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人之言不足信,也該讓其他的醫看看。”
顧攸心腦子雖然燒得有些暈,但知道有了這芍藥花的事,才有后邊眾人對的懷疑。
只要這芍藥花沒問題,那的嫌疑就洗清了。
“你們兩個依顧婕妤所說,都好好看一眼這花盆,是否對太后的子有礙?”
帝王話音剛落,鄭貴妃就反對道:“楊院判和這醫方才就認為太后這次頭風發作并無異常,有這樣的想法,臣妾并不覺得他們不會在判斷上有所偏頗。”
顧攸寧這次沒有直接回懟貴妃,只是攥了手里的羅帕,一張芙蓉臉繃得的,面上顯出一慌不安來。
“若是貴妃覺得楊院判二人的話不可信,那朕就將今日晚上所有值的醫都召來。”
帝王冷聲道。
看著下邊的子神放松下來,他暗地嘆了口氣,以寧兒的心思能與人有理有據地對峙兩句已算難得。
不過有他在,這次他一定不會再委屈了寧兒。
只要想到寧兒日后眼里再沒有對他純然的信任,帝王的心就悶痛得不行。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事涉太后安危,怕日后宮人隨意議論,臣妾才多想了些。”
鄭貴妃忙扶著采芙的手起福了福,這才發現自己被顧攸寧氣得昏了頭,怎麼能這樣直愣愣地反駁皇上的話?
皇上會不會懷疑自己太過急切?太過咄咄人?
“既然貴妃沒有異議,那楊院判就仔細看一看這芍藥花。”
皇后適時開口道。
“微臣遵命!”
楊院判兩人領命往芍藥花那邊走去,不僅仔細看了宋醫挑出來的那盆芍藥花,還將其他的芍藥花也都查看了一遍,從花苞到下邊的泥塊一點都沒放過。
整整過了快兩刻鐘,兩人才到前復命:“經微臣二人仔細查證,這些芍藥花盆里的泥均無問題,對太后的頭風更是毫無影響,若是貴妃娘娘不信,可請別的醫查看或是請患了頭風的人一試。”
楊院判回稟完特地提了一句鄭貴妃。
“怎……本宮怎麼會不信楊院判的醫。”
此事實在太過出乎意料,鄭貴妃搭在采芙臂上的手不由地了。
被尖銳的寶石護甲得生疼,采芙面上閃過一痛楚,怕被人瞧見,忙低了頭。
“娘娘先坐下吧,宋醫那邊應該還要一會兒。”
采芙雖是一句勸休息的話,但話里卻著另一層意思。
這芍藥花雖然與顧四姑娘裳上的曼陀羅可合為一計,但若是分開,也可自一計,只要顧四姑娘屋子里的那些裳上查出曼陀羅花的痕跡,謀害太后的罪名依舊立。
對,不急。
鄭貴妃依言重新坐了下來。
但心里總有不安縈繞著,這芍藥花怎麼會沒問題,難道是小回子那邊出了紕。
不,小回子唯一僅剩的親人都在鄭府里,絕對不敢背叛,背叛鄭家。
鄭貴妃顧自思索著,甚至都沒有發現帝王落在自己上的冷凝目。
一旁的顧攸寧只是面焦急地看著門外,似是在等宋醫那邊的結果。
又過了一刻鐘,宋醫才回到殿里。
見到后面跟著的侍手上捧著兩件顧攸心的裳還有捧著檀木盒,面上難掩喜的彩鴛,顧攸寧最后一口氣也松下了,今日的事算是分毫不差,甚至比想得還要順利。
“宋醫這是查到了什麼?”
皇后問道。
“稟皇上,皇后,微臣的確在顧四姑娘的裳上面查到一些東西。”
宋醫拱手回了一句又看向地上的顧攸心:“顧四姑娘是不是每日都會用香熏染裳?”
“是……”
顧攸心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而后又想起醫的話,立時道:“但這龍腦香是貴妃娘娘賜予的,當日皇上也在。”
難道是貴妃想害自己。
對,定是因為顧攸寧,貴妃與顧攸寧不合,才會定下此計陷害自己。
顧攸心越想越是怨恨,兩次進宮,一點顧攸寧的好都沒挨上,倒是每次都被壞事。
“你的意思是,本宮特意送了有問題的龍腦香給你?”
鄭貴妃冷哼一聲,面嚴厲。
“臣不敢,臣只是太害怕了……”
顧攸心說完淚眼迷離地看了一眼帝王,一臉的梨花帶雨的確頗惹人憐惜。
“宋醫,那香可有問題?”
皇后溫和著面目心無波瀾地問道。
與鄭貴妃手過這麼多次,皇后當然知道鄭貴妃不是這麼容易將自己扯進去的人。
不過想到方才芍藥花的事,興許這里邊會有些驚喜。
“為求穩妥,臣已經看過檀木盒里剩余的龍腦香。”
宋醫往后看了一眼,彩鴛捧著打開的檀木盒走上前。
“還請楊院判再看上一眼。”
“其實不看也無妨,以宋醫的本事,自然不會出錯。”
縱使在帝王面前,楊院判話里也帶了幾分嘲諷。
“院判謬贊,微臣怎麼敢班門弄斧。”
宋醫上虛應著,但心里卻不以為然,宮里宮外崔鄭兩大世家不合人盡皆知,他有鄭家做靠山,何必懼怕崔家的人。
“此事涉及鄭妹妹清白,還請楊院判仔細看一眼。”
皇后道。
“是。”
楊院判應聲往彩鴛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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