊優的大小姐一樣養著。
姜愿也不能算熱心腸,只是手里握著的資源多,加上佛法熏陶下,見到苦難,總想扶一把。
至今為止,姜愿都在以陸臣衍的名義,資助一名學生。
那是姜愿每年歲錢存起來,給那小姑娘寄過去。
說是小姑娘,那小姑娘比姜愿小一歲,考上京大旁邊的藝學院,要強,也爭氣的。
“你想讓我幫你離婚嗎?”姜愿問姜素。
心里還盤算著,這個事,可能需要求陸臣衍幫忙。
可姜素卻笑著搖頭。
“不是這個?”姜愿看不太懂。
姜素說:“我是想請求你支持我。”
“只是支持?”姜愿更不懂:“支持算哪門子的幫忙?”
“嗯,只是支持。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有朋友,有人支持我,覺得我做的是正確的。”姜素溫的看著姜愿。
“你知道嗎,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孤獨的。可如果有個支撐點,有個信念,會好很多。”
“你想讓我為你這個信念點,可你不怕我中途離開,活著跟你鬧翻嗎?”姜愿問。
姜素搖頭:“你不會。”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聞著你上的檀香味,總覺得有種很安寧的覺。姜愿,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孩。”
熱烈似玫瑰。
笑的燦爛肆意,真正的活在人生里,而不是活在世俗的人生里。
“我不僅可以支持你,我還可以幫你離婚。”姜愿自信的看著姜素。
“婚姻是我選的,人生的路我想自己走。”
姜素看似溫弱,可核堅定。
姜愿不強求:“你放心,我一直都在。”
“謝謝。”
扣扣扣。
兩人正說著,護士就敲門,手里還抱著穿著紙尿的寶寶。
姜愿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寶寶,眼睛都亮了。
就小小的一團,似是了,一抱進來就開始哇哇大哭,小手兒一直揮舞著。
姜愿默默將的手過去,結果小寶寶直接就抓住的手指晃了晃,一下子就不哭了。
“誒,他抓過誒。”
姜愿驚喜的看著姜素,隨后又看著護士懷里的小嬰兒。
皺的一團,小小一個,可說不出的乎可,就看著人心里哈特的。
好神奇。
姜愿忍不住用手指小嬰兒的臉。
“真啊。”
“要不要抱抱?”護士看著小嬰兒。
姜愿看看護士,又看著床上的姜素,“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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